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喊来霜月,霜月会易容术,她去见庄家人,还是要改变一下样貌的。
“男装就不必了,容易被看穿,只要别让他们看出我原本样貌就行。”姜宁道,她自知那些戴上面皮的易容不适合自己。
霜月点头,简单使了易容术。
很快姜宁变成了容貌有残的女子,易容的出神入化,就算亲娘站在面前也认不出她来。
她戴上面纱,走了出去。
门外,庄管家等人等不及,准备强闯进院子,把薛神医带走。
咯吱一声,门打开。
姜宁走出来,看着庄管家道:“神医有自己的规矩,是不会出诊的,不过这一次,派我过去给贵府公子诊脉。”
庄管家看到走出来的不是薛神医,而是一个女子,顿时觉得被戏耍了。
“我家少爷要请的人是薛神医!你是什么东西?”
“我是神医的亲传弟子。”姜宁风轻云淡道。
庄管家冷喝,神色不屑,“一个医女能有何用,赶紧让薛神医出来!好言相劝的时候赶紧出来,免得动起手来被伤到!”
姜宁静静看着庄管家,“哦?你不信任我的医术?”
她的手上暗暗捏住银针,下一刻,射过去,刺中庄管家的肩膀的经脉。
庄管家都没来得及反应,肩膀就扎进去一根针,顿时火气升起来,想吩咐手底下人,把这个女人拿下……
忽然发现,自己胳膊抬不起来了。
不,应该说是整个手臂发麻,没有知觉。
“啊!”
庄管家惊叫,脸色震惊,“你做了什么!我的手……我的手怎么会……”
姜宁淡淡道:“那一处是能使人麻痹的穴道。”
她抬手把银针拔下来。
庄管家惊奇发现,没有知觉的手臂渐渐恢复了知觉,他握了握拳,脸色愣怔,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现在,还质疑我的医术吗?”姜宁语气微冷。
庄管家吞咽口水,方才那一招一般人可做不到,仅仅一针,就能让手臂发麻,没有知觉。
姜宁坐上庄管家的马车。
庄管家赶车,去西街的宅院,去的地方不是庄家,而是少爷另外购置的宅院。
马车行驶,暗中霜月盯着马车,悄然跟上。
到了西街宅院。
庄管家领着姜宁去见少爷。
屋子里点燃了熏香,渺渺青烟升起,充斥在屋子里,不过味道不是太好闻,因为还有一股淡淡的恶臭味,怎么都掩盖不下去。
姜宁走进屋子里,微微蹙眉,戴着面纱还能够闻见这股气味。
“少爷,大夫来了。”庄管家走过去道。
床榻上斜躺着一男子,隔着床帐,面容阴柔,目光阴恻恻的。
男子瞥了一眼姜宁,冷哼一声,“怎么是个女人?不是让你去请薛神医过来的吗。”
庄管家急忙解释:“她是薛神医的亲传弟子,医术很高明,方才用一根针就使得小的失去了知觉。”
男子目光阴冷,冷盯着庄管家。
庄管家擦了把汗,不敢抬头看面前的人。
好一会儿男子冷笑道:“行吧,那就让她试试,要是医治不好本少爷,就埋花园,恰巧本少爷的几朵牡丹花没有施肥呢。”
语气阴森,充满邪气和冷意。
姜宁看着男子,因为有床帐遮挡,看不清样貌,不过从声音中她认出来了,此人是庄家的少主,庄维。
就是此人,对她动的手?
不过为何会盯上她,她明明跟庄家毫无牵扯,都没有见过面,为何庄家会派出人想绑走她呢。
姜宁走过去,垂下眼,遮掩住目光,淡淡道:“我要诊脉了,还请少爷伸出手来。”
男子阴冷的目光盯紧她,“你可听到了?要是医治不好本少爷,你就要当花肥了。”说着,从床帐里伸出了手。
姜宁要抓他的手诊脉。
庄管家立刻走上来,在庄维的手腕上盖上帕子。
姜宁蹙眉,呵,一个大男人还搞这些花样。
她开始诊脉,一边想着庄维此人要做什么,庄维估计死都不会想到,面前正给他看病的人,正是他想抓的侯府千金。
好一会儿,姜宁已经知道了庄维是何种病。
根据脉象,还有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腐烂恶臭味,就判断出来了。
“你说我得了什么病?”庄维冷冷问道。
姜宁没有回答,看到他的衣袖下隐隐青黑的痕迹,拿开了手帕。
紧接着抓住他的手,把他的袖子捋了上去。
庄维眼睛睁大,浑身一颤,“你做什么!”
庄管家也吓了一跳,没想到医女竟敢抓他家少爷的手,要知道,他家少爷最厌恶女子触碰了。
姜宁看到庄维手臂上青黑淤青,还有部分生疮腐烂,微微眯眼,松开了手。
“这个病,少爷自己应该更清楚。”姜宁静静道。
庄维赶忙把袖子拉下去,遮掩住手臂上的痕迹。
姜宁总算知道庄维为何躲藏在床帐后,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还搬到西街宅院住,他得了一种不能对外传的病,要是传出去,名声将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