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父皇是不是会在生辰前将周建业给放出来呢?
不过这个事不能他主动,不然他要是做的太明显,等周建业跟丽妃的事情暴露,父皇可能会怀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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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荣猜得没错,德妃和姜家一直在想办法将周建业弄出来。
德妃还为此特意送了一份大礼给丽贵妃,期望她能在皇帝面前给周建业说点好话。
丽贵妃也想帮忙,无奈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怕引起兴德帝的怀疑,她也不敢贸然开口。
事情就这么拖着了。
周建业被关在宗人府一个多月,不能出门,也没人陪他说话,他都快憋疯了。当姜氏再次乔装去探望他时,他给姜氏出了一个主意:“你去找老四,让他想办法把我弄出去,不然我就将他跟廖绮兰的勾当告诉老三。”
姜氏蹙眉:“四弟能行吗?”
这个事德妃和她父亲都没办法。
周建业不耐地说:“不行也得行,老四鬼点子多,又跟老三交好,他一定能想到办法的。多个人帮忙就多一个办法,不管他是去找老三,还是找淑妃,总之他必须尽快将我弄出去,不然要死就大家一起死。”
见姜氏不作声,他暴躁地说:“难道你希望我一直被关在这里?你想想姜家,想想你儿子,我要再不出去,这辈子就完了,你,姜家,跟着我也要一块儿完蛋。”
周建业之所以如此急躁是因为这一个多月,他天天给兴德帝写信忏悔,可兴德帝硬是一封信都没回,也没派人捎句话给他,仿佛已经彻底忘记了他这个儿子。去年在行宫中不是这样的,那时候父皇偶尔还会派人给他送点东西,他很清楚,去年父皇虽然生气,但并没有放弃他。
这次完全不一样,兴德帝的冷处理让周建业非常担心。他宁愿兴德帝写封信骂他一顿,派人打他几个板子都行,至少还能证明父皇没有放弃他。
这样什么都不做,无视他,才是最让他恐慌的。
姜氏虽然觉得这个办法不是上上策,可她也没有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好吧,您写封信,回头妾身让人递到中山王府上。”
周建业匆匆忙忙写了一封信,先是回顾了他们的兄弟情谊,然后又表示他已经知道后悔了,最后恳请老四帮忙,在老三和父皇面前替他求情,将他放出去。
当天晚上,中山王便在府中收到了这封信。
看完信后他脸色大变,周建业字面上是恳请他帮忙,实则是在要挟他,因为最后一句是这么写的:四弟,你上回帮了二哥,二哥感激不尽,你就再帮二哥一次吧,二哥会一直记得你的恩德!
他一直只顾着防着廖绮兰去了,忘了自己这位好二哥也很可能知情。
怎么办?
中山王急得第二天都上火了,他怕不答应,二皇子就会把这事捅到周嘉荣面前,甚至是父皇面前,那他肯定要挨批。
可帮周建业吧,他又不知道怎么帮。
思来想去,中山王觉得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恐怕只能找周嘉荣。只要三哥不计较了,父皇定然就不会生二哥的气了。可是要怎么跟三哥开口呢?
正在中山王一筹莫展之时,机会来了。
六皇子,也就是最近封的蜀王,年满十五岁出宫建府了。搬进蜀王府后,他便发了帖子,设宴招待两个哥哥。
中山王想着兄弟团聚,喝点酒,有些话正好说。
于是等三兄弟聚在一起,酒过三巡后,他装作大着舌头,一副喝高了样子,嘟囔道:“可惜二哥不在,冷清了许多,咱们兄弟,好久没有聚在一起了,真怀念以前大家在一起的日子啊!”
蜀王听到这话,下意识地看向周嘉荣。
周嘉荣笑睨了他一眼:“瞧我做什么?二哥又不是洪水猛兽,不能提!”
听到这话,不止蜀王,就是装醉的中山王也很意外,结结巴巴地问道:“三哥,你,你不生二哥的气了?”
周嘉荣冷哼了一声:“怎么不生气?我把他当兄弟,他把我当冤大头,你们摸着良心说说,这些年,我哪里对不起你们三个?”
中山王和蜀王齐齐否认:“当然没有,三哥最仗义了。”
周嘉荣讥诮地勾起唇:“我是怎么对他的,他又是怎么对我的?他若是很喜欢廖氏,跟我说一声就是,我找父皇解除婚约,让他将廖氏娶过门。不就一个女人嘛,哪里有自家兄弟重要,我成全他。可他瞒着我,把我当傻子,让我沦为全京城的笑柄,你们说我该原谅他吗?”
他这么气愤倒是让中山王看到了希望。
如果真的不在乎一个人,是不会说这么多的。周嘉荣还愿意掰扯,就是对二哥还残留有情意。也是,三哥一向是他们兄弟几个中,最仗义,最重视情意的人。
中山王感觉二哥写信给他的事也不是完全不能办,他趁着喝醉了,替周建业说起了好话:“三哥,二哥肯定也后悔了。咱们兄弟几个一块儿长大,二哥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吗?他就是一时犯了糊涂,事后又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才一直拖到后面。”
蜀王静静地瞥了他一眼,随即举杯哈哈笑道:“四哥说得也有道理。不过这个事终究是二哥做得不厚道,三哥,不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