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芊兰翻了个白眼,在各捕快在院子里四处搜寻棍棒的时候,朝着吴庄使了个眼色,“快,别耽误了!”
“梆——”
说不清是吴庄的力气太小,还是做门的木头已经腐朽,总之,这一脚下去,整扇门瞬间倒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说是迟,那时快,木门打开的瞬间,房梁上蹦跳的一抹白影瞬间消失,等陈芊兰进去,发现里面只有一阵古怪的腐朽气息。
而且白色幻影似乎只有她自己一人看见。
“芊兰,这里好像真的没人,那人是不是又骗了我们?”
陈芊兰的视线扫过满是灰尘的桌子、断了腿倒在地上的凳子,还有一个破旧的炉子,神色格外认真,“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什么东西,在房梁上上蹿下跳?”
“没有啊,这屋子里一点生命的气息都没有,怎么可能有活物?你别吓我了。”
“怎么可能没有?说不定是老鼠呢?”
江玉突然的插话,让李妍莫名打了个寒噤,而后瞪了他一眼。
“老鼠?白色的老鼠,上蹿下跳?不太可能吧?”
陈芊兰不信,刚才的影子分明是成年人的身影,老鼠怎么可能?而且
这里连一点吃的都没有,老鼠恐怕都不会选择这个地方定居。
“怎么不可能?我看就是陈老板你眼花了,想的太多,导致你产生了幻觉。”
后面的捕快一副笃定的神态,三言两语又说起白跑一趟的恶言恶语。
“罢了,天色不早啦,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这个案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解决……”
“小心!”
男人吊儿郎当说话的瞬间,一只匕首朝着他的后背射去。
幸而吴庄离他很近,用树枝替他挡住了匕首。
江玉眼疾手快,飞身而上房梁,罪魁祸首毫不犹豫,招招致命,江玉也不遑多让,两个人在房梁上打斗起来。
“你就是接头的人?”
男人脸上蒙着黑布,闻声手中的动作顿了下,“江大侠,又不是你的事,何必管这么多?伤害的也不是你的利益,你看,以你的身手,只要你愿意,和我们一起为大人效劳,何愁没有钱财呢?”
蒙脸男一腔振振有词,江玉听出他话里的蹊跷,“什么大人?哪门子的大人,和我有关系?”
而且还称他江大侠,感情这人也认识他?
“江湖上我认识的人不少
,怎么没想到有你这号人呢?敢不敢摘下面罩来?让我看看你的真颜?”
“哈哈哈,江大侠真会开玩笑,既然今日不是个好时机,那改日咱们再见!”
蒙脸男欲走,吴庄却拿着剑冲向门口,直接挡住了男人的去路。
江玉和吴庄两人合力,蒙脸男没有反手之力,最后双手被缚,跪在陈芊兰面前。
“来,把他的面罩摘下来。”
江玉语气淡淡,抱臂在胸,一脸好整以暇地盯着面前的“丧家之犬”。
男人试图挣扎,但双肩被捕快死死钳住,压根动弹不得。
“师兄,怎么是你?”
回去路上,江玉和他的师兄走在最后面,两个人沉默着,彼此互不交流。
“芊兰,你说,江玉不会心软吧?”
李妍看着江玉面无表情的模样,心里有些许担忧。
陈芊兰瞧着两人泾渭分明的一条线,摇头道:“不会,江玉分得清轻重缓急,他知道分寸的。”
而江玉此刻的内心也挣扎的很,同门师兄弟,十多年没见,没想到一见面就是这种刀戈相向的局面。
“太残酷了。”
当年他下山,师兄留在师傅身边,怎么都没想到,师兄居然会走
上这条歧途。
“你说的大人,就是凤听水?你怎么会替他做事?还是染上瘟疫的猪肉,也是你干的?”
江玉死死咬住牙齿,脸色因为愤怒显出青黑的色泽,他死死盯住师兄的每个表情,可惜——
“小玉,何必问的这么清楚?既然再次相见,我们走上的道路已经不同,那也只能这般了,勉强不得了,你说呢?”
江玉眼眶通红,手背上的青筋鼓起,“什么意思?师兄,你还打算帮着他们助纣为虐?你忘了师傅怎么教我们的吗?”
师兄闻言大笑三声,“师傅?对了,这次相见,你还没问师傅的事呢。”
江玉现在心情乱的很,根本没有心情了解这些,而且——
“瞧我这记性,你当年不就是被师傅驱逐到山下去的吗?你怎么会想念师傅呢?想必现在恨不得他死才对!”
“我没有!”
江玉一双冷如碎玉的双眸中射出寒光,“旁人不知我,师兄你也不知吗?师傅驱逐我下山,我何曾怪过师傅?”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记得这个理的。
“哈哈哈,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反正师傅早就魂归西天了,那些生前身后事,也
没有再阐述的必要了。”
江玉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砸了个头昏脑涨,“你说什么?师傅已经仙逝?”
师兄表情随意,脸上并无半分沉痛,“是啊,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