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瑾不以为意,“你真以为女帝陛下不知道师父的所作所为吗?”
“女帝知道?”明婳惊讶问道。
“自然。”季瑾摇头轻笑,望着眼前已经亭亭玉立的师妹,感叹时间过的真快;当初的小不点也成了如今美丽动人的大姑娘,“不能妄自揣测陛下的圣意,但我可以悄悄和你说;我和二师弟分析过,女帝陛下对那些叽叽歪歪只知道动嘴的大臣不满已久,师父出手正好合了陛下的心意。”
一个老板谁喜欢一个只会耍嘴皮子,不干实事的人?
皇帝更是如此,只要是明君,他们都希望臣子是能干实事,而不是嘴上一套,实际上什么也不做的人渣。
明婳这下明白了,不是因为旁的,只因为女帝陛下对他们的忍耐限度到了极限;所以说,千万不要去挑战任何人的忍耐限度,那是你承受不起的。
“师傅这么做,恐怕也会让女帝陛下心中不悦。”
季瑾笑了笑,道:“不必在意,师父也到了该致仕的年纪了,师父之前就跟我和二师弟说过;再干两年他就致使回家养老了,一直为朝廷出力,我们永远无法成长起来。”
不仅因为有他在朝堂上当顶梁柱,让徒弟们依赖成性;更因为,一个上位者,不会让同一脉的人出息太多。有一个徐首辅,就不会再出一个比徐首辅地位更高的人,这是一种权衡。
也是上位者惯用的手段。
“那也不必致仕,我们不曾成长起来,陛下不会忌惮我们;只是,师傅的能力太强,人脉之广,陛下恐怕已生出忌惮的心思了。”一个真正为下属好的上司,不会让属下去做大不韪的事。
而师傅所做的事情,正好是上位者心目中的大不韪。
“师父心里有数,他和陛下之间有一种默契,只要不打破这种默契,陛下不会动师父的。”季瑾胸有成竹的说道,“你回蜀州的时候,我不去送你了;在蜀州好好看,你如今的地位也不低了,正一品郡主,跟皇室公主之间的差距不远。师父可能也是看到了这一点,才会想让你快速成长;而我们这一脉中,只有你成长的最快。”
担子自然而然的压在了她的身上。
“我知道了,大师兄;你和二师兄也努力吧,我们师兄妹互相扶持,未来的路不会难走的。”
师兄妹二人分开后,传旨大太监前来宣旨,明婳晋升为昭阳郡主,并且是有封地的郡主。
在大昭宗室之中,有封地的郡主、县主都是皇室中人,并且不是每个人都能有;而明婳一个平民出身,仗着政绩和功绩册封郡主,还将整个位比王爵的封地给了她。
一时间,京中无数人家将目光转到了肖家,甚至是肖明婳身上。
明婳不理会外人的议论,也不在乎他们的眼光;阻止家人摆宴后,在家整理东西,并与家里人道别;不到五日,她又带着属于她的人手远赴蜀州,京城的家成了她的一个落脚点。
这一次,她离开的时候,徐首辅又送了她两个幕僚;这一次的幕僚,她没再给他们安排官位,而是在办事时经常将人带在身边,让他们学习为官之道,如何去争取属于他们的一切,是他们需要做的事情。
不知不知觉,三年时间如白马过隙。
蜀州一跃成为大昭王朝最为繁华的州府,经济贸易,赋税等等排列第一位;每年的赋税金额占据整个国库的一半儿,把女帝陛下高兴的连连夸赞。
明婳归来,满朝文武瞧着一身知府官服,身姿挺拔玉立的姑娘;年仅十六岁,已经满朝文武踩在脚底下,没人能做到将一个州府的赋税占据大半国库税银。
“微臣蜀州知府肖明婳,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未曾跪下,只是长身作揖。
女帝陛下哈哈笑道,“可算把你盼回来了,在蜀州三年,你历练的越发老成了;蜀州的赋税和经济繁茂是你一手打造,朕很欣慰,当初将蜀州给你做封地是给对了。”
“是陛下英明。”
“到底还是孩子。”女帝陛下摇头轻笑,起身走下来,“你封赏朕已经想好了,正好工部尚书致仕;你便接任户部尚书一职,你擅长治理,工部能让你好好发展。”
“多谢陛下,微臣必定全力以赴。”工部相当于建设部门,女帝真是将她物尽其用了。
当天圣旨下达,年仅十六岁芳龄的昭阳县主,蜀州知府升任京中工部尚书一职;次日开始上朝,站在满朝文武之中,明婳感受到了来自满朝文武不同的意念。
有善意、有恶意、有中立,甚至有不屑,鄙夷和藐视。
对于这些,明婳是实力打他们的脸;在明婳的治理下,五年时间,大昭经济条件翻了翻,被誉为大昭经济大潮流时代。
诸多新思想,新思维,新买卖和新物种出现在百姓们的眼中。
在第六年,徐首辅致使,女帝顺利将她提上首辅位;年仅二十二岁的明婳,站在了权利的巅峰。
徐家有徐首辅在,不曾败落;却也不曾再现辉煌,好在有几个徒弟乘着,徐府还算光鲜。
季瑾在八年前科举入仕,如今也是工部侍郎了;兼季家少主,前路明朗,早早应府中要求与一名清官家大臣之女联姻,育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