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死了,我和这位不是也会被迷晕吗?”
男人翻白眼正要讽刺几句,还没开口,脸上就被砸了一个物件。
“这什么东西?”
“防止把你自己迷晕的。”
陈芊兰从囚衣上撕下一块白布,拿银针勾出两端挂在自己耳上,正巧是三角状。
“这东西什么用?多此一举。”
九皇子冷哼一声,语气轻蔑。
“又没让你系。”
“别扯了,咱们快出去。”
迷烟是陈芊兰自制的烟雾弹,很小的一块,放在香囊里,滚出来无声无息,比不上一只小虫的蠕动。
几人一路小心翼翼,九皇子和男人走在前面,陈芊兰负责殿后。
要陈芊兰说,这完全是多此一举。
这些人都被她的超级迷雾弹迷晕了,又不会遇上什么狱卒,而且只有自己围得最严实,要死也是他们先死。
陈芊兰边走,边沿路洒下硫磺粉,撇下火折子,等几人走出监牢,熊熊大火烧起,一阵浓厚的烟雾罩在牢房上方,像黑色的大乌。
果然如她所说,三人一出牢门,黑衣锦卫乌压压围上来,“殿下,属下来迟,还请殿下恕罪。”
“这些暂且不提,先送他们出城。”
“恐怕…
…现在不行。”
“什么不行?”
男人话音未落,远远的一队人马走来,手中的火把照亮了半边天,几匹高头大马上都坐着浑身铠甲的将军。
陈芊兰心头一紧,因为为首之人赫然便是三皇子。
“想逃跑?还挺有胆色。”
三皇子满眼轻蔑,仿佛眼前这一切早就在他预料之中。
“瞧您说的,不跑我们等死吗?”
陈芊兰瓮声瓮气的声音,让三皇子瞬间大笑起来,“我说九弟哪来的本事,原来是陈老板在背后相助呢。”
“呵呵,”陈芊兰冷笑,“我可不敢,都是小事,比不上三皇子瓮中捉鳖来的厉害。”
“少废话,今日你们插翅难飞,就算烧了监牢又如何,只不过是换个地方受折磨罢了。”
“你倒是口气不小,三哥,”九皇子站出来,周围手下都围在他身旁,“多行不义必自毙,你现在要是收手还来得及。”
“来得及?九弟,我看你是没搞清楚状况,你若是现在求饶,也许……”
“成王败寇,就算我求你,你就会放过我?”
净说些没用的东西,陈芊兰低下头,心里疯狂腹诽。
“当然不会,哈哈哈哈!”
三皇子阴戾
的双眼射出狠厉的光,“不管我会不会笑到最后,你都得死在我前面。”
“那可不一定。”
话音刚下,陈芊兰只感觉额边的发丝颤动半秒,下一瞬,刀光剑影在眼前浮动,映着天边的郁色残影,她甚至以为自己站在悬崖边上,冰冷的飞雪洒在身上,身上的囚衣像是御不了寒似的。
“我去,这战况激烈啊,咱们趁着这机会,赶紧逃吧?”
陈芊兰深吸一口气,两眼眨也不眨,紧紧盯着眼前情景,“逃不了了,先静观其变吧。”
男人身长九尺,现下站在陈芊兰身边身体倒是抖得厉害,陈芊兰觉得他没骨气,他偏偏振振有词,“你要不要走?再给你一个机会,若是你不走,我可就要先走了,我一身轻功可是好得很呢。”
“那你赶紧走吧,别耽误我在这看好戏。”
陈芊兰已经仔细观察过了,三皇子和九皇子的人马其实差不多,也就是说,三皇子并没有真正控制内围,而且毕竟是夺嫡,名不正言不顺的,两人还是尽量掩人耳目的好。
现在她和男人没有战斗力,也被九皇子的人牢牢保护着。
争得最严重的,自然还是三皇子和九皇子
。
刀光狠厉,剑气激起寒气,陈芊兰感觉浑身凉飕飕的,她突然想到,若是现在苏珩年也生龙活虎地站在他们之间,不知三人到底谁会笑到最后。
男人被陈芊兰的勇气吓愣了,看她一副看热闹死也不想走的样子,竟也鬼使神差地不走了。
“刚才没问过,你和他们什么关系啊。”
“想知道?”
她扬了扬眉。
“当然。”
男人点头如捣蒜。
“那你挪到前面。”
男人本来还纳闷,等到挪到前面,见她抱了抱双臂,才意识到,陈芊兰这是拿自己当挡风的呢。
他的脸瞬间就黑了。
“我是四皇子的妻子,这俩人一位是我的哥哥,一位是我的弟弟。”
男人不信,“你少骗我,和皇子攀关系,那可是要杀头的。”
“杀头就杀头,现在可比杀头紧张刺激多了。”
男人看陈芊兰漫不经心的表情,还真的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总有一点若有若无的思绪从角落里窜出来,电光石闪间,他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你真没骗我?”
“骗了,别信我,你见过皇家的皇子妃穿得这么破的?”
“是没,浑身上下连个首饰都没有,真的比我娘
子还要穷酸。”
“你不是江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