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营都有人站出来调和,将士们的怨念小了许多,接受度高了,心中有挂怀;真心盼着家里人也能遇到像周王世子这样的官员,至少日子能好过一些。
这么一想,把西北的老百姓带入成他们的父母,突然就觉得不难接受了。
而,西北本土的将士们则是接受良好,多年接受周王统治;后有世子爷严明却不失宽厚,对西北的百姓们和善,就是对家中父母和善。
周庭本以为众将士彻底转变,接受新规需要一定的时间;万万没想到,只过了一夜,军中人反而接受良好,他迷惑了一下,一问在明处伺候的暗卫才知道。原来是将军们商量着来了一出一唱一和,命人打入将士们中间,利用将士们对同袍之间的信任进行洗脑式游说。
周庭听完暗卫的解说,哭笑不得。
“他们点子不老少,这样也好,省去许多麻烦。”总比军心不稳来得好。
暗卫垂眸恭敬保持沉默。
“退下吧。”
“喏。”
暗卫作揖后退,到帐篷门口方转身出去。
周庭坐在帐内沉吟许久,仪仪是否预料到了这些?
也许没有,也许有。
仪仪从来不是简单的女娘,即便预料到了又如何,终究对他和西北军有利。
军中事定,他书信一封命人带回抚城交给老师,随后,专心处理政务。
.......
抚城·王府。
梵清止拿到信,当即命人喊来明仪,师徒俩一同拆看。
看完之后,明仪面上笑意依旧,梵清止深深看了她两眼;瞧她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对周庭信中所言好似没看见一样,他不得不主动打破因她而生的深沉氛围。
“那么,你是料想到了,还是没有呢?”
“老师,学生才八岁呢。”这么小的年纪,怎么能做到走一步看三步呢?对吧!
明仪笑靥灿烂,梵清止从她脸上看不到想要知道的答案。
“哼!”
鬼精鬼精的小丫头,行事倒是越来越有模有样了;再长几年,他和潮生也不一定能看出她的行事轨迹了。
“老师,潮生在军营一切安好,该做的事情都顺利;那学生就回去了,正忙着呢,可怜学生一个小女娃反而干着成年人的活儿......”一朝行天揖,笑眯眯走了。
她走的干脆,梵清止反而更加认定,她早已心中有数;当即回信言明他所察觉的点,周庭看过之后摇头轻笑。
一个在军营里忙里偷闲,一个在抚城忙的脚不沾地;抚城王府能用的人是不少,可真正能独当一面的人少啊!
明仪刚着手定好作坊地址,并且买下了土地,与罗管家一道商议并请人开工建作坊;作坊那边有罗管家盯梢,她则是回来先将王府中手艺巧的女婢调教四个出来,作坊建成后由她们出面教前来做工的女子。
一番动作下来,人是教会了,她也累的够呛。
好不容易得了空闲,回到陶怡苑,瘫在床上就不想动了;只想当一条咸鱼,可是,她知道这世上从来没有真正的咸鱼,不过是看似人家比较清闲罢了。
“主子,奴婢给您端了些茶点、果汁来,可要用一些?”
春梅将东西放桌上,说话的功夫,脚步越过屏风走进了内室;看到明仪躺在床上不愿动弹,疲惫不堪的样子,心疼的上前,“主子,奴婢为您按按吧,您这样劳累,放松下来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一番。”
“不必。”
明仪连连摆手,她还没享受过旁人的按摩呢;说实在的,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