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边说:“妈妈,我跟蔷薇情投意合,你就成全我们吧,你的大恩大德,我们以后一定报答,将这笔钱补上。你放心,我以后一定好好对蔷薇,绝不辜负她。”
“蔷薇跟你说好了?”妈妈皱眉问道,“蔷薇那妮子,怎么就还不死心呢,嫁人去伺候你们这些臭男人有什么好的?非要一心想着从良。”
龚全点头。
妈妈又叫来蔷薇。
蔷薇先是看了龚全一眼,见他一脸殷勤,面目和善的样子,似有些心动,犹豫了一会儿,低垂着头说:“求妈妈成全,女儿这几年也攒了些银子首饰,若是赎身的钱不够,妈妈将这些也拿去吧。”
妈妈叹了口气:“罢了,你我到底母女一场,你既然有了更好的去处,我也不拦着你。”
然后让婢女拿来蔷薇的卖身契,交给了龚全,收了银子和首饰。
龚全领着只拿了个包袱的蔷薇出了春红院,外面已是傍晚,晚霞铺满了整个天空。
蔷薇抬头望着远处被染成了橘红色的房屋,有些仿徨地问道:“老爷,咱们今晚去哪儿啊?”
龚全叫了一辆牛车,扶着蔷薇上了车后才道:“先出城,我找了个房子安置你,能出营地,我就来看你,明日再给你买个丫头伺候你。”
蔷薇乖巧地点头:“谢谢老爷。”
牛车出了城,走出两三里,龚全叫停了车,付钱后扶着蔷薇下车,指着西边的一座青山道:“便是那里,我们的驻地就在那,你住得近些我也放心。”
蔷薇连城门都没出过自己,自是没去过西大营,也不知道远近,龚全说什么便是什么。
两人离开了官道,沿着羊肠小道往西边走去。
没走多久,前面出现了一条小河,河边长满了人那么高的芦苇,天已经黑了,淙淙的流水声和蛙鸣交织成一片。
蔷薇有些害怕,声音发颤地说:“老爷,咱们……这还有多远啊?”
龚全回头,冲她笑了笑:“不远了,很快就到,是不是累了?我扶你!”
说着两只手爬上了蔷薇的肩,蔷薇莫名地打了个寒颤,还来不及反应就被龚全大力推进了河里。
河水只到腰那么深,蔷薇落水后,赶紧手忙脚乱地爬了起来,可刚冒出水面,一只力气极大的手死死按住了她的头顶,用力将她往水里按,任凭蔷薇挣扎,他都不肯松手,还兴奋地低吼:“去死吧,贱人!”
啪啪啪……
几个巴掌声突兀地从龚全背后响起。
龚全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回头,便看到一个年轻男子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身边还跟着两个下人打扮的随从。
龚全脸上狰狞、兴奋的表情一退,取而代之的是恐惧,色厉内荏地大吼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此地?”
周嘉荣没搭理他,冲身边的侍卫抬了抬下巴。
那人会意,几步跑过去,拉起昏昏沉沉的蔷薇,将她拽上了岸,关切地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蔷薇昏昏沉沉的,剧烈地咳了好几下,吐出几口河水,轻轻摇头:“没,没事,谢谢你们救了奴家,他……他要杀奴家!”
说着惊恐地指着龚全。
龚全见蔷薇竟然还没死,懊恼不已,早知道背后有人,他就不这么急的动手。
周嘉荣状似不解地看着他们:“哦,他为什么要杀你?”
蔷薇抽泣着说:“他……奴家知晓了他一个秘密。”
生怕她会说出口,让自己的秘密荡然无存,龚全恶从心头起,悄悄从腰间门摸出一把刀,扑向周嘉荣。
既然他杀人的事被这三个碍事的家伙看到了,就将他们一并除了就是。只有他们三个一起死了,就再也没人知道今晚的事。
但他实在是低估了刘青的身手。
刀子还没碰到周嘉荣的衣服便被刘青踹开。
紧接着刘青又一脚踹到他肚子上,直接将他踹趴下,然后不等他爬起来,左脚一伸,用力踩在了他的背上,将他死死摁在地上,动弹不得。
龚全用力挣扎了一下,怎么都挣不开。
再一想刘青这利落的伸手,天黑了,荒郊野外偶然遇到的陌生人,事前他一点都没察觉到。他顿时察觉到自己很可能中了对方的奸计,猛地抬头,死死瞪着周嘉荣:“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啊!”周嘉荣笑了笑,打亮了火折子。
跳跃的灯光照亮了他的脸。
看到这张有过一面之缘的面孔,龚全猛地瞪大眼睛,脱口而出:“荣亲王……是你害我……”
龚全当即明白为何会在这么偏僻的地方碰到了周嘉荣,敢情是他一不小心中了对方的圈套。
见被他识破,周嘉荣也不装了,打开天窗说亮话:“没错,龚全你涉嫌杀害蔷薇未遂,还意图谋害当朝亲王,这那一桩拿出去可都是死罪。你是自己招,还是要让我逼供?”
龚全梗着脖子,气哼哼地说:“小人不知道荣亲王你说的是什么,小人今天不小心中了你的奸计,要杀要剐,随便你们!”
“你倒是硬气!”周嘉荣讥诮地看着他,冲刘青点了点头,“放开他,让他走。”
这不按牌理出牌的一招让龚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