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道回府,李小姐心中有些忐忑,如今富贵人家的生意难做,虽然陈芊兰不在乎这些钱,如今特殊时期钱财本就难以聚拢,花那么多钱真的值得吗?
“放心,没事!”
看陈芊兰如此打定主意,李小姐也没有任何办法只得任她而去。
既然店铺已经确定了,接下来就是要买一些需要的家具和实用的东西,拉着李小姐来到了东街的一间杂货铺。
这里有日常生活的各种东西,而且实用便宜,明天的店铺还不知道要多少钱,所以现在能省则省。
陈芊兰带着李小姐来到这杂货铺,选了一个质量挺好的蒸锅。
两人心满意足的往回走。
路上路过苏珩年就读的书院,本想探头进去,看他们在说什么,没想到却看见一群书生将苏珩年夹在中间。
为了不将此事宣扬出去,陈芊兰找个借口让李小姐回去,自从见到了那个孩子,李小姐本就心不在焉,既然如此,就当早早回来歇着。
自己驻足在书院的墙角仔细观看。
“你告诉我们,你当初那么决然不接受流民?是不是早已经知道内幕?”
“就是!既然知道为什么不知会我们,偏要我们跳这
么大一个坑,大家都是同窗,平时见你挺好,怎么这回掉了链子?”
陈芊兰偶尔听到一些书生在叫苦不迭苏,苏珩年,因为一直不肯接纳流民的事情,在书院备受排挤,这些事情陈芊兰不是不知道,而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开解苏珩年。
如今既然碰上了这等事情,那就有必要停下来替他解释解释。
苏珩年是个哑巴,即使他们说的再怎么热火朝天,苏珩年也没有说一句,最后还是其中一个书生觉得如此针对苏珩年,也未必能够赶走那些流民,不如,找找当初叫他们收留流民的先生!
“先生,学生室暂时没有办法才找到您,那些流民根本就不知道感恩,反而心底邪恶反客为主,真是叫我们叫苦不迭,比吃了黄连还苦!”
夫子听见并没有多说什么,这些日子以来他也不是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听说那些流民不仅仅不把那些学生的家当成别人的地方,反而像自家一样出入自由。
没想到当初一丝善念,闹得如今不可收场。
“夫子,您别不作声了,如今事已至此,您倒是想想办法,哪怕亡羊补牢?”
夫子看见学生的脸色,叹了口气
,连亡羊补牢都能想出来,想必也是受了不少委屈。
“既然我们决定收留了他们,就应该好人做到底,他们如今无处可去,天灾人祸并行,心里有些担心也是正常的,你们都是将来的国之栋梁,心情应该宽阔一些!”
说完就赶紧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看着夫子离去的背影,书生们心里更加不满。
此时已经到了下学的时间,苏珩年也不想再看他们的热闹,背着书篓离开。
“等等,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虽说你是个哑巴,我等相处这么多年,你的手语我们还是能看懂的!”
其中一个书生呲牙咧嘴,生怕把苏珩年放走,自己就没处说理。
不管他们怎么说,苏珩年还是像往常一样,非常冷漠,淡漠。
看见他如此态度,书生们更加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动手,拳头抡到了半空中,下手之时,手旁却出现一个铁皮样式的蒸锅。
“今日若谁想动手,想来是想看看我这蒸锅厉不厉害!”
书生们被这气势吓得愣了一愣。
平时苏珩年都是独来独往,今日是何处窜出来的野丫头?穿衣打扮,这应该就是苏珩年新娶的媳妇吧!
“你们都是
腹有诗书的人,难不成要让我们见见这市井泼妇的样子吗?”
虽然陈芊兰没有半句脏话,却让这些书生们知难而退,他们都是肚子里有墨水的饱学之士,想必也不敢在这节骨眼上动什么粗。
只能够黑着脸,瞪大眼珠子瞧着陈芊兰。
大家都紧闭嘴巴,眼睛在陈芊兰的身上转了又转。
他们一句话都不说,可陈芊兰也能猜得出来,如果此时说话大概就是叫自己悍妇吧?
想来今日也讨不到什么便宜,那些书生也识趣离开。
陈芊兰回过头看身后的苏珩年,他的脸色更加黑暗。
“你为何如此脸色?要不是我来得及时你就被打了,知道吗?”
说完下意识的看着苏珩年的脸,这么俊俏的一张脸,如果被打一拳两拳那大概率是不能要了吧?
虽然陈芊兰这么说,可苏珩年的脸色并没有好点,反而甩手走人,看到陈芊兰却把刚买的蒸锅一把放在苏珩年的背上。
“我刚才帮了你那么大的忙,你为了报答我,应该背锅!”
苏珩年此时有些哭笑不得,刚才也没有人叫他出来帮助自己,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如果刚才那些人真的打了自己,到官府
倒好说话了。
心底却有一丝丝像,被人拉着一样乖乖的背上往前走。
两人刚好回家,却看见柳石镇将陈芊兰所做的糕点卖给过路的人。
那满脸堆笑的样子根本就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