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那是别人,但很快认识到那就是自己。
他虽不会说话,却会以不同寻常的面部表情来表现他对这一发现的喜悦。
婴儿由此获得了‘自我意识’。
拉康把这命名为‘一次同化’,即婴儿与镜像的‘合一’。
而此时,完成‘合一’的吴楚之,也终于认同了一件事:
也许此时是一个梦,也许前世是一个梦,也许此时和前世都是一个梦。
但是他依旧是他,不存在40岁的灵魂与19岁灵魂的冲突,无非是主我、客我、镜中我的‘三我’合一。
吴楚之轻松的抖了抖衣衫上的冰渣,转过头来,却意外的发现一个少女站在门边,微笑的看着他。
吴楚之嘴角扯了扯,快走几步上了台阶,将她的衣领紧了紧,而后在她那双娇艳欲滴的红唇上轻轻一印。
少女手背擦了擦,一脸的嫌弃,“讨厌!有酒味!”
吴楚之嘿嘿直笑着,又是几个印子印在她开始变得胭红的脸颊上,惹来怀里佳人的一阵娇嗔。
他紧紧的拥着她,把脑袋埋在她的秀发间,胡茬在她那娇嫩的玉颈上轻轻摩挲着,“老婆,有你真好。”
这一世,没有秦莞对他的放纵,估计就连小月牙儿都没法上车。
秦莞微微一笑,双手反抱着他宽厚的背脊,一张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般的小脸紧紧地贴着他的面庞。
虽然不知道她的坏楚楚此刻又在抽什么疯,她却享受此刻两人静谧的温存。
半响,感觉到秦莞身体有些轻颤后,吴楚之才反应过来,这妮子出来的时候没有穿外套。
他慌忙把羽绒服拉开,把她藏进怀里,而后拥着她穿过抄手游廊,向后面的院子走去。
这羽绒服还是俩人刚到燕京时,秦莞给他选的那件,硕大的空间正好把两人挤成了连体婴。
吴楚之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好,将秦莞的小脑袋露了出来,秦莞也熟练的将双手挤进了他的袖子里。
俩人‘一二一’的同手同脚前进着,秦莞那银玲般的笑声洒在了逐渐开始变得雪白一片的院落中。
推开房门,萧玥珈和姜素素也早已回到了后院,俩人正坐在桌前一声不吭。
望见俩个连体婴儿进来,萧玥珈唬着个脸,朝俩人翻了一个白眼,却罕见的没有上前来闹,脸上带着些郁气。
吴楚之心中奇怪,这又是怎么了?
他偷眼看了看姜素素,顿时愣住了,这妮子把脸给嘟了起来,一副委屈的神色。
吴楚之乜了乜左右,心中满是疑惑。
吵架了?
不知道情况,也不敢贸然发声,他下巴顶了顶怀里秦莞的脑袋,拉开拉链把她放了出来。
秦莞顺势帮他的羽绒服脱了下来,挂在了衣架上。
吴楚之挽了挽袖子,大马金刀的坐在桌前凳子上,面前是四碗豆腐脑。
他转头看了看萧玥珈,萧玥珈哼了一声,傲娇地把头扭了过去,尖尖地下巴指着房顶。
吴楚之有点懵圈,这大小姐又是在耍哪门子脾气?
不应该啊。
姜素素这性格,还能和小月牙儿吵架不成?
他又看了看一边委屈着的姜素素,柔声问道,“你俩这是作甚?”
姜素素脸嘟得更圆了,一双小鹿眼里满是倔强,“前面送来了豆腐脑做宵夜,给你加佐料的时候,我说你爱吃咸的,她非得说你爱吃甜的。”
萧玥珈不服气了,嘴皮子一翻,“笑死!我长这么大,还第一次听说豆腐脑还加酱汁的。”
姜素素鼻息粗重起来,不过这妮子显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愤怒,只是微微的较平常提高了音量,
“千度说过,豆腐脑是汉淮南王刘安发明的,从发明之初就是放盐卤!”
吴楚之闻言拍了拍脑门,叹了一口气。
千度害人!
萧玥珈抄起了手,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素素姐,看书要仔细,淮南王发明的是豆腐!不是豆腐脑!谷礥
豆腐脑是北周时期苏州槽帮劳动人民的偶然发现,当时放的是白糖!”
说罢,她站了起来,双手撑着桌子,一双桃花眼满带着煞气,“甜党正统,咸党满胡!”
嗯……她祖籍南方!
一边看热闹的秦莞差点没忍住笑,她坐到桌前,双手撑着脑袋瓜子,暗忖着,要是有盘瓜子就好了。
姜素素闻言更气了,她也站了起来,小鹿眼倔强的望着对面气势凌人的萧玥珈,“你,你胡说!你说的是野史!正史里面没有记载!你给我翻出来,哪本书写得豆腐脑是甜的?”
萧玥珈有点语塞,正经的历史谁写这玩意儿啊!她也记不得这是从哪儿看的了。
姜素素见她答不出来,轻哼了一声,糯糯的说着,“咸党正统,甜党蛮夷!自古以来,北方中原便是正统!”
端着茶杯喝水的吴楚之呛了起来,嗯……姜素素也是文科生,这话貌似没毛病。
不管萧玥珈怎么辩,都难以逃脱一个公论,南方江南较之北方中原,在史书地位上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何况是她自个儿先开的地图炮。
萧玥珈贝齿轻咬红唇,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