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赖瑶说:“对方八十万大军,且大多数都是死战之兵。”
许琬诧异叫道:“怎么可能?”死战?奴隶,给谁当奴隶不是当,调头跑了,回头等淮国的军队打过去,还能得自由身分地。
赖瑶把姜祁的练兵方式、激励方式告诉许琬。
成为自由身分地,哪有攻城后大肆掳掠获取钱财,又分地分奴隶,成为凌驾他人之上的奴隶主来得痛快。退一步讲,当了逃兵,姜祁若要处置谁,哪会等到淮国大军打过去。
许琬来之前就知道姜祁不好打,却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硬仗。
她带兵打了这么多年仗,又不是没打过硬仗,再加上性格豪爽干脆,双拳用力互捶,道:“那就看谁的拳头更硬,打他!”
沐瑾道:“先守稳关口,等大军到齐。”
沐瑾在等长岭山上的兵步撤下来,等许琬的骑兵到,姜祁那边也在等大军汇集。
军中的工匠也在琢磨怎么过火沟。他们又出了个主意,用铁铸的梯子架在火沟上方,再在上面铺铁板,铁板上面铺沙袋隔热。
有斥侯来报,“陛下,长岭山正在撤兵,看方向是在往长岭关撤,山里的很多帐篷都拆了。”
姜祁的次子姜承道:“他们在山里修建了那么久的防御工事,怎么会说撤就撤?是诱兵之计,还是真撤了?”
姜祁问:“全撤成空营了?”
斥侯道:“回陛下,安排了一些留守人员,并没有撤完。”
姜祁问:“撤了多少人过去?”
斥侯道:“无法探明,我们斥侯营死伤惨重,稍微靠近些的,都死了。我们进入长岭山后,行踪似乎就落入到他们的眼中,经常遭遇他们的伏击和围追堵截。”
姜祁知道沐瑾的探子多,且全都是军中挑选出来的精锐,加上他们在长岭山经营那么多年,明岗暗哨无数,对此不觉意外,挥手让斥侯退下。
姜承站起身请缨,道:“父皇,儿子愿带兵入长岭山……”
姜祁幽幽地扫了眼姜承,道:“煌煌大道你不走,非得去翻山越岭趟陷阱?”
姜承瞧见父皇的眼神不善,抱抱拳,坐了回去。
姜祁压根儿没打算攻长岭山。
他们不熟悉长岭山的情况,布防情况、设伏布陷阱的情况,通通不情况,再加上长岭山地形复杂,一旦陷进去,让人从中切成好几截,首尾难相顾,不要说调头回去,是真能让人分段吃了。
一条道能看到头的长岭关,再难攻,哪里有投石机、哪里的陷坑,早看得一清二楚,该怎么躲避冲过危险路段,心里已然有数。
长岭山是官道,路修得宽,再加上位于风口,通风好,哪怕沐瑾的黑油烟大,也很快就会吹散,而且还能起到遮蔽作用,让山上操作投石机和重弩的兵卒看不清他们。这就给了他派擅攀爬人员摸上去偷袭的便利。
姜祁又等了十天,四十万大军聚集在长岭关外。
铁铸的梯子,在日夜赶工下,也造好了。
他正要安排进攻,斥侯又有消息来报:“陛下,长岭关里的守军把出关的路清理出来了。”
入长岭关的口子,两岸全是兵,斥侯一进去就会遭到乱箭射杀,只能蹲在较远的地方看,今天发现他们正用马车清理里面的落石,那些散落的尸体也都架起火堆烧了。
姜祁想到沐瑾之前下的战书,心道:“当真要攻出来吗?”他的战场,怎么打,他说了算!
无论沐瑾是想死守,还是想反攻,都不必理会,他攻他的!
姜祁当即召聚麾下,令他们杀牛羊猪鹅,让全军上下全都敞开肚皮吃饱,明早全力攻夺长岭关。攀悬崖攻夺山上的投石机营的人员也都安排出去,等到明天大军进攻,他们在军队的掩护下往上攻。
齐仲派出去的斥侯发现对面的炊烟比往天燃得多、燃得久,火速报告回去。
齐仲一听,这是加餐啊,赶紧报告给沐瑾和赖瑶。
沐瑾收到消息,径直出了帐篷,赶到长岭关城楼上。
楚尚得知沐瑾过来,匆匆赶到:“见过大将军。”
沐瑾看向关口外,问:“路都清出来了吗?”
楚尚道:“都清出来了,油罐也都埋好了。”二十、三十、五十斤、一百斤装的坛子,全部装的混有锋利碎铁片的石油,以引线、灌满油的暗槽相连,每隔十步埋一个,埋了数千个进去,说是叫地雷战。
沐瑾说:“行,等他们来攻。”
他又派人再去叮嘱遍卫侯岚铿,等到城楼处往外发射燃油罐的时候,山上再动。在此之前,连投石机都不要动,让他们大军进关。山壁上那些石头不太稳当,容易被震松、有垮塌危险地方的人,全撤。一旦爆炸引起塌方,掉下去,是真会落得尸骨无存的。
卫侯岚铿亲眼见过燃油罐爆炸的火势有多大的,再看沐瑾安排人埋了那么多的油罐,瞧着都心惊胆战,哪敢拿手底下娃娃们兵的性命开玩笑,安排他们全部退后。
那些不好挪动、还要用的投石机放在原处,等下面炸完了,他们再过去,视底下的战况发起轰击。这万一塌了,投石机掉下去,大将军是不会怪罪的,但要是一个投石机伍、什整个儿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