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芊兰坐在椅子上听了好一会儿才听明白,原来是李小姐的夫家诓骗李小姐得了疫病,才把这么一个柔弱女子扔到这庄上来,而真正被强奸的人是她的庶妹,为保全名声,只能李小姐代嫁!
“原来如此,我今日还在想,如花似玉的人怎么住在如此荒凉的地方,不过人生这么长,命运更迭起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后如何谁又能明白,小姐如此聪慧,不如就此振作起来,让所有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
李府小姐原本觉得人生没有了什么指望,刚才听着陈芊兰一说,心中豁然开朗!
“小姐,小夫人说的对,你如今还小,就算失去了什么也能回来,薇儿从小无父无母,跟着小姐长大,这一生都不会背离小姐,哪怕全天下的人不要你,害怕你,嫌你脏,你在薇儿眼中也是最干净的!”
李小姐连忙拉着薇儿的手,眼中透露出的感激,不言于表。
“你说的对,我还年轻,他们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紧接着就拿出丝帕擦干脸上的泪水,在低头的一瞬间,熟悉的图案撞入她的眼帘。
此刻她心中就像打翻了五味瓶。
刺啦一声,定情的手帕就此断裂为二。
“小姐既然已经豁然开朗,那小妇人也没有必要再留下去,这里是你们今天给我的50两银钱,拿着这些租间屋子,再做些小生意,这日子总能过下去!”
李小
姐捧着这银子不知如何是好,只知道眼中的泪水像决堤一般流淌。
“不知道小夫人的府第在哪里,若他日有缘再去府上叨扰!”
“小妇人为生活奔波,居无定所,只要小姐能好起来,就是小妇人最大的功德!”
李小姐也只好作罢,让丫鬟薇儿好好的把陈芊兰送了出来。
瞧着此时的天色已经不早了,陈芊兰加紧脚步,担心误了时间就不好说话了。
好在她的记忆力不错,原路返回也只用了半个多时辰。
只是背着竹篓回家之后院子里空荡荡的,也没见个人影!
怀着疑惑,陈芊兰放下竹篓,先把昨天的脏衣服拿到河边浣洗,又把带回来的药草弄了弄。
毕竟这药草可以治疗柳氏的风湿病,若是苏珩年问起来也有个幌子。
不一会儿柳氏一回家就瞧着厨房里炊烟升起,叨叨几句也就做罢。
“今天中午珩年在书院吃,只有我们两个,随便对付几口就行了。”
柳氏嘴上这么说,可筷子上的肉一块也没少。
“知道了,锅里还给珩年留了不少呢?”
柳氏这才闭嘴,碗里的肉更是大块大块的吃了起来。
饭后,陈芊兰像以前一样把院子收拾干净,天气刚好,她又把前些天带回来的新衣服用清水浆洗干净,日后也好更换。
与此同时的兴奎书院,学子们趁着午饭后的休息时间聊起了八卦。
“今天上午我听见我们家老乡说,他家娘子得了疫病,我们以
后见着他要小心一些,免得过了疫病!”
“我还以为我家爷爷是说着玩儿呢,这是真的?”
“你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他一个哑巴,对方又是丞相之女,如果不是出了那档子事又得了不可治愈的疫病,丞相府的千金又怎么可能下嫁给他?他呀,也不过是穿了别人的破鞋而已。”
“俗话说十聋九哑,他倒是很不错,还听得见,像他这样的哑巴能够娶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儿还是很不错的,如果我们能像他一样,晚上搂着媳妇儿睡觉,白天还听着这么好听的戏本子,那可不得快活似神仙?”
还没说完,只见苏珩年一拳打过去,被那学生眼疾身快躲过一劫,却摔在地上。
众人看见有人倒在地上,对眼前这个不会说话的苏珩年顿时有了更大的敌意。
“你们家若不是庄主,你以为凭着你如今的身份就可以到这儿来上学吗?”
“就是,我们愿意讨论你家的事,是对你们家的抬举!”
嘲笑的声音此起彼伏,越演越烈,苏珩年眼睛通红,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正打算跟他们好好干一场,没想到却突然感觉身后的袖子被人扯住。
来人正是凌宇覃,在旁边看了热闹,也知道事情原委。
本想撒手不管,可这些人得寸进尺极其不像话。
“人家娶什么样的媳妇是人家的事情,关你们什么事?今日的课业你们若是不会,就不怕夫子打板子吗?”
凌宇覃制止
了苏珩年,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看着这些学子们。
大家都惧怕凌宇覃的家族势力,只能乖乖闭嘴,将摔在地上的鞋子拾了起来,就慌忙落荒而逃。
“对于他们这种人不能用硬的,被夫子知道了,恐怕就说不清了!”
本想着苏珩年肯定要找个僻静处跟自己好好理论一番,没想到他竟然转身回了自己的课桌,收拾完课业和书本,就甩下凌宇覃扬长而去。
凌宇覃与苏珩年是同窗,知道苏珩年的脾气,如若今天的事情不能得到妥善解决,恐怕苏珩年要钻好久的牛角尖。
凌宇覃望着他离去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