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初听着闺女的话,坐到了女人的对面,眼神却不敢落在她身上。
楚清辰心里也很煎熬,真想快点下车透透气。
“夫人桃花村村西头到了,哪个是夫人的家?”
马车外车夫大喊着。
楚清辰觉得这声音太悦耳了,她可下是找到理由下车了,起身要下车给车夫带路,不成想俩人想到一处,沈墨初几乎也在同一时间起身,猛地一抬头之际俩人脑袋撞到了一处。
楚清辰揉了揉被撞疼得脑袋,也不知道男人的头是啥做得,这么硬,撞得她发懵。她气不打一处来,这男人走路都不看道的吗?刚想开口骂他,一只温热的大手掌抚上她的脑袋,动作轻柔的揉了揉她被撞到的头。
“辰辰还疼吗?都怪我,起身太急”
沈墨初有些心疼的揉着她的头,语气也颇为愧疚。
楚清辰见他认错态度还算良好,平息了她的怒火,没有开口骂他。
“行了,别揉了,不疼了,我下车去带路”
楚清辰说完便喊着车夫停车,一头钻出马车,外面空气真好,贪婪的呼吸几口新鲜的空气,一颗扑通扑通乱跳的心都得到了平稳。
"大爷从这里数第三个房子就是我家了,快到了,我就不上车了,你继续赶吧"
“好嘞,夫人”车夫答应着,为人很是随和。
很快马车到了家门口,楚清辰跟了过来,花非花驴车赶得很快,撵马车不在话下,这会也到了地方。
沈墨初把圆宝抱下了马车,楚清辰走过去把团宝也抱了下来。
楚清辰掏了七个铜板递了过去,这个时候才注意车夫的面相,脸色灰蒙蒙一片,甚为焦黑,不过旁人看不出来,只有她能看出来。她皱了下眉,心里一惊,还是开了口“大爷,实不相瞒,小女不才,精通些看相算命的本事,观大爷面相,眉毛杂乱,人中成黑炭色,口角肤色发青无血色,这是有横祸的征兆,不知大爷可信我这话?”
信她会接着说,不信她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强迫大爷去相信,凡事讲究缘分,今日大爷与她有缘,大爷又是随和面善之人,她才会说这些。心意到了,她问心无愧。
一旁的几人征愣的听她看相算命,沈墨初一脸的痴迷,他可是领教过她算卦的精准,对她说得每个字都深信不疑。
三个暗探就不了解了,他们是不信这些怪力乱神之说的,看相算卦似乎不存在他们的字典里,要是旁人会为他们来这样一套说辞,三人保证一拳打飞,当成骗人的神棍。
可眼前之人是阁主夫人?他们心里怀疑,嘴上却一个字也不敢说得,花非花偷瞄了一眼阁主,阁主那是啥眼神?也太苏了,简直就是个小迷弟。
花非花惊得说不出话来,阁主眼中也可以有星星的啊!不是只有冰啊!
车夫听她这话,脸色变了变,越是上了年纪的人,越是惜命,他不说有多信,却是个明理的,姑娘看上去为人清冷,不是个胡说八道之人,他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
“姑娘行行好,我家中尚有个年过半百的老伴要养活,我尚且不能死啊,求姑娘帮我避祸”
车夫说着就差点要给她跪下,被楚清辰赶紧搀扶着阻止,这不是折她的寿吗?可受不起。
“这个自然,不过这属于逆天改命,我会遭到反噬,大爷可否付我些卦资”
“不知姑娘这一卦卦资多少?我愿意付姑娘卦资,请姑娘告诉我如何避祸?”
马夫略微思索了下,想着只要卦资合理,他也愿意出,毕竟姑娘帮了他这么大一忙。
旁边看着的三个暗探,就花非花反应最大,阁主夫人这是有多缺钱?连老头钱都骗?
只听楚清辰缓缓开口,极其认真的说着“一文钱”
三个暗探有些懵,一文钱买块糖都不够,阁主夫人就为一文钱,骗老头?
马夫反应过来掏出一个铜板递了过去,心想这姑娘真是个好人。
楚清辰收下这一个铜板,她还真是个见人要价的,车夫年迈还出来拉车赚钱,她也不忍心多要,权当是行善了,不管卦资多少,象征性的付了卦资,逆天改命的反噬也能降到最低。再加上她空间里收集了几种法器,她道行够深可凭借着法器化解这反噬,帮了这大爷,反倒是积德了。
“大爷生辰八字说一下,我为大爷细算”
楚清辰面色清冷孤傲,颇有一种大师做派,周身散发出来的强大的气场,让人信服。
等到大爷说出生辰八字来,她掐指一算,脑中飞速闪过大爷的生平过往,不过这些都不是今日的重点,她选择性略过,没有提。今日她主要算得是大爷的灾祸。
“大爷结合你的生辰八字来看,大爷的灾祸就发生在今日午时三刻,和车马有关”
一般算命先生只能算出来近日会有灾祸,能算出来具体灾祸是何?就已经很厉害了。她是俩者皆算的精准,连时间都精确出来,可见道行之深。
楚清辰这话说得很明白了,大爷这次的灾祸就和这马车有关,抬头看看时辰,烈日当空,正是午时三刻,想来大爷的横祸发生在一会回家的路上,车马失灵出事,有可能马匹掉沟撞树……相当于现代的交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