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孩子。”
“段郎,虽说我与陆展元何沅君有旧日恩怨,如今人死如灯灭,过去种种一笔勾销。”
“我想手下无双和程英,作为门下弟子,你觉得如何?”
李莫愁显然被惊住。
从未有想过,何沅君竟然如此深情。
至少她从未想过,要殉情。
段枫感受到她的想法,点点头道:“何沅君遗愿如此,作为故友,遵从也无妨,先让她们恢复一番,再做打算。”
上了三炷香。
段枫给陆无双渡入一点内力,救起她。
小姑娘哭的是稀里哗啦,抱着何沅君的尸体,几乎要让嗓子哭哑。
李莫愁有些心疼,连忙哄了哄她们。
不一会,杨过就带来临湖山庄仆人,以段枫名义,请人来收敛何沅君尸身,送与陆展元合葬。
平白得了一处庄子。
当然段枫并不感兴趣,亦准备在官府挂在陆无双和程英名下。
两人头七过后,这才准备收下陆无双。
收徒也只是由李莫愁完成,反倒是程英被段枫收入门墙,成为继杨过之后的二徒弟,完全夺了黄药师的这关门弟子,反倒化解李莫愁与其一家的恩怨。
“师傅,你听!”
“好好听的曲子,也不知是用什么乐器吹奏!”
程英拜了师,又与杨过见礼。
洪凌波带着笑意,看着三人,作为李莫愁的大徒弟,她这段时间可是非常的开心。
“碧海潮生曲,原来是桃花岛主驾临!”
段枫嘴角露出一抹邪异的笑容。
眼神不由自主撇向庄园一角。
一鬼祟着的疯癫老头,也突然像是发狂了一样。
黄药师得了郭靖与黄蓉的信,本在嘉兴附近游历,得知郭靖与人切磋失败,自然感到绝对好奇,这才在暗中观察了许久。
段枫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宅在家中,只是教导李莫愁和洪凌波,如今又多了三小,且不愿意参与江湖事,哪怕他察觉道欧阳锋和黄药师在暗处,也未曾出言叫破。
可黄老邪明显坐不住,这才突然吹奏萧声。
反倒是未曾夹杂内力,段枫手一翻,立在凉亭内的古琴,就被他吸到手,横在腿上。
众人饶有兴致,围了上来。
那琴不过只是装饰品,从未动过。
李莫愁也没想到,段枫还会弹琴,如今兴致起,却隔空与人切磋。
渐入佳境,琴箫合奏,却是节拍互交反倒让人心旷神怡,仿佛正在海边享受海浪。
哪怕在场之人,未曾见过大海,都不由心生舒爽之意。
一曲过后。
带着面具,身形潇洒的老者,已经出现在庭院中,只见那萧就挂着他的腰间。
“好一曲,老夫游历至此,心生感悟吹奏一曲,想不到还能碰到知音。”
“前辈过奖,请饮一杯茶水!”
段枫虽然带着笑,但眼神中却有精光闪过。
由李莫愁沏茶,段枫手一挥,那茶水一滴为洒,却飘至黄药师面前悬空停住。
“好手段,年轻人你可是让老夫大开眼界,不愧是江湖闻名新晋宗师,一身功力竟然连老夫都看不透。”
黄老邪伸手把茶接在手中,喝了下去。
段枫不由点点头,笑了道:“也未曾想到,江湖五绝高手,东海桃花岛黄岛主会出现,莫不是要给你女儿女婿出头,找回失去的场子?”
黄老邪却也只是收了笑容,奇异的看向段枫,沉吟道:“观你武功路数,却让老夫迷茫,你会大理一阳指功,难不成你真是段皇爷的后辈弟子不成?”
段枫饮一口茶,淡淡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想不到我这陋室,还能引起江湖上东邪和西毒的光临,真是让我大感荣幸。”
“出来吧,欧阳先生!”
听段枫这样讲,黄老邪竟然一怔。
西毒欧阳锋,可是他老对手。
天知道,欧阳锋竟然也在此地?
还是说,对方只是碰巧在这里么。
见段枫目光停在某处,黄老邪也不由看去。
当几双眼睛看向自己时。
一老头从暗处跳了出来。
杨过不禁呀了一声。
李莫愁道:“段郎,那不是那日我们在铁枪庙遇到的那老者,他是过儿的义父对吧,按你的话我们寻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不曾想他一直都在咱家?”
“难道,他就是五绝之一的西毒欧阳锋吗,怎么看起来比九指神丐洪七公更像乞丐?”
李莫愁的反问,却让段枫嘿笑道:“谁知道呢,高人的怪癖,咱们可看不懂。”
“欧阳先生,在咱家住了半月有余,仆人都知晓,也没必要继续藏下去,请过来吃酒可好。”
欧阳锋疯癫,眼神胡乱瞄,当看到黄药师时,徒然叫道:“是你,是你杀了我的克儿,我要杀了你!”
四肢着地,腮帮子鼓起。
“蛤蟆功,果然是峰兄,只是如何落到这般田地?”
黄老邪与其相识多年,刚刚差点也认为是洪七公,不曾想却是欧阳锋。
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