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震惊,她的嫁衣上竟然沾染着毒粉,到底是谁?何人要谋害她?
脑海里闪过陈绣姑,不过摇了摇头,这毒不是陈绣姑下的,因为陈绣姑指甲边缘发黑,证明了她中了毒。
若是陈绣姑下的毒,又怎么会让自己中毒呢。
下毒的另有他人。
到底是谁……
姜宁脸色凝重,沉下了脸。
翌日,她再次去了成衣铺。
陈绣姑出来迎接,端上茶水和糕点,“姜小姐怎么来了,难道是嫁衣有哪里不合心意的地方吗?”
“没什么,我只是过来看看。”姜宁淡淡道,暗中观察陈绣姑的脸色,陈绣姑此时看起来并无异常,只是脸色有些发黄。
嫁衣上的毒并不是当即毙命的毒药,而是随着时日流逝,嫁衣上的毒渐渐加重,最后会使人毒发身亡。
等到她穿上嫁衣的那日,应该会当场中毒昏迷过去吧。
陈绣姑笑着道:“小姐若有不满意的地方,大可以跟我说。”
姜宁喝着茶水,一边思索该怎么把此事告诉陈绣姑,在找出下毒之人之前,不能打草惊蛇。
旁边谈论的声音传来。
“颜小姐的嫁衣已经绣制完了,今日就送到相府了……”
“是吗?”
“是啊!十个绣娘夜以继日绣制,总算赶上把嫁衣绣了出来。”
姜宁听着一旁的谈论声,神色微动,“颜若曦的嫁衣也是在这里绣制的?”
陈绣姑点了点头,“对。”
姜宁的眸子微冷,好巧不巧她的嫁衣跟颜若曦的嫁衣是在一个地方绣制的,这么说来,颜若曦很有可能知晓她的嫁衣在这里。
对她有明晃晃仇恨的,只有颜若曦一人,也只有颜若曦才会使出这种恶毒的招数。
呵呵,是她。
姜宁的内心闪过一丝杀意,问道:“绣姑,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碰过嫁衣?”
陈绣姑笑了笑,道:“不瞒小姐,小姐的嫁衣是我一个人绣制的。我有一套独门绣法,旁人学不来,只会乱了针线,所以就由我一个人来绣制了。”
“没人碰过嫁衣?”
“是啊,我平时会在屋子里绣嫁衣,离开的时候为了不让人碰到,会特地把门锁上。”
“对了,我有个侄子,他偶尔会打个下手。”陈绣姑道。
姜宁微微眯眼,“他现在在何处?”
“这……不太清楚,应该是出去了吧。”陈绣姑有些疑惑小姐问这些做什么。
姜宁内心已经有了猜测,十九不离十是颜若曦所为,颜若曦买通了陈绣姑的侄子,让他下毒。
“他住在哪间屋子?”
陈绣姑说出陈松所住的屋子,姜宁使了个眼色,让霜月去搜。
霜月点点头,立刻去翻找陈松的屋子。
“小姐,您这是在做什么?”陈绣姑皱眉,疑惑道。
姜宁起身,道:“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没一会儿霜月翻找出来了一个匣子,还有藏的很深的药瓶,“小姐,从屋子里找出了这两样可疑的东西。”
姜宁打开匣子,里面满是白灿灿的银锭。
陈绣姑看到后震惊,“这……这松儿的屋子里怎会有这么多银子?”
她知道陈松没有钱,看到这么多白花花的银子,有些不敢置信。
姜宁微微眯了眯眼,“果然,我料想的没错,陈绣姑你真是养了一个好侄子啊!”
“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绣姑什么都不知道,感到心头慌乱,隐约间感觉到事情不对劲儿。
姜宁冷声道:“陈松收了别人的银子,在嫁衣上洒毒粉。”说着,拿起瓷瓶道:“这瓶子里装的就是毒粉。”
“怎么会?”陈绣姑不敢相信。
姜宁继续道:“你的指甲边缘发黑,脸色发黄,是中毒的征兆,所幸中毒尚浅,喝几副药就能解毒,不会有事的。”
陈绣姑呆愣在原地,松儿下毒?
她不敢相信松儿会这么做,但是看着一匣子的银子,还有瓷瓶里的药粉,她不得不相信,这些都是真的。
“孽障!孽障啊!他怎么敢做出如此歹毒的事情来!”
姜宁脸色平静,淡淡道:“他是被人收买了,真正想要害我的人……呵。”
颜若曦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谋害她性命,真是本性难移!这次,她绝不会放过颜若曦!
“霜月,把东西都放回原来的位置。”
“是。”霜月点点头,把匣子和瓷瓶全部放到原本的位置,陈松来了,也不会发现这些东西被人动过。
陈绣姑沉浸在失望和打击当中,这才回过神,“姜小姐,都是我的不对,是我没有看好嫁衣,才会发生这种事。”
“我那侄子……我会亲手把他送进官府的。”
陈绣姑满是失望,她没有孩子,把陈松当成自己亲生儿子一样对待,但是她错了,没能教导好陈松,竟让他做出下毒这种狠毒之事。
姜宁看着陈绣姑道:“绣姑,我有一事想拜托你。”
陈绣姑怔怔抬起了脸。
……
陈松在外面潇洒了一番才回来,自从有了一匣子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