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道，转身离开。

李河宣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拳头，指甲嵌入掌心里都没有察觉。

黑血从伤口流出，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他随手拿起旁边干净的方巾，擦拭伤口。

脑子里似乎越来越狂躁，就算用意志力压着，也渐渐压不住疯狂的念头。

他随手一挥，把桌上所有的东西摔碎到地上。

门外，婢女端着金疮药走过来。

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下人。

婢女感到疑惑，不过并没有多想，六皇妃吩咐了要快点把金疮药送过去。

这时屋子里哗啦啦什么摔碎的声音传来。

婢女微微一怔，连忙走过去，敲响屋子的门，“殿下，发生何事了？”

屋内没有任何回应。

她怕殿下出什么事，推开了门走进屋。

“殿下……”

踏进屋子，一眼看到摔碎一地的瓷器。

六皇子衣衫凌乱，似乎还受了伤，衣襟处血迹斑斑，婢女震惊，连忙道：“殿下，您没事吧？要不要让人去请张太医过来？”

李河宣听到声音传来，内心狂躁，冷喝了一

声：“滚！”

婢女愣怔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殿下……”

李河宣浑身发抖，忍不住狂躁的冲动，一手拍掉旁边的花瓶。

砰的一声，花瓶碎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