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竟敢冒充楚家军!
皇后攥紧拳头,气得发抖。
“皇上,楚家军已经全都在战场上全军覆没了……怎么可能还会有人?”皇后说出来的时候,声音都是颤抖的。
皇帝的脸色没有全信,明显有一丝怀疑。
楚云离起身,沉声道:“皇上,臣会查清此事的。”
若是往常皇帝肯定会放心交给他,但是现在有了一丝怀疑,且这怀疑愈发放大。
皇帝沉默了一会儿道:“你身上的伤势还没好,朕瞧着你脸色不太好,一会儿让太医来瞧瞧,是朕没考虑周到。”
“此事就交给梁将军去办吧,你先好好养伤。”
皇帝的话语听起来充满关切,但实则冷漠,不想让楚云离插手此事。
因为这个宫女极有可能是楚家军的人。
楚云离在袖子下暗暗握紧了拳头,不过并没有多说什么,他现在执意插手此事的话,只会让皇上更怀疑。
皇帝吩咐福德,“让梁将军过来!”
“是。”福德太监应了一声,去了让人去唤来粱城。
皇帝关切看向楚云离,道:“你放心,朕一定会查明此事的,如果此女是心怀歹心冒充,朕定会还你们一个清白!”
皇帝都这么说了,其他人还能说什么。
皇后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不过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皇帝拍了拍楚云离的肩膀,温声道:“现在要紧的是你要赶紧养好伤势,皇后一直在惦记你呢,你去多陪陪皇后吧。”
“是。”楚云离平静应了一声,他转身,走到皇后面前。
皇后的眼底充满担忧,紧紧看着他。
楚云离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看不出一点情绪,他掩饰的很好。
皇后明白他的心思,也没有说什么,温声道:“走,让太医诊一下脉,看看你的伤势。”
楚云离和皇后离开。
皇帝安慰荣阳长公主,“皇姐,朕定会查出个水落石出,你要好好养伤,不要担心这些事……对了,朕派几个影卫来保护皇姐!”
“陛下有心了。”荣阳虚弱的咳嗽了一声。
“这些都是朕应该做的,竟敢有人谋害皇姐……朕绝对不会放过那些人!”皇帝冰寒道。
不一会儿,福德太监禀报梁将军到了。
皇帝起身离开,去跟梁将军商议事情。
长阳宫安静了下来。
姜宁的脸色变得凝重,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曲折,会栽赃嫁祸到皇后娘娘的头上,这些都是薛贵妃布置的局。
薛贵妃的手段比起太子不止高明一两点,简直甩出几条街。
她看向荣阳长公主,生怕长公主会听信这些话,“长公主……”
荣阳平静道:“你不用说,我心里自有数。”
“我有些累了。”
荣阳长公主的身子本来就不好,经历了这么多事,脸色难看,青书搀扶住她,“奴婢扶您回去休息。”
姜宁没再留下去,跟薛神医一同出宫。
坐在马车里,她一直在思索着整件事情。
薛神医从方才开始一直沉默不语,脸色凝重,在想着什么。
到了宅院门口。
车夫提醒:“薛神医,到了!”
薛神医若有所思,没听到车夫的声音,还是姜宁回过神来,“薛爷爷,到了,您该回去了。”
薛神医一直在想着什么,想的出神。
“薛爷爷?”姜宁又提醒了一句。
“可能是易容……”
姜宁一怔,“薛爷爷您在说什么?”
薛神医紧皱眉头,“我从她脸上闻到了一股药味,她很有可能是易容。”
“可您刚才不是说不是易容吗?”薛神医跟楚云离都亲自探查了一遍,那女子脸上没有任何易容痕迹。
“不对。”薛神医摇了摇头,“一般的易容是做面皮贴在脸上,仔细摸寻边缘轮廓的话,可以摸出来易容的痕迹,但她用的不是这个法子。”
“她用的特殊法子,把面皮融在了自己脸上,所以才摸寻不到痕迹的。”薛神医说着抚摸胡须,话语听起来阴森冰冷。
“融到脸上?”
“对!”薛神医点头,“如此一来,就算是精通易容术的人也看不出来,只不过这么做有个弊端,那就是再也易容不了别的样子。”
姜宁听着薛神医的话,越想越觉得心惊。
“那有没有法子知晓她是不是易容的?”
“若是再过几天就没办法了,现在还来得及,我去配制药!”薛神医走下马车,进宅院配药,姜宁也下马车跟了过去。
没过一会儿,薛神医把瓷瓶递给姜宁。
姜宁晃了晃瓷瓶,里面是药液,打开瓶盖,能够闻到刺鼻的气味。
薛神医道:“把药液涂抹到脸上,就能知晓她是不是易容的了。”
姜宁握紧了瓶子,很想立刻去宫里,看看那女子是不是易容的,这样就能洗清皇后娘娘的嫌疑了。
回想起皇后蒙受冤屈的样子,还有楚云离沉沉的脸色,她的心猛地一沉,感到抽疼。
……
翌日,姜宁进宫,去了长阳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