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保障,便都投了。
方稷的意思是一切都听你安排。”
沐瑾“哦”了声,又问:“阿爹怎么样了?”
赖瑶道:“病过一阵子,方晧看上阿爹的马,成天往那跑,缠着阿爹带他骑马马,一来二去的,阿爹的病就好了。”
沐瑾道:“小朋友是最治愈的,阿爹喜欢孩子,有小朋友在跟前闹腾,挺好。”
赖瑶没提赖瑭、赖瑛的那一堆破事,与沐瑾进入城中军帐,让人安排膳食,席间全是聊的家常。从沐真、许姨娘到许琦他们几个问侯一遍,一顿饭便吃完了。
饭后,沐瑾又去睡了个午觉,等睡饱后,又跟着赖瑶去见过她部下的兵将。
前后投入了七万兵力在枫县,如今还剩下四万多,分别由五个营将掌管,三男两女。两个女营将是赖瑶身边的贴身侍女出身,经过战事洗礼,如今也是气势初成,颇有几分样子。
赖瑶对沐瑾说:“殿下、老五、老六手底下都有女将、女兵,没道理我没有,原本只在两千女兵,后来守枫县,增至两万人。她们刚入营,刚城楼时便让她们搬运物资、负责后勤,闲时训练上,经过选拔,确认合格,才会派到城墙上。”
她和方稷看过沐瑾送来的信,觉得精兵路线其实很有道理。养精兵确实花钱,但是,钱花了,人力省下来了,省下来的人力能源源不断地产出。一个十八岁就战死的兵,能有什么价值?如果他能活到五十岁,这辈子挣的钱财,够不够养几个精兵的?
沐瑾道:“赵郡稍微大点,郑郡和高岭郡都是小郡,五郡合兵,再加上长岭山险关,挡英国公还是有点困难的。”
赖瑶点头,道:“长岭虽险,但山很长,能直通西蛮山,有无数的山道小路可走。导致防线长、兵力分散,守得极难,伤亡亦是惨重。你要是不来,他们怕是撑不了太久。”
沐瑾道:“得把后方清理完,没有后顾之忧,才好抽调全部兵力往前攻。眼下沿途诸郡让我扫得干干净净,有七万精锐投入战场,能够扳回颓势。四姐,我俩虽然是亲姐弟,但还是得明算账。毕竟梧桐郡以前是姐夫的,我要收,也得有个收的说法。”
赖瑶点头,示意沐瑾说。
沐瑾道:“种庄稼的耕地,我得全部收走,铁矿也要收走,茶山、商铺、宅子、商队给你们留着。抵御英国公,之后会由中军大营、女兵大营暂时接收,梧桐、高岭、郑郡、赵郡、长郡,这五个郡的兵要全部重新选拔,合格的留下,待遇以后跟中军大营一样,普通兵卒月钱两钱。不合适的,把他们守长郡的军功和遣散费发下去,让他们回去。他们回去后有土地分到手,还可以做买卖,也是个出路,不比以前差。”
赖瑶示意沐瑾继续说。
沐瑾道:“依附你和姐夫的豪族,也是这安置,只收地、兵、民这三样,宅子、茶山、商队都给你们留着。你们种茶山可以雇人种,按照律令签订雇佣契约,对方干不好,随时可以让他们走人,他们干好了,你们给工钱。茶税利大,所以税也比较高。这些方面,比起你们现在自然是大出血。”
赖瑶问:“好处呢?”
沐瑾道:“这五郡的兵大概能收编五万,等我把他们训练好,你来带。这五万兵驻扎长岭山,守长岭山防线,你任长岭山守将,拜二品大将军。”
赖瑶的眉头一跳,问:“那承安伯和方稷如何安置?”
沐瑾道:“承安伯和姐夫,我打算调到身边,让他们跟着我跑一跑。我现在手底下张罗的事情多,挺缺人的。他俩因为抵御英国公和献地有功,我各给一个侯爵,跟陈郡谢有文一样,平传三代之后,再逐代递降。”
赖瑶道:“若是承安伯只有虚爵,没有实权,怕是不会乐意。”
沐瑾道:“中军大营跟横断江防线的兵,将来是要从临江郡往南边打的。你这里只有五万兵,可打不了英国公府。我把承安伯调到身边试试他的本事,要是真有擅战之能,还得调回来,到时候你跟承安伯一起兵出长岭,一头往京城去,一头往南边去。这仗打起来,攻城夺地之功,太庙功勋殿里的二十四个位置总能争一争的,能进去的,世袭罔替的开国国公之位。”
二十四个国公大部分都是开国武将,能征擅战,后代估计也是从军的多,各家各有所长,这算是国家高端武将人才库,而且,二十四位数在承受范围内,还不怕他们抱团或者是排除异己,做到一家或某几家独大,而且随着时间推移,难免会出现子孙后代能力跟不上,逐渐会有没落的情况。
对于他们来说,进太庙供奉和世袭罔替的国公位,比起现在的地位都高得多,且是极有机会争得到的。沐瑾手底下现在能掌兵五万的,也就草原、横断江、中军大营三处。
沐瑾道:“承安伯的手下、他的儿女们,都可以从军。收编大军选拔,以他们的本事在军中争得一席之地,轻而易举。”
赖瑶想了想,道:“承安伯那边,你自己去说,我此处并无意见。眼事紧急,方稷还在前线,我也不同你啰嗦,这几万兵既然招来了,长岭关还在打仗,我断没有现在就让他们卸甲归田的道理。你要如何收地,是你的事,我得把他们拉去长岭山再搏一搏军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