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很怪,封夫人却道:“你叫颜布布,我叫你布布,那萨萨卡和比努努不也一样吗?”
颜布布:“……好像是哦。”
封琛站在水槽前洗碗,颜布布就将他洗干净的碗搁进碗柜。
“……那件衣服破得没法穿,我想着干脆就给你俩做领带……这可太帅了,瞧你们这小模样……”
颜布布见封夫人还在给两只量子兽系领带,便碰了下封琛肩膀,悄声问:“刚才吃饭的时候你干嘛踢我?”
封琛将手里的一只碗递给他,也放低了声音:“我要不拦住你,以后就只能天天来这儿吃晚饭了。”
颜布布盯着面前的墙壁琢磨,封琛瞥了他一眼后道:“你要跟着父亲的话往下说,到后面连拒绝的理由都找不出来一个。”
“这样吗……”颜布布拿干抹布擦碗,没忍住笑了起来,“那确实不行,不然林少将肯定会骂我的。”
洗完碗后,颜布布和封琛便陪着封夫人聊天,直到九点才离开。
月光皎洁,两人不想立即回宿舍,便从离这里最近的大门离开军营,顺着大路慢慢散步。
走出一段后,右前方便出现了一个庞大的物体轮廓,那是曾经在海啸时被冲进城的轮船。如今这片区域被开辟出来种上了土豆,这艘轮船残骸便搁浅在大片土豆地中间。只是极寒时期,船身一大半都被埋在冰雪之下,现在整艘船都显现了出来。
海云城里像这样搁浅的巨型船只还有两条,它们和海云塔一起伫立在城里,向每一个看见它们的人,无声地讲述着海云城的过往。
“我们上船去看看?”颜布布饶有兴致地扯了下封琛胳膊。
封琛看向那条船:“走吧,上去看看。”
两人顺着田埂往船方向走,比努努和萨萨卡也跟在身后。颜布布被封琛牵着踏上舷梯时,突然想起小时候住在蜂巢船的那段日子。那时候他每天上学放学也是这样被封琛牵着,顺着舷梯一步步往船上爬。
颜布布心里感触颇深,便对封琛讲了出来。
封琛却嗤笑一声,停步转身看着他:“牵着走?十次有九次都是抱着的。唯一牵着走那一次,倒就成了你的回忆了?”
“正因为自己难得走一次,所以记忆就深刻嘛……”颜布布跳起来勾住封琛脖子,“那快唤醒我的回忆,抱着我走。”
封琛果真便像抱小孩子那样,竖抱着他继续往上,嘴里道:“其实我还应该唤醒你一点其他的记忆。”
“是什么?”颜布布问。
“拎着你的后衣领。”
两人都笑了起来,颜布布道:“那可不行,舷梯太窄,根本没法拎。”
“没关系,放到舷梯外面拎着就行了。”封琛边说边将颜布布往舷梯外放,吓得颜布布赶紧将他脖子搂紧:“不行不行,我不是小孩子了,纽扣会全部崩掉的,我会掉下去的——”
颜布布说着说着,便看见封琛眼底全是促狭的笑意,这才反应过来,立即收住了话:“那你拎,把我拎在舷梯外面去,快拎……”
“现在嘴硬了是吧?行,那我满足你。”
“快快快,要让我飞起来啊。”
“必须让你飞起来。”
两人就停在舷梯上说笑,直到被挡在后面的比努努发出不耐烦的吼声,封琛才抱着颜布布继续往上走。
到了甲板,他也没有将人放下,而是进入舱房,在依稀光线中辨出楼梯方向,爬上了二层。
封琛走到船边的一块小平台上,将颜布布放下。
颜布布转头打量四周,立即认了出来:“我小时候从昏迷中醒过来就在这儿!”
“对。只是以前被埋在冰层下来,现在才显出来。”封琛道。
颜布布打量着这个小小的平台,心头涌起百般滋味。比努努也左右看,还拉着萨萨卡钻进了旁边那个小舱房。
“你看,我第一次见着比努努,它就是从那舱房里走出来的,其实还把我唬了一跳。”封琛道。
颜布布问:“那算是比努努的产房吗?”
两人都笑了起来,比努努退到舱门口,见他俩都盯着自己笑,一脸的不明所以。
“嗷?”
“没事。”封琛道。
“嗷?!”
颜布布笑得更开心了,比努努开始恼怒龇牙。颜布布生怕它现在又要和自己精神链接吵架,便立即收住了笑:“真没说什么,真的。”
比努努半信半疑,威胁地对两人举了下爪子,这才转身又进了舱房。
两人两量子兽在船上呆了很久,回到军营时已经是十点了。除了值岗人员,士兵们都回了宿舍,整个营地很是安静。
“这时候已经没有热水了吧?”
“没事,公共水房有热水,我去打两桶回来就行了。”
……
颜布布和封琛小声说着话,路过蔡陶和陈文朝居住的那栋小屋时,他习惯性地往那边看了眼,却看见一道人影从屋檐下闪过,藏到了屋子的另一面。
“怎么了?”封琛察觉到颜布布停下脚,便问道。
“我看到陈文朝他们家外面有人,发现我在看他就藏起来了,要过去看看吗?”
封琛道:“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