,并没有多说。
居然还会误伤自己,情况听起来似乎很严重。
白渺顿时面露担忧:“那您……”
“别担心。”沈危雪轻声安抚她,“荆翡已经在为我医治了。”
白渺眨了下眼睛:“荆翡?”
“就是医仙。”
白渺想起来了。交流大会那天,观景台上的确有医仙在场,没有记错的话,应该就是那个坐在轮椅上的青衫男子。
白渺认真问道:“他会治好您吗?”
沈危雪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会的。”
白渺这才放下心来。
沈危雪继续抚摸她的头发,一下一下,温柔而和缓。
“我说这些,是希望你不要拘谨,也不要因为我如今的身份疏远我。”
白渺不解地抬眸看他:“您的意思是……”
“我们还像从前一样相处,好么?”沈危雪温声问道。
白渺心里一软。
她意识到,也许在她搬走的这段时间里,感到不习惯的人不仅是她,沈危雪也是如此。
“好。”白渺眼睛弯了弯,“我们还像从前一样。”
长辈和晚辈,师父和弟子。
这样的关系就够了。
不要更进一步,保持绝对的平衡。
这样就很好。
白渺起身,拿起桌案上的细布:“我来帮您包扎吧。”
沈危雪:“……嗯。”
经过宋清淮的示范,这次白渺终于学会如何包扎了。
她坐在榻边,将沈危雪的手搭到自己腿上,然后将细布一层层缠上他的手背,认真仔细地包扎起来。
沈危雪睫羽半垂,温柔地注视着她。
“你和清淮,最近相处得如何?”
白渺头也不抬:“还行吧,不好不坏。”
“我记得你上次说过,你很尊敬他。”
白渺点头:“很尊敬,非常尊敬。”
“但我见你们刚才相处的样子……”沈危雪意有所指,“似乎和我想象得不太一样。”
白渺动作一顿:“呃……”
是不是她表现得太随便,被师祖看出来了?
她张了张嘴,正要解释,沈危雪又道:“他平日也经常那样对你吗?”
白渺愣了一下。
哪样对她?是指严厉的教学方式,还是不容拒绝的说话态度?
白渺:“也不算经常吧,不过他确实比较强硬。”
“强硬……”沈危雪微微蹙眉,“他苛待你了?”
“没有没有!”白渺一听,连忙摇头,“他没有苛待我,只是有点死板而已。”
沈危雪轻叹:“渺渺,你不必替他掩饰。”
“若是他真的苛待你了,可以告诉我。”沈危雪的语气令人安心,“我会惩戒他的。”
这是白渺第一次从沈危雪口中听到“惩戒”这两个字。
她想象不出像他这样的人会如何惩罚一个人。
“不用啦。”白渺小声嘀咕,“而且您要是真的惩罚他了,我和他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以后还怎么相处啊……”
“你可以搬回栖寒峰。”沈危雪轻声道。
白渺:“……”
那不是又回到最初的起点了吗!
白渺立即解释:“师祖,你就放心吧,师尊他真的没有苛待我,我好着呢。”
“可你刚才也说了,他对你的态度比较强硬。”
沈危雪微微侧头:“渺渺不讨厌这种行为吗?”
这个问题……
白渺被问住了,不由认真想了想。
平心而论,她讨厌宋清淮的强硬吗?
其实并不算讨厌。因为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已经看出来,宋清淮并没有什么大的毛病,只是为人比较认真刻板而已,也正是因为这种性格,才能让他成为日后的正道魁首。
她讨厌宋清淮,更多是因为他在这个世界的身份。
他是注定要和她在一起的男主角,而她不想接受这个事实。
她并不抗拒宋清淮这个人,只是抗拒系统为她安排好的命运而已。
白渺思索几秒,摇了摇头:“不讨厌。”
沈危雪专注地看着她,眸光微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白渺帮他包扎好伤口,收起细布,满意道:“师祖,好了。”
“嗯,谢谢你。”沈危雪轻笑。
他抬起右手,指尖轻轻抚过左手背上的柔软细布,侧脸柔和而幽静。
白渺见他这会儿的脸色似乎比他们刚来的时候好了许多,于是开口问道:“您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沈危雪很难告诉她自己哪里不舒服。
那不是她能解决的事情。
“我很好,不用担心。”他笑了笑。
白渺暂且信了他的话。
她微微倾身,将衾被往上拉了拉,然后退回榻边,帮沈危雪把被角掖好。
“您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扰您了。我去楼下打坐,您要是想喝水了,直接给我传音就好。”
她这样懂事,若是宋清淮看到了,必定会怀疑自己的眼睛。
沈危雪看着她乖顺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