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之后就跟着仆人来到了丞相的书房。
在丞相府住了有些日子,从来没有在书房来过。
这一次如果不是有要事相商也不会踏上这个地方半步。
丞相是非常注重面子的人,恐怕很多见不得人的事也在这里进行。
“听说你最近过得不错,为父很是欣慰,日后也要像今日这般,多多回来看看!”
陈芊兰没有接话,只是象征性笑笑。
丞相也没有过多为难,昨日听人说,苏珩年去参加秋闱,成绩也该出来了。
“听说珩年参加秋闱,成绩如何?”
“父亲也知道珩年的性子,若他不想让我知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又从哪里知晓?”
陈芊兰回答的滴水不漏,丞相抓不住措处与把柄。
“你很少这样规矩,表现不错!先出去吧!我还有事!”
陈芊兰默不作声,下了逐客令,今天如果见不到想见的人,出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今日回来没有见到兰姨娘,你把她怎么样了?”
陈芊兰这话无疑是戳中了丞相的痛楚与软肋,满是沧桑的脸此时就像从冰窖里出来一般。
“你一个妇道人家知道的太多对你不好,还是赶紧出去,莫
要讨我生气!”
一会儿才发现陈芊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丞相也有所察觉,今日如果没有想要的答案。
是不会出去的。
“我记得兰姨娘有个孩子,满府寻不着,此事是否与你有关?”
“是!是我将你们支开,然后找人把孩子运出府去,这一切都是我在背后筹谋!”
丞相早就猜到是陈芊兰所做,听到陈芊兰一言一行虽是意料之中,不知怎的,却觉得怒火中烧。
不管怎样陈芊兰始终是自己的骨肉,不求与自己感情有多好,却帮着外人来为难自家人。
丞相毫无预兆,将手中的茶杯往地上一甩,茶杯碎片在地上四溅开来,好像随时都要扎人一般。
“你身上流的是我的骨血,是我将你带在这个世上来的,今日你却帮着外人来对付你老子,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陈芊兰早就料到会有今日结局,胸有成竹,也没什么可怕的。
“当日我是如何离府,如何嫁人,这么些年我又是如何长大,丞相府上下都有一双眼睛,用不着我多说,如今女儿倒要问问父亲,权倾朝野的丞相,夺人妻,占人子,时隔多年,又将人妻人子圈禁府
中,又是哪里来的规矩?”
这是丞相心中最深的痛,从来都没有拿在明面上说,这丞相府上下虽然知道真相,为了保命,将这件事情也是深埋心底。
临了临了居然是自己亲生女儿说出来的。
忍不住哈哈大笑,千防万防,没想到今日居然栽在自己亲女儿手中。
“她一个勾栏瓦舍的风尘女子做了丞相府的妾,就应该侍奉君主!若不是有几分相貌,恐怕连我的衣角都见不到!”
陈芊兰觉得可笑,向来知道丞相十分注重面子和利益,为了它们就连自身也宁愿割弃,没想到他却如此冷心冷情。
“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想知道,今日来只是来给你带句话,你看不起的风尘女子,自然有人当宝贝供着,淮安王让我转告你,如果敢为难他妻子,定会倾尽全力与你一拼到底!父亲历经世事,自个掂量掂量!”
而后不顾丞相脸色,扬长而去!
“我要见兰姨娘!”
管家十分惊讶,丞相早就下过死命令,也没有人知道来兰姨娘的去向……
“小姐,奴才……”
“你一直跟在我父亲身边,我们俩心照不宣,我要见他,如果迟了,后果你承
担不起!”
在陈芊兰的恐吓下,管家带她来到丞相府的牢房。
陈芊兰瞥见兰姨娘在一个漆黑的角落里,看到皮开肉绽的女子。
头发一团糟,身上的衣物也已经发黑发臭,连指甲中都有黑色的泥土,身边时不时还有老鼠爬过。
“我来了!这里阴暗潮湿,你受苦了!”
瞧兰姨娘的样子,陈芊兰动了侧影之心。
按朝廷律法,只有经过皇上批准的王爷,才能够有自己的私牢。
他一个小小的丞相,居然会如此胆大包天,动用私刑将陪伴他多年的女子打成这样。
“你放心,孩子已经送出去了,跟他父亲在一起,我受人之托前来看你!”
兰姨娘努力睁眼,让自己看清了来人的身份,四肢触地慢慢攀爬,熟悉的声音,让她一下就辨认出陈芊兰的身份。
被打得很惨,见到陈芊兰就哇哇的哭。
“原以为我没有命见到你,苍天怜见,你要为我做主!”
“如今你身上一块好地方都没有,容我先给你上药!”
陈芊兰将兰姨娘扶起来,移到稍微干净一点的稻草上。
大牢阴冷潮湿,安抚蓝姨娘的情绪之后,慢慢用剪刀剪开伤口之处
。
伤口已经流脓,因为衣服潮湿已经和伤口粘在一块,稍微一碰就会引来惨叫连连。
“如今你的衣服和伤口粘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