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实的金凤凰。
开眼了,可太开眼了。这次来得可值了。他一个远在天边的边陲小县长,连进宫的资格都没有,根本没有见到宫里之物的机会,也就是这次,叫天降陷饼砸中了。
他们见到摆放的东西,可算是明白,赖大将军是怎么养得起二十万人的。多富啊!
众人看完博古架,欣赏完摆放出来的几十件珍宝,这才挪到商品柜,这会儿看起来,也不觉得这些金镶玉、金镶宝石的有多贵了,好歹是自己买得起,戴得起的,虽然有点肉痛,但也在可承受范围内。
这里摆设的东西,有男款,也有女款,分成不同的柜台摆放,各挑各的。
毕竟东西贵,一人挑了一两样,也就挪步到旁边的茶厅坐着喝茶闲聊,再看下去,怕家里的铜钱遭不住,带的钱也不够,总不能隔着好几个县的地儿,还赊账吧。
他们在喝着茶,正聊着天,忽然有马蹄声靠近,速度不快不慢,但好几十匹马的聚在一起的声势,引得众人纷纷到门口、院子里张望。
一群鲜衣怒马的年轻郎君骑着高大神骏的骏马,自军营方向,沿着官道,一路小跑地奔来,那嬉笑叫骂声,穿透了马蹄声,飘入了众人的耳中。那踏马而来的身姿充满意气风发年轻蓬勃之意。
五六十人的队伍,不一会儿功夫便到了院子前,众人勒马停下。
院子里的众人瞧见他们的穿戴,连呼吸都屏住了。方才离得远,瞧着已是不凡,待他们近了,那浓浓的阳刚气息和压迫意味扑面而来。
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俱都高大健壮,身上不见一丝赘肉,细腰,长腿,宽肩,胸脯厚实。众夫人的眼力从昨天打赤膊的兵卒子身上已经练出来的,隔着衣服都能看出他们有几块肌肉。这里有一个算一个,个个都是千里挑一选出来的。北卫营那地方,清郡、尚郡数百万人,挑出十万。他们这些人又再是从卫营中层层选拔挑出来的最精锐的!
身板体格,弓马武艺,俱都得没得挑的。能练得这样的本事,那得积年累月下多少苦功夫,自己瞎练还不行,得有人教导!
这么一群人到了近前,立即衬得院子里的众人跟待宰的弱鸡似的。众人瞧都叫他们身上的气势给震住了。
马背上的众都尉、千总刚到地方,就见到院子里、帐篷门口聚满了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俱都大眼小眼地看了过来,也是吓了一跳,嬉闹声一下子没了。
他们再一想到,可能自己未来的夫人可能就在这里,背一下子绷得笔直,昂首挺胸,用自己最帅气的下马姿势下了马。
小厮本来是想上来牵马缰的,再一看,好几十个呢,牵不过来,亦是愣住了。
众人自己把马牵到旁边的马槽前拴好,再把挂在马鞍上的贺仪取下来,硬着头皮在众人的目光中往前走。
虽然实际上是来相看女郎的,但名义上是来贺新店开张的。
大掌柜只有一个,送贺仪的一下子来了好几十。众人默默地排队送礼,以免失了仪态。
他们送了礼,自然就得去店里逛逛。前军营的,还缺佩饰,当即迈开大步进帐篷,去挑东西。他们骑马出门,没带钱来,但大营就在旁边不远,买了东西,回头再派亲兵拉钱来就成了。反正大营在那,这又是大将军的产业,可没有人敢在这里耍浑赖账。
队伍排得有点长,谁都没有说话,俱都站得笔直,一副看天看地看前面人的后脑勺的样子,就是不敢看旁边的女郎,怕让人觉得自己是登徒子留下怀印象。
沐耀看到人多,把马缰随手塞给身边的一个千总,早早地便到了门口送贺仪,满脸笑容,嘴还特别甜:“彩缨大掌柜,恭喜恭喜啊,祝客如云来,财源滚滚,步步高升!”
彩缨知道沐耀凶名在外,担心报上名字把人吓到,笑着回道:“沐都尉客气,里面请!”
都尉!姓沐!无数道目光刷地一下子落在了沐耀身上,从头上的束发一直看到了鞋子,许多夫人悄悄倒抽冷气。不说旁的,把他身上这身穿戴扒下来都够小富之家吃一辈子了。三指宽的大臂钏戴在手上,瞧那成色,都快是赤金的了。这一对金臂钏就得值不少钱。他腰上挂的佩饰,那料子,跟博古架上一对螭龙凤凰配是一样的,八成是从同一块料子上切下来的。
这一位的身份来头,八成也是颇为显赫。
谢有文的心里立即知道这人是谁了。姓沐,又是都尉,对得上号的只有两位。沐罴已经二十四了,这位看起来不过双十年华,瞧头上戴的是束发玉环,而非玉冠就知道还没满二十,只能是沐耀。他在心里悄悄留意上,作为侯选人先行观察。
一群将领在这里排队送贺礼,旁边的官员女眷们经过最初的震撼后,也回过神来,悄悄打量。他们看着这个好,那个行,有些已经相看了不少人家的,原本已经有点意动的,这会儿拿眼前的这些将军跟那些县里、乡里豪族家的小郎君一比,立即嫌弃上。就那小身板,到这些将军跟前,还不够一只手抡的。家底也薄,给的聘礼估计还不够这些将军胳膊上的镯子、臂钏值钱。
有些身上没有金饰,那也不能小瞧,万一是低调内敛呢。
一群千总、功曹们在众多火辣辣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