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李妍带人进来,最前面的是昨晚审到半夜的男人,“放……放开,你不是说等见证人回来的时候,才让我把一切供出来吗?”
“你……你言而无信,你天打五雷轰!”
陈芊兰表情坦然,还翻了个白眼,“这位是县令大人,有什么要说的,你在他面前说个清楚吧。”
陈芊兰猛的把人往前一推,一脚踹在她膝弯,“别给我讨价还价,有什么老实交代!”
县令摆了摆手,“陈老板,你闪边上去,让我们来。”
陈芊兰松开手和腿,白了男人一眼,转身走到一边。
“台下之人,你就是那个贩卖瘟疫猪肉的无良商贩?”
“大人,你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男人一脸听不懂的样子,眯着眼想抵赖,陈芊兰拦在男人面前,一手递上昨日的证据。
她回身扫向男人,目光犀利,“就知道你会出尔反尔,幸亏我们早有准备。”
男人错愕,他以为只要不招供就能拖延时间,可惜他想岔了,陈芊兰既然敢带他来县衙,就绝对不会放过他。
“再给你一次机会,敢欺瞒朝廷命官,你就等着在牢里度过你的余生吧。
”
县令叫住站在两边的捕快,“上,别手软,咱这位公子命硬的很。”
“别……别别,各位官爷,别打我,我说,我都说!”
“这些事实我供认不讳,但对我的上线,我无话可说……”
“什么意思?你不是说你知道吗?”
“他绑架了我父母,威胁我们听他的话,我们没有办法,只好听从。”
“请求大人明察秋毫,还我们一个公道。”
陈芊兰的脸色已经黑成了锅底,脸皮厚的她见过,但是脸皮这般厚的,她没见过。
“既然你这么多理由可以推托,那就直接送你去西天吧。”
“不……大人,您救救草民啊, 草民什么都说了,您确定要为了这个妖妇因小失大吗?”
男人歇斯底里的大喊,台上县令表情凝重,似乎是对他的提议产生了动摇。
陈芊兰心里惴惴,“大人,您可千万不能听他在此胡言乱语啊大人!”
陈芊兰话音初落,当堂一阵案板的响声猛的传来,“都给本官闭嘴,这些事本官自有评判,莫要争论。”
陈芊兰不服输地撇过头去,死死盯着男人。
后者就只想着保命而已,他没什么态度,也看不
出什么表情,但心底翻江倒海,控制着自己不要表现出来。
“小兄弟,上线说出来,可以饶你不死,不然,晚一秒,你这手指头可就要少一根啊!”
“啊?!”
男人一声惊吼,可心思却安静下来,这是县令着急了,那他就能渔翁得利了!
“我……大人,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接头的暗号,是要用双手摆出一个乾坤阵,只有核对正确,才能得到情报。”
陈芊兰嗤了一声,“呸!你就吹吧,吹得牛都在天上飞,我倒要看看,你没了手指,到时候怎么和对方交接!”
她暗自眨了眨眼睛,挑眉看向县令,后者心领神会,随后拍板道:“来人,上匕首!这罪魁祸首故意隐瞒事实,意图伤害更多人,上刑!”
刑罚很残酷,男人见这架势不是在骗人,当即就被吓尿了。
陈芊兰捂住唇偷笑,唇角划过一抹鲜明的讽刺,“诶呦,这胆子可真大,当场就尿了,也不嫌丢人?”
而随着她的讽刺声落地,捕快握住匕首的手更快地朝着他的方向而来,他的两只手掌被重力狠狠放在地板上,十根手指完全张开,颤抖着发白。
“
别等了,这位公子既然不怕十指连心的痛苦,那就让他亲身体验一下咱们这里的风镰刀。”
“风镰刀?岂不是前朝的一种酷刑,稳准狠剁下罪犯的几根手指,绝对不会拖泥带水!”
“啊,这么么干脆的吗?”
男人已经笑不出来了,陈芊兰看向他,一脸的爱莫能助。
“只要你求饶,将一切老实交代,官府不会让你死的很惨。”
男子的脑子一阵阵懵得很,眼前的匕首在面前闪出一道耀目的光,来自命运深处的恐惧,让他差点当场晕过去。
“我……我带你们去,这……这匕首……”
县令闻言,摆了摆手,让捕快拿着匕首退下。
“地方在哪,老实交代。”
男子眼珠滴溜溜转,主动提议,“那地方我知道在哪,让我去吧?”
他的无耻再一次刷新了陈芊兰的下限。
“不用了,为了保护你的人身安全,你好好在衙门里待着,来人,给我把人送去监牢。”
“不,陈老板,我真的能帮上忙,那里野狼出没,我可以告诉你们防御技巧——”
“少废话,滚去你的监狱,要是没有,你只有死路一条!”
男人被拉下去的时
候,心底也是浓浓的不甘。
“芊兰,是不是他故意画错了地图,这些本身就是错的,哪有村庄,只有一片荒地!”
眼前四周都是荒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