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将他往外推,让其承揽下负责这次出征的军需,便不用担心有人在后面扯后腿了。
周嘉荣笑了笑说:“外祖父莫急,说不定曹裕会给我们一个惊喜呢!”
回到府中后,周嘉荣并未第一时间去见曹裕,而是写了一封信给纪天明,告诉了他匈奴南下之事,而且邀请纪天明进京,正式成为他的幕僚。
纪天明这颗棋子在江南的作用已经不大了。而且武亲王已死,他现在成了储君的最优人选,再韬光养晦也没什么意义了,这时候他要做的是展示自己的能力,实力。
让人将信送出之后,周嘉荣去了户部,先是见了常星河。
常星河还是担任员外郎,工作范围没什么变化。不过知道他是穆家的人后,有的人对他敬而远之,有的对他伸出橄榄枝有意交好。
周嘉荣听他说了一些户部的变化后问道:“你觉得左右侍郎两位大人如何?”
常星河怔了怔:“左侍郎许中为人憨厚大度,在户部名声很好,很多人都喜欢他。相较之下,右侍郎武承东为人严肃,不苟言笑,不好亲近。不过两位大人平日做事都很公允,在户部的风评都还不错。”
“那……他们俩跟毛青云的关系如何?”周嘉荣又问。
常星河轻轻摇头:“这……臣就不知道了。”
他官职卑微,与户部的三巨头平日并没有多少直接的接触。而这三人都是三品以上的大官,城府深,老油条了,喜或是不喜也不会摆在脸上,让人一看就知。
周嘉荣点头,让他回去,然后到了户部斜对面的茶楼上,让刘青去请曹裕过来。
不多时,曹裕急急赶了过来,惶恐地说:“臣来迟,让殿下久等了,还请殿下见谅。”
“是我不请自来,曹大人请坐。”周嘉荣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待曹裕坐下后,他开门见山地问道,“那本账册是谁给你的?”
曹裕一怔,继而脸色大变,紧张地说:“这……这乃是臣细心观察所记,没有人给臣!”
周嘉荣叹了口气:“你在度支科做主事,就算户部大部分的账目你心里有底,但总不至于连毛青云收了谁的好处这种不记在账目上的数字也要经过度支科吧?”
曹裕登时脸色一变,咬住唇,说不出话来。
周嘉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轻轻松松地放下茶杯,笑了笑说:“今日是我冒昧,打扰了曹大人,曹大人请回吧。”
曹裕一头雾水,被周嘉荣突然搞的这么一出给弄懵了,磕磕绊绊地说:“殿下……您,您找我可还有其他事。若,若能为殿下效劳,殿下尽管吩咐。”
周嘉荣慢悠悠地给自己又倒满了茶水,笑盈盈地说:“你已经帮了我大忙了。曹大人回去吧。”
话说到这份上,曹裕也不好再来赖着不走,只得起身告辞,垂眸神色凝重地出了茶楼。
过了一会儿,刘青进包间,周嘉荣问道:“曹裕回了户部就没出来?”
刘青点头:“殿下真是料事如神,他径自回了户部便再没动静了。”
“继续派人盯着,咱们回去吧。”周嘉荣起身道。
***
翌日早朝,兴德帝拖着病体准时上朝。
朝堂之上,大家议论得最多的便是关于匈奴南下占了大齐五座城池之事。
几个老臣上奏兴德帝速速调兵去抵御匈奴,夺回被侵占的肃州、甘州等地。
但也有一部分大臣不同意交战,如今大家都知道,去年武亲王所谓的重挫匈奴,杀了其五万人是假的。去年一战,匈奴并未多少损失,相反还从大齐劫掠了不少铁器、粮食、金银珠宝等物。
反观大齐,去年为了那一仗耗费了几百万两银子,后又遭遇了江南水患,国库实在掏不出银子,打起来未必占优势,又要耗费大量的银子粮食,不如与匈奴讲和。
兴德帝撑着下巴,听了许久,最后看向周嘉荣,问道:“荣亲王,你怎么看?”
周嘉荣站了出来,目光从朝臣中滑过,主和的官员大多出自户部和礼部,还有少部分工部官员。他的目光先是看了许中一眼,然后落到旁边的右侍郎武承东身上:“武大人,你怎么看?”
武承东站了出来,恭敬地说:“陛下,荣亲王,依微臣之见,匈奴狼子野心,绝不可退,此战不可避免,应速速派兵迎战,以免耽误了战机!”
周嘉荣满意地点头,然后拱手道:“父皇,武大人所言甚是。不过在打仗之前,还有一事当先确立,户部为六部之一,掌管国库军需,不可一日无帅,恳请父皇委任武大人担任户部尚书一职!”
此话一出,偌大的朝阳殿内寂静无声。
大臣们都很意外,尤其是户部左右侍郎,更是不解。
武承东诧异地看了一眼周嘉荣,收回了目光。
过了好一会儿,其他大臣也反应了过来,尤其是主战的大臣,当即道:“陛下,荣亲王所言有理。户部尚书已空缺快一个月,不可无帅,请陛下定夺!”
朱强也站了出来声援周嘉荣:“陛下,荣亲王所言甚是,请陛下任命户部尚书!”
兴德帝明显感觉到自己已经老了,像一头垂垂老矣的雄狮,已经失去了震慑部下的威严。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