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听水这几日焦头烂额,不光火锅店出问题,其他店铺也接连发生一些奇怪之事,他感觉有人在整他,但每一件事都发生在明面上,细细追问下去,都能追根溯源到自己店里的失误身上。
“你去把那些产生失误的小二都揪出来,都处理掉。”
凤听水人狠,心更狠,京都是自己的地盘,他还不信不能把这件事压下去。
“不好了,大人,有人带病人进来闹事了!”
凤听水狭长的眼眸中闪过一抹阴戾,“出去看看。”
“杀人就要偿命,凤氏火锅店故意用害了瘟疫的死猪肉欺骗顾客,导致我弟弟惨死,我今日便过来替我弟弟讨个公道。”
店门外,已经聚集了十几个人,这个时间点,已经有很多顾客进来,街边上摆摊的摊贩也闻声赶来。
一张薄薄的木板,上面蒙着白布,已经变黑腐烂的脚趾裸露在外面,站在最后面的小孩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哇……太可怕了,娘亲,我们赶紧回去吧!”
被拉扯着的妇人只是凑巧过来买个赶个集,因为好奇上前看了一眼,现下见孩子被吓到了,自己急急退避三舍,一边拉着孩子往外走,
嘴里一边嘟囔着,“今天真是太不吉利了,改日去静安寺上个香,求神拜佛,再讨个平安符,把这污秽去了。”
店门外熙熙攘攘的吵闹声,尽都围绕着眼前这具发紫的尸体,离得近了,还能闻到他身上的尸臭味。
“干什么呢?敢在风氏火锅店门口大闹,我看你们的脑袋是不想要了对吧?”
趴在木板上哭得撕心裂肺的壮汉抬起头,瞪向骤然发声的小二,“杀人偿命,还了我弟弟的命来,我自然会走!”
男人从眉角到下巴边,是一条丑陋至极的伤疤,看起来凶神恶煞,如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
“你这胡搅蛮缠的刁民,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我们何时用过害了瘟疫的猪肉,每日来的肉都是现杀的新鲜猪羊牛肉,风氏火锅店开店做生意,自然诚信为上,你若不信,后厨可以对所有人开放,大家尽可以进来参观,若是不新鲜,就让我们凤氏火锅店关门大吉!”
“呵,你这话说的倒是大义凛然,谁知道你们是为了摆脱罪名,提前把后厨的肉都换了?”
“他们商人最是狡诈,赚的都是黑心钱,只要成本低就行了,哪管老百姓是死是活?
!”
男人说着,狠狠用袖口擦了擦红透的眼角,不知道他提前藏了什么东西,等店小二回过神来,他人已经大力挥舞着斧头撞向门板。
男人肌肉遒劲,挥舞间,那把斧头仿佛插上了翅膀,直直射向凤氏火锅店的金字招牌。
力度太大,那招牌直接裂成了两半。
“来人啊,来人啊,有人砸招牌了!”
招牌被砸,相当于凤氏火锅店的脸面都被划破,男人被一群人用绳索捆绑起来,陈芊兰站在人群里,看凤听水脸色阴翳,眼神阴冷地吩咐下去。
“等等,凤大人纵然身负权势,但也应该维护公平正义吧。”
陈芊兰挑了挑眉,站出来,含笑的双眸看向打手背后的凤听水。
他本不想站出来,但陈芊兰一语惊动了在场的所有人,大家齐刷刷的目光看向凤听水。
“呵呵,不知陈老板何出此言呢?”
凤听水站出来,一挥手,紧扣住男人的手便随意找了根麻绳,紧紧捆绑住男人。
陈芊兰淡淡撩了眼,轻笑道:“风大人这就有些夸张了吧?”
“夸张?瞧陈老板说的这些偏袒之语,这刁民胆敢砸我凤府的金字招牌,我还没有将
其押去官府,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何来夸张之形容?”
“凡事有因必有果,这位兄弟说他的兄弟死于非命,与你们家提供的狗肉有关,这才砸了你的金字招牌,若是这位兄弟诬陷,那您尽可以将他送去官府,但若是不是,恐怕你这火锅店才会官司缠身啊!”
凤听水听完这话,脸色瞬间就青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陈芊兰冷笑,“我没什么意思,就是希望凤老板对最近凤氏火锅店发生的事给一个解释。”
“那若是不给呢?陈老板不会要给我们这里硬泼一身脏水吧?”
对上凤听水这个笑面虎,陈芊兰头皮都有些发麻,“那倒不至于,只是若是您给不了解释,这个男子我可就要带走了,您宰相肚里能撑船,应该不会介意吧?”
凤听水犀利的目光锁定陈芊兰,像是要从她的身上盯出个窟窿。
陈芊兰倒是无所谓,任由他像疯子一般打量。
凤听水辨别不出她的意图,但谅她也不敢耍什么花样。
“放开他。”
凤听水摆了摆手,装出故作大方的笑容,“当然可以,只是你也明白我是生意人,这招牌坏了,我总要修理一下,
不然我这买卖以后也没法做啊,你们说是不是?”
男人被松开还打算继续还击,但被陈芊兰带来的人拉住了手臂,示意他别冲动。
“你这个狗东西,砸的就是你的招牌,今日若是给不了一个公道,休想我会赔你!”
江玉要去捂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