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老弱,旁边还有十几个舞姬,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特意培养训练出来的。
他挺好奇的,“这些山匪只劫财,不掳人吗?即使不掳人,干活的老妈子也得有几个吧?这怎么有点像兵营?”
郑弘的汗水簌地下来了,悄悄地抬起头打量赖瑾,又让旁边盯着他的什长狠狠地踹了脚。
什长怒斥道:“看什么看?”
郑弘吃痛,只得收回视线,低下头,却在思量,这位成国公府的嫡公子不像传闻中那样被宠坏了嚣张跋扈无脑啊。
旁边发现军械库的千总当即把赖瑾引到后院。他将整齐摆放的长刀呈给赖瑾,“这刀是用反复锻打的精铁铸成的,整个大盛朝能用得起这样精良武器的,仅三家。”
哪三家自不必提。皇帝家、成国公府、英国公府。
赖瑾提起旁边的牛皮盔甲仔细查看,心里便有了数。牛皮稀少昂贵,许多县兵穿的还是猪皮制成的甲衣,这么一批军械甲衣绝不是山匪们能囤积得起的。
他问道:“这些山匪们穿的是布衣还是甲衣?用的什么兵器?”
千总回道:“全是这样的牛皮皮甲。”又把赖瑾领到旁边一个小院。
院子里堆成山的甲衣、腰刀,全都是从山匪的房里搜出来的。
方士泽捧着个盒子过来,呈给赖瑾,说:“抓到郑弘的时候,他怀里抱着这盒子。”
赖瑾打开盒子,发现里面全是裁得整整齐齐的帛,上面还写有字。
大盛朝没有纸,记录文字的多是简帛。简是木简、竹简,帛,则是帛布。
他展开帛书,上面没有称呼,也没有落款,显然也是防止落到其他人手里,只有一句话:“断不能叫赖瑾那厮活着离开长岭县”。
这咬牙切齿的语气,让赖瑾瞬间想到了柴绚。
眼下这情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英国公明着不能派兵占下长岭山要道,便私下扶植山匪。瞧这些皮甲腰刀,也算是下血本了。
赖瑾真想说,英国公,好人啊。知道他去边郡花销大,这是又送人又送钱的,他自然就笑纳啦。
他把装有书信的盒子塞到方士泽的怀里,“收好,价抵千金!”笑眯眯地迈出院子,说:“走,去看看粮仓和钱仓。”全是他的了!
赖瑾很快便到了粮仓。十几个粮仓,满满当当的装的全是今年的新粮,别说两千人,再加两千人,都够吃到明年。
他美滋滋地说道:“钱仓呢,领我去。”
跟在赖瑾身后,原本还喜气洋洋的千总们闻言都朝着其他人看去。你看我,我看你,眼神询问:钱仓呢?
一名千总的反应快,“兴许是在秃子寨主的屋子里。”他说罢,快步朝郑弘的院子走去。
逮住郑弘的千总说:“早翻过了,就半箱子铜板和几件把玩的小玩意,没甚值钱的。”他说完,见到众人齐刷刷地看着他,明显不信的样子,甚至目光那么些怀疑,顿时急了,“我没私吞!这么多眼睛看着的,真要有,瞒得过谁!”
赖瑾说:“别急,信你。有人知道钱在哪!”他说完,快步去到郑弘的跟前,问:“你的钱仓在哪?”
郑弘的心里咯噔一声,说道:“俱都拿去买粮了,想必您也瞧见了。”
赖瑾说:“拿钱去买粮,你当什么山匪,下山经商做买卖得了。不说是吧,待会儿别哭。”他叫道,“来人,去牵两只羊来,在他脚底板上抹蜜,让羊舔他脚底板。”据说这是没人扛得住的酷刑,正好一试。
郑弘的屋子里就有蜂蜜,山寨里养有鸡、鸭、羊等,东西很快备齐。
赖瑾让人把郑弘捆在凳子上,脱了鞋袜,在脚底板抹上蜜,再让羊过去舔。
如果遇到常年不穿鞋的,脚底板有厚厚的茧,这招可能不好使。
郑弘出身大族,脚底板比脸白,比手细嫩。
两只羊各往一只脚底板舔,郑弘哈哈哈哈哈开始狂笑,笑得挥身直抽搐,停都停不下来。
没一会儿,羊把脚底板的蜜舔光,停下来了。
郑弘已经喘得跟扯风箱似的,豆大的汗水混着泪水往下淌,五大三粗的山匪头子真是稀里哗啦的凄惨。
赖瑾催促兵卒:“再抹!”
兵卒又给郑弘在脚底板抹上蜜,继续让羊去舔。
郑弘又开始哈哈哈哈狂笑不止,整个山寨都飘荡着他的笑声。
一些怕痒的兵将已经悄悄地在地上蹭脚底板了,看向赖瑾的眼神都透着惊悚。
郑弘大笑着惨叫,“我招——哈哈哈哈,我招……哈哈哈哈哈……”
赖瑾满意了,让人把羊牵开,还告诫周围的人,“这是酷刑,你们不能学我。”
四周一片寂静,众人的表情各异,但很快,这事就让他们抛到了脑后。大家都是刀口舔血的人,什么场面没见过。不就是让羊舔过脚底板嘛……他们觉得还是挨鞭子比较痛快点。
赖瑾问郑弘:“钱仓在哪?”
郑弘说:“我床底下有块板子,下面有个暗道。”
赖瑾瞥了眼逮住郑弘的千总,“居然不搜床底下。”
那千总说:“我搜了。”
赖瑾带着人进到郑弘的屋子,蹲在床边探头望去。没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