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惶无措,已经乱了阵脚。二是要选择好地点,离军营远一些,起码得比距离居民点远。”
“好吧,希望能糊弄过去。”颜布布想了想后又问:“那要是小真没有发现蔡陶怎么办?”
王穗子问陈文朝:“蔡陶事先知道吗?”
“不知道,这是我中午才想到的办法,不过小真会在带他来的路上告诉他。”陈文朝道。
颜布布边走边琢磨:“你假装掉进矿坑里,还受了伤,这个时候蔡陶出现,陈叔肯定会让他下去救你。他趁机提出条件,让陈叔接纳你们俩……这情节怎么这么熟?我总觉得在电视剧里看到过。”
“什么电视剧有这么假的剧情?”王穗子惊讶地问。
“假吗?”
“假。”
“那——”
“别那来那去了。”陈文朝将衣领竖起来挡住晚风,不耐烦地道:“骗得过去就骗,骗不过去再另外想办法。”
陈父端着洗漱用品回到自己的单间板房,刚在那张单人床上躺下,就听到有人在敲门。
“谁呀?”
“陈叔,出事了!”
“老子睡了,有屁明天放!”
颜布布和王穗子在门口沉默了半瞬,又抬手敲门:“陈叔,陈文朝出了点事。”
陈父这次没有做声,颜布布小声问:“他不会真的在提板凳吧?”
王穗子有些紧张:“不会吧,应该不会吧……”面前的门板被拉开,陈父穿着裤衩光着脚站在门口,手上不光没有板凳,脸上也全是惊惶。
“朝儿怎么了?”
颜布布不敢将事情说严重,便道:“陈叔别着急,他就是掉到矿坑里了,让我们来叫你去拉他。”
“对对对,是他来让我们叫你的,他一点事都没有。”王穗子也在旁边补充。
两分钟后,三人匆匆出了居民点板房区,
顺着大街往城边走去。
“他没受伤吧?掉的那个矿坑深不深?怎么就掉到矿场去了呢?”陈父肩上挂着一捆粗绳,一边系纽扣一边问。
王穗子将早就准备好的理由讲了出来:“他心情不好,吃过饭后就要去散心,我和布布就陪着他一块儿。”
“心情不好?谁欺负他了?谁让他心情不好?”陈父神情立即凶戾起来,将手电照在两人脸上。
颜布布避开手电光:“这个不好说……但他说自己情路太难,一路上都是坡坡坎坎。”
“啥?什么坡坡坎坎?我是问谁让他心情不好。”陈父不耐烦地问道。
颜布布和王穗子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道:“是,是你。”
“我?”陈父脸上的凶戾转为惊愕。
“对,你不准他和蔡陶在一起,所以他觉得很难过,想出门散会儿心。结果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就掉进矿坑里去了。”
陈父没有再说什么,沉着脸转身,打着手电往前走,颜布布和王穗子两人就紧跟在他身后。
“你们散步,从军营里散到矿场去了?”片刻后,陈父突然开口问道。
颜布布道:“因为他心情太苦闷了,所以就走得远了点。”王穗子也忙不迭补充:“不知不觉走来的。”
“叔,陈文朝这些天饭吃不下,觉睡不着,看着都瘦了好多。他精神也不太好,好好走着路都会摔进坑……”王穗子跑前两步,偷偷瞧陈父的脸色,“我觉得吧,其实蔡陶人很好的,要不——”
陈父猛地停步瞪着她,吓得她将剩下的话都咽了下去,赶紧闭上嘴,退到了颜布布身旁。
“你们不会是合起伙来骗我的吧?”陈父打量着颜布布和王穗子,狐疑地问道。
颜布布心头一咯噔,和王穗子一起否认:“没有没有,不会的。”
“没有最好。”陈父到底还是担心陈文朝,没有再继续追问,只哼了一声后继续赶路。
王穗子和颜布布轻轻松了口气,但也不敢再吭声,只闷头跟着。
“他爸真的好凶,我怕他要是察觉到我们在骗他,突然就从哪里抽出一条凳子来。”颜布布小声对王穗子道。
王穗子打了个冷战:“……别说了。”
小真一直坐在总军部大门口,在看见一队哨兵向导从远处走来时,连忙迎了上去,在人群里找着了蔡陶。
“蔡陶,蔡陶。”小真连忙招手。
待蔡陶走近后,小真放低了声音道:“我一直在等你,要给你说个事,让你好有个准备。”
“什么事?”蔡陶擦了把脸上的汗水,疑惑地问。
小真道:“等会儿你见着陈文朝的爸,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等到他爸请你下去拉人,就是你好好表现的时候,顺便也可以提一点要求,比如以后不准再堵你——”
“陈文朝他爸?他又来了?”蔡陶立即警惕地四处张望,身旁狼犬的尾巴也倏地夹在了腿间,浑身毛都慢慢张开。
“不是,陈文朝他爸没在,你别怕,我说的是等会儿让你去拉陈文朝的时候。”
“拉陈文朝?拉他做什么?朝儿怎么了?”蔡陶神情紧张地迭声追问。
“他假装掉进坑里,等着你去拉他,然后——”
“掉坑里?他掉进了哪个坑?”蔡陶一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