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芊兰原本就没想着给孙誉文半点客气。
“现在知道找起夫人来了?以前干嘛去了?”
陈芊兰的语气夹枪带棍!
“李小姐为你怀胎十月,一朝分娩,你却宠妾灭妻,狼心狗肺将她无情抛弃,丢在庄上数月不闻不问,难不成是来看她尸骨的?”
陈芊兰恶狠狠地瞪着孙誉文,这眼神让他感觉浑身不舒服。
“胡说八道,你一个外人又怎么知道我们闺房之事?我家夫人明明是得了疫病,自己去庄子上养病,这是十里八乡都知道的事情!”
孙誉文话音刚落,就听见人群中有人在窃窃私语。
“好像是有这回事,李小姐在诞下孩儿之后就得了疫病,为了不拖累家人便去了庄子上,他丈夫可怜她,让他的贴身侍女随行,并且定期送了不少银子,没想到她还活着!”
看戏的百姓也支持孙誉文的看法,有了这些声音和支持,孙誉文的腰杆子也直了些。
陈芊兰见孙誉文恶心的嘴脸,不禁冷笑一声。
“李小姐得的并非是什么疫病,而是风寒——月子中得的重度风寒,若非李小姐命大,早已命丧于此!”
孙誉文被陈芊兰咄咄逼人的态度,逼得节节后退。
眼神也有些躲闪。
“你这小妇人,以为这些江湖术士能瞒得过我吗?你们可要想清楚了,这是彻彻底底的污蔑,告到官府可是要吃官司的!”
孙誉文不忘深呼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板,即
使蛮不讲理,也要把气势做足。
陈芊兰见孙誉文镇定的样子,不急反笑。
“我是大夫,小姐是什么状况,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既然孙公子说你夫人是疫病,那我倒想问问你,你家庄子上也有几个人,除了你家夫人这么打不起精神之外,可有其他下人也有此症状?”
围观的人群听着这话瞬间想起来,当初陪着一起去庄子上的,还有她的陪嫁丫鬟,前些日子还有人看着她在街上给陪嫁丫鬟银钱。
“此话说的也对,既然夫人得了疫病,贴身丫鬟自然也免不了灾祸,前些日子我看见那夫人在大街上给了丫鬟一些银子,而且丫鬟精神气十足,并不是病弱之躯……”
一句半句的讨论,恰好让孙誉文听个正着。
“我家夫人财大气粗,虽然在庄子之上,身上也有些陪嫁,但谁知你是不是我家夫人请来演戏的!”
陈芊兰也毫不客气,他没有想到到了此时,孙誉文还在强撑着。
“各位乡亲父老,我在这里也住了一段日子,偶尔跟左邻右舍瞧个小病小痛,大家站出来说个公道,我是不是他口中说的庸医?或是江湖术士,苍天在上,说话要有公道!”
此时人群中的一些正义之士,早就看不下去了。
“这是实话,我家那孩儿上次肚子痛,吃了柳氏她家媳妇的一碗草药汤,便药到病除,她家媳妇的医术没得说,依我看这公子是个闹事的!”
原本有些怀疑的百姓听着人家这么说心中也有了答案,此人看着面生,十有八。九就是来闹事的。
陈芊兰瞧着风向有所转变,便想着趁热打铁,既然孙誉文不怕丢脸,自己也没有必要给他脸面。
“俗话说,医者父母心。那日进山采药,经过李小姐的庄子,却无意中撞见李小姐有气无力地躺在塌上,瞬间发了慈悲之心,给她号了号脉,可怜她身世坎坷,便给了她几副草药,没想到惹祸上身,如今世道良善之人,居然遭此横祸!”
陈芊兰趁着这些人没走,便想借力打力,利用这些人的可怜将孙誉文逼走。
不出所料,人群中果然有几个妇人看不下去了!
“自从你带人进庄子,我就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没想到个中经历竟是如此坎坷,人家大夫见你家夫人缠绵病榻,好意将他治好,你不感激也罢了,现在还砸她的门头!”
“这话说的对,什么得了疫病,什么小产都是造出来的,李家虽不是什么书香门第,他们家的女儿岂是你随意糟蹋的?当初十里红妆娶人家,今日就应该好好善待人家!”
“你这般狼心狗肺,迟早是要遭报应的!”
不一会儿几乎所有围观的妇人都聚上来,为李小姐和陈芊兰抱不平,孙誉文迫于压力只得灰溜溜的逃走。
柳氏在一旁看了许久,也知道了个大概,虽然这次陈芊兰做的不错,但给庄子上带来的麻
烦也是千真万确的。
“现在你不仅会治病,还会惹事,甚至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你可真有本事!”
陈芊兰听着这话才想起柳氏一直在旁边。
还好她刚才没有说话,也算是帮了自己大忙。
“娘,我这是在做好事,李小姐现在无家可归,我们收留她几日,等她身子好全了再放她走?”
陈芊兰挽着柳氏的胳膊,笑得很甜。
“庄子上养了你这么个惹祸的人,已经是我们的祸事,再收养一个祸端?你是存心想让老婆子我折寿?”
被柳氏这么一说,陈芊兰顿时语塞,原来自己在她心中也就是个惹祸的祸端。
“这次不同……”
“我不管什么理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