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我不知一个丫鬟也敢毫无根据地对着丞相府的小姐指手画脚,这难道就是国公府的规矩?”
陈芊兰陡然看向国公夫人,冷冽的眼神看得她心惊胆颤,但放过这么个替罪羔羊又觉得可惜。是以脸色跟吞了苍蝇一般难看。
刚要开口让丫鬟退下,却听三皇子开口,“陈小姐说的不错,国公夫人贸然带着丫鬟来到此处,诚然事出有因,但如今无凭无据的,这丫鬟也该受个惩罚吧?”
国公夫人听了心里咯噔一声,三皇子说这话显然是恼怒了,地位摆在这,要想糊弄过去是不可能了,想留丫鬟一条性命的想法恐怕也要灰飞烟灭。
她咬了咬牙,脸色陡然变得狠厉,“来人啊,把这胡言乱语的丫鬟拖出去,敢为了一己之私攀咬丞相府的小姐,我看是活得不耐烦了,拖下去乱棍打死!”
那丫鬟连反驳都余地都没有,国公府的管家手脚麻利,三下五除二绑了又把布团塞在丫鬟嘴里,紧接着几棍子脊杖下来,那丫鬟渐渐伏下身去,没了气息。
陈芊兰在一侧看的唏嘘不已,什么姨娘之子,什么公平正义,果真都是做给旁人
看的,目的就是抓住自己这个替罪羔羊不放,想狠狠宰自己一笔。
当然,可怜了躺在地上的丫鬟,姐妹情深一场却因为鲁莽被人当了枪使。
再看向丞相夫人和陈芷妍,捂着帕子皱着眉盯着地面上那摊血淋淋的血迹,眼神里遮挡不住的恶心,陈芊兰就忍不住嗤笑。
“既然国公府出了这等惨案,想必国公夫人还有的忙,我和珩年就不在这里碍手碍脚了,告辞!”
陈芊兰说着,匆匆给三皇子和丞相夫人、国公夫人行了礼,拉着苏珩年就跑远了。
丞相夫人和陈芷妍还没反应过来,陈芷兰和苏珩年就变成了视线里的一个点,原本想要教训陈芊兰的愿望彻底泡汤了。
陈芊兰不知道丞相夫人和陈芷妍脑袋里的那些弯弯绕绕,但那些算计她又不傻,当然可以避开。
现在一口气冲回农庄,也避开了和他们这些人虚与委蛇。
只是柳氏看到两人风尘仆仆回来,看起来却无一脸倦色,反倒满是喜气,不由得愣住。
“这是路上捡了金子,都笑成花了,怎么这么高兴?”
陈芊兰一把抓住柳氏的话,绘声绘色兴致高昂的将今天发生的
事说了出来,尤其是说到国公府夫人精彩绝伦的脸色时,更是忍不住开怀大笑。
肩膀抖起来没完没了,柳氏听在耳里却觉得棘手,在自己大腿上拍了下,转身甩开陈芊兰的手,看向苏珩年求证。
谁知苏珩年也是忍俊不禁,本是要用手语来表达,谁知比划的同时,微张的唇边竟然溢出一道嘶哑的声音,破碎的,不甚清晰的,但是仔细听去,可以辨识出那是娘字。
此声一出,不光柳氏,就连陈芊兰都大吃一惊,急忙拉过苏珩年的手,把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诊脉后,果真发现,他的哑症已经在慢慢好转,如今可以发声就是最明显的表现。
“我就说我的药一定管用,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珩年的哑疾就会彻底被治愈了。”
柳氏也大喜过望,双手合十直呼菩萨保佑,“我珩年这么多年受哑疾所扰,希望这次可以顺顺利利,我老婆子答应年年进贡香火……”
“不……娘……”
苏珩年见状却连忙拉住柳氏,用手语解释着这些都是陈芊兰的功劳。
柳氏那喜悦的眉眼在看见陈芊兰的时候陡然一僵。
虽说她明白这些也有
陈芊兰的功劳,但不能娶了媳妇就忘了娘吧?
尤其是陈芊兰平日也不太规矩。
“咳……是哈,该感谢芊兰,那今天娘去做饭,你们先歇着。”
陈芊兰虽然心里很骄傲,但这事不至于在柳氏面前显摆,尤其是她心里清楚的很,柳氏未必喜欢自己居功自傲。
她打了个哈哈,随手扯了苏珩年一把,后者很快领悟,表情也收敛下来。
陈芊兰也没多嘴,既然不用做饭,那她就想着回屋考虑下苏珩年的治疗后续。
谁知一出门,就撞上了刚进院子的李小姐,来这是为了告知她装修店铺的喜讯。
“糕点铺已经装修好了,我这来给你报喜呢。”
“是吗?来了就在这吃饭,我正好研制了一款新糕点,可以止咳的,你快来尝尝……”
陈芊兰本来已经有了想法,但还没真正实践过。
正好李小姐来,她就忍不住亲自到了厨房,想把山药糕做出来让她尝尝。
至于柳氏手里的活,陈芊兰主动提出来要给她干。
结果柳氏一听到山药膏也是稀奇,看着陈芊兰的动作,步子也挪不开了。
忍不住发问:“你这是做什么?”
“山药糕,
可以止咳治病的,算是点心但也可以当治咳疾的小玩意儿。”
柳氏看着陈芊兰跟不要钱似的把雪白的山药和面粉揉成一团,就觉得肉疼。
眉头一点点皱紧。
“你做这东西能赚钱?还要在店里售卖,能卖出去吗?”
“娘,等会儿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