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比先前感兴趣了许多:“抬过来朕瞧瞧!”
周建业欣喜若狂,连忙让人将珊瑚石抬到了兴德帝面前。
兴德帝和后妃们近距离观赏起这尊价值连城的珊瑚石,丽贵妃捂住嘴,咯咯咯地笑道:“真是天然形成的,太神奇了。”
皇后也啧啧称奇:“本宫也是头一回见,这只乌龟也太逼真了,真有趣。”
“可不是,常山王殿下有心了,要找到这么一件独特的礼物可不容易!”
……
德妃的嘴角翘了起来,也不枉费她花了大价钱。
只有穆贵妃板着脸,看都没看那尊珊瑚树一眼。
后妃们震惊的议论,使臣的夸赞,大臣们的好奇,让兴德帝倍有面子,他看周建业的眼神柔和了许多:“你的孝心,朕知道了。”
观赏了好一会儿,兴德帝才让人将珊瑚树重新放回箱子里,小心翼翼地抬了下去。
这回周建业大大地出了一番风头,春风满面的回来。
坐在一旁的四皇子有些紧张,轻轻拽了拽周嘉荣的袖子:“三哥,你准备送什么?大哥和二哥送的礼都好特别,好贵重,我这礼物完全没法他们的比,万一惹得父皇不高兴怎么办?”
“放心吧,今天是大喜的日子,父皇不会不高兴的。”周嘉荣随口安慰了他一句,目光落在周建业身上,又瞟了一眼使臣。这个安南使臣为何要特意站出来替周建业说话,莫不是被他买通了?
不然周嘉荣找不出其他原因,珊瑚树再稀奇也不过是一个比较奇特一些的死物罢了,身为使臣没必要为了个死物表现得这么小家子气。
他这个好二哥手段可真是多。
正思量着,周建业已经回来了,还和和气气地对周嘉荣说:“三弟到你了!”
周嘉荣点头,也没带人,直接拿走了柴顺怀里的盒子,大步上前,两手一撑,直接跳上了戏台,然后在万众瞩目的视线中干脆利落地打开了盒子,手一抖,一副画展示在了众人面前。
画中一棵千年古松屹立在云山雾海之间,翠盖如云,充满了生命力。松树下,一只白色的仙鹤嘴里衔着一枚粉红色的仙桃,微微往上送。
“儿臣特意画了这副松鹤延年图,祝父皇福寿安康,寿比南山!”周嘉荣拿着画,说出中规中矩的寿词。
就这,就这?
后妃和诸位大臣、王公贵族都傻眼了。可能是武亲王和常山王送的礼物太特别,拔高了他们的期望值,冷不丁看到荣亲王只送了这么一幅画,大家都觉得有些失望。
因为这也不是什么名家传世名作,而是三皇子自己画的。三皇子的画技只能用普普通通来形容。
这么一对比,三皇子的寿礼完全没法看了。
德妃怎么都没想到,周嘉荣竟然只送了一副自己画的寻常画作,忍不住笑了起来,眼神讥诮地看着穆贵妃。
穆贵妃读懂了她的眼神,也很心塞,嘉荣在搞什么?前几天她还叮嘱过他,他信誓旦旦地表示准备好了,他父皇一定会喜欢,结果就送了这个?
本来送一副图也没什么的,寒酸一点就寒酸一点,但到底是他亲自画的,也表达了他的父亲的美好祝愿。偏偏有个周建业在前面做对比,旁人怎么看她的儿子?
输给其他人就算了,输给周建业,她心里很不舒服。
接受到四面八方或诧异、或看好戏的眼神,穆贵妃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宛如被人打了一记耳光,很是不爽,恨不得狠狠捏周嘉荣的耳朵,教训教训这小子。
不过虽然她心里也觉得这幅画太普通了一点,可身为母亲,在这种时候怎么也要站自己儿子这边啊。
穆贵妃咳了一声,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陛下,咱们嘉荣最怕画画写字了,为了给你送这幅画不知在书房里磨蹭了多少天呢。画得不好,让陛下见笑了。”
兴德帝也有些诧异,不过他倒不如德妃她们想的那样为此生气。于他而言,要什么没有?儿子送一副自己画的画也是心意,左右也会跟绝大部分寿礼一样放进库房中,不见天日的。
所以他扬起笑容,也给了周嘉荣一个好脸:“荣亲王有心了,朕很喜欢!”
“父皇喜欢就好!”只有周嘉荣丝毫不受影响,似乎完全没看到周边涌动的暗流,高高兴兴地将画交给了孙承罡,行完礼,然后退了回去。
一回到位置上,就看到旁边的中山王一脸喜气洋洋的样子,完全没有先前的担心和忐忑,对上他的视线,中山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别开了视线。
周嘉荣不用猜都知道,他准备的礼物定然比自己用心、贵重,所以这会儿有了底气,毕竟没有意外的话,这次寿礼,几个兄弟中,就他的最寒酸,属于垫底的那个。
果然,中山王送了一组青田石印,印的是兴德帝继位以来的功绩。
这组礼物虽然比不上周建业的珊瑚树贵重,但胜在特别,一看就是用了心的,兴德帝满意地笑纳了。
蜀王送的贺礼是一副“福寿双全”的双面绣,正反面完全一样,该刺绣用金丝银线绣成,单是工艺就是一绝,也还算不错,兴德帝夸赞了两句,收下了。
接着是七皇子献礼。
因为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