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心想给她吸也可以,乔心圆:“你是除妖师,你知道吗……我以前怕你把我杀了,都不敢告诉你。”
“不会,”他呼吸略沉,“你是什么都没关系,你不知道,道侣契约有一点便是,不能伤害对方,否则会遭天谴……我们是有契约的,而且就算没有,我也不会伤害你。要不然,我发个誓?”
“不用了,不用你发誓,”她摸到他手心厚厚的茧,“我是知道你不会当我是妖,才说的。我只信人心,不信海誓山盟。”
“哦……”夏侯钰把誓言吞了回去,在心里起了个誓,他定不会伤她害她负她,“那你信我吗。”
“嗯,信的。”若非如此,乔心圆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进阵,只为将他带出去。
在北罔山,夏侯钰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觉了,今天靠在乔心圆身上,闻到对方身上有种很安静的香味,居然有奇异的安稳作用,他闭着眼,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又忆起很多事来。
许多是痛苦的,将他死死缚住,锁链,符箓,欺瞒,陷害,棋子……只有角落里有一片光亮,夏侯钰朝那里游过去,看见了一双弯起来像月牙的杏子眼。
周围的灵石太亮了,亮如白昼,但反而是这样,乔心圆能睡得更安稳,起初她没法睡,夏侯钰太重了,压在她身上把她汗都压出来了,明明是寒洞,却有无尽的温暖,暖烘烘地烤着她。
乔心圆本来想修炼,又没法推开他,夏侯钰睡着的样子可以称得上一个“乖”字,不出声,不吵也不闹,胸膛一起一伏的,他醒着时给人的安全感,到睡着时也存在。
乔心圆的胳膊环着他,才意识到男人和女人的区别。
很结实,没有办法一下抱全,他的五官是有棱角的,眉骨高高的,下颌角锋锐,顺着脖颈而下,喉结也突出,随着呼吸会起伏,再往下……就看不见了,锁骨被衣领遮住了,乔心圆视线上移,看见他两边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密长地筛下来一片圆弧的阴影。
她稍微注视一会儿,就好像发呆一样望着,想他会做什么梦,是不好的梦吗,乔心圆拍拍他的头发,默默把脑袋挨过去,慢慢的呼吸节奏也同步了。
以前她经常抱着猫睡觉,也抱过东庭君,做这种事也不算第一回,只是夏侯钰到底比猫体型要大几十倍,也不像猫咪那样柔软得像液体,手掌挨着他结实的背脊肌肉,体感要更奇特一些。
乔心圆也睡着过去,四个时辰后,夏侯钰是被亮光晃醒的,这洞里全是灵石,睡着也能吸纳丰沛的灵气,只是太亮堂了些,睡着了都能晃着他的眼皮。
一睁眼,才发现自己跟乔心圆挨在一起睡觉,他吓一跳,看她闭着眼才忍住没有叫。
夏侯钰也不敢动,怕吵醒她。
他低头看着她,心想她好小一只,又是软绵绵的,香香的,很好闻,吸到心里,又有点痒。刚开始夏侯钰只是注视,分辨她的五官,睫毛,脸上细小的绒毛,光亮下流光溢彩的皮肤,他以视线丈量她的身高,斤两,看着看着,眼底却多了一些难以捉摸的情绪,犹如墨汁一样浸在眼底。
寒洞里的气息都变得暧昧不明起来。
夏侯钰呼吸变重,胸口起伏不定,因为脸挨得近,他要是再往下压一些,其实就能亲到了,夏侯钰凑近一点,又挪开一分,无所适从,也不敢再抱了。
他努力清除了杂念,仍是有些面红耳赤,小心翼翼放开乔心圆,把搭在自己腰间的手慢慢摘下来,有点不舍,他想了又想,忍着了,压下腹间那股燥,夏侯钰蹑手蹑脚出去,找了片空地开始练剑。
杂念在剑招中,却变得越来越多,剑光晃过去,白生生的雪色,能让他浮想联翩。
他怎么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夏侯钰叹口气,把天狗喊醒:“起来,陪我过几招。”
几招把天狗打趴下,他恶狠狠逼问:“说,你的孩子是怎么来的?”
天狗嗷了几声,夏侯钰听懂了,却难以置信:“什么,你生的,你怎么能生?那我不是也行?”
过了好半晌,夏侯钰才堪堪接受,这只天狗性别和他想的不一样的事实。
天啊……
夏侯钰倒在雪地上。
他能问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