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升和赵玄靖仔细商定好了之后,赵玄靖很快向中洲各大宗派广发英雄贴。
不过,来的最快的当然是赵氏三祖赵长都。
抵达山中城之前,赵长都就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十分清楚这里面的好处有多大,也知道老十六主动做出了何等巨大的牺牲。
因此当一见到赵升,雄壮如山的赵氏三祖竟然激动得声音微颤:“穹天,你这”
赵升立即打断道:“哎,三祖莫要如此见外。自古肥水不流外人田!再说我这人性子懒散,万万不愿与外人打交道。三祖你能接手此事,当真为我省去了无数麻烦。”
话是说这么说,但听听就好了。
赵长都比谁都明白这是怎样的天大恩情,简直无疑于恩同再造,逆转命运。
“穹天,你让老夫如何是好,这事原本是你一个人张罗的,如今眼见即将大功告成,却让老夫白白捡了大便宜。要是传扬出去.”
这时,一旁的赵玄靖看不过去了,当即开口训斥道:“好了,长都你小子老了老了,怎的越来越迂腐。让你接手就接手,说些废话干甚!”
“是是,老祖宗教训的是!长都日后一定改正。”赵长都一听这话,连忙躬身行礼。
赵玄靖点点头,道:“老夫吩咐下去的事,你都准备妥当了吗?”
赵长都立刻回道:“参与试验的人手已经准备就绪。加上隐逸岛的一共一千三百余人,应该够用了。另外也告知了他们此行的危险性。所有族人俱都写下遗书。”
“嗯,做的不错。穹天你有何补充?”
听到老祖宗询问,赵升从袖底取出七八枚玉简递给赵长都,同时解释道:“我要说的事都记在玉简里了。三祖日后一看便知。”
他话刚说完,赵玄靖忽然惊咦一声,略显惊讶道:“咦,来的好快!”
“走,华岩那小子来了。你们两个随老夫去见见吧!”
话音刚落,赵玄靖便腾空而起,飞出楼外。赵升二人见状连忙飞身追了上去。
华岩是一位面容朴实的中年壮汉,尽管貌不惊人,却是世间少有的大修士。
另外,此人还有一重身份,正是地藏宗的当代宗主,论辈份是赵玄靖的师侄孙,自小就对师伯祖敬如神人。
在地藏宗主抵达山中城的当天下午,逍遥门,凌云学宫和裂天剑道三宗陆续来到山中城,而且来人皆为本宗位高权重的元婴老祖。
降龙伏魔大真君有召,试问哪个宗派敢怠慢,无不以最快的速度赶来。
因而
于是,一场天柱界唯有极少数人知晓的七宗一族大会,就在山中城最中央的鼎柱楼中秘密召开。
当七宗老祖齐至最顶层宫楼,众人先是一惊,继而面面相觑,默不作声,氛围立刻变得有些异样。
中洲最顶尖的势力都到场了,偏偏太上感应宗没人来。
这里面没鬼才怪了!
之前,众人早就听到传闻说南天赵氏与太上感应宗暗中不和,彼此间龌龊不断。
如今看来此言非虚!
事实上,太上感应宗的确神通广大,已经接到绝密情报得知了山中城的这场聚会。
然而,山中城有赵大真君亲自坐镇,太上感应宗没接到邀请,门人一个也进不了此城,更何况加入进来。
至于,谢觉难真君?
这人被赵玄靖锤得破了相,哪有脸皮敢再现身。
正主尚未现身,唯有赵氏三祖出面与七宗老祖寒暄交流,谈笑风生。
看到这般情形,几位元婴老祖心里思绪万千,纷纷猜测莫非赵氏真要与太上感应宗撕破脸皮,今日聚会却要让七宗选择立场?
若真是如此,那.太糟糕了!
一众老怪物纷纷打定主意,一会儿要是被问到,绝对不表明立场。
对不起!两家势大力强,他们谁都不敢惹。
在座之人除了地藏宗的华岩宗主已经知道内情之外,唯有御兽宗的金蚕子隐隐猜的了赵氏的目的。
正是因为这样,金蚕子才真正坐立不安,备受煎熬。
原因很简单,他是“内鬼”,很早以前他就向太上感应宗,通报了血瘟试验。
在天柱界,金蚕子是最早几人意识到血瘟试验成功后,对本界具有何等伟大意义。
原本金蚕子没想着泄露试验机密,但有一天太上宗的一位前辈忽然亲自找上门来,他瞬间意识到秘密已经外泄,既然藏不住了,金蚕子索性“和盘托出”。
一开始他很奇怪,太上感应宗的人为何不出手阻止,直到最近听闻隐逸岛那边出了大事。
金蚕子才悚然而惊,意识到太上感应宗的老辣和深谋远虑。
只可惜阴谋再周密,也被某人以力破局,结果大获全胜。
片刻后,赵玄靖昂首阔步的走进楼中,他那巨人般的庞大身躯,光是站在原地,就天然散出凛凛威压,压的众修齐齐起身俯首,恭敬谦卑的稽首行礼。
“哈哈,大伙儿都坐!老夫从来平易近人,你们却总是来这套繁文缛节,烦人的很呐!以后莫要这样,随意便可。”
赵玄靖哈哈大笑说着,走到最上首大马金刀的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