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鲁县令自持而笑道:“诸位可愿看到仙云县有朝一日大街小巷,出行的各条道路都铺上这样一条道路?”
一位腰圆体胖的男人坐在椅子上,整个椅子被他的体积挤满;心有不耐,面上不显,“县令大人需要我们做什么,您直说,我等尽力配合便是,若是无法配合也请恕我等无法相助。”
一个人表态,其他人端了茶杯喝茶,就是不接县令的茬儿。
鲁县令摆出不以为意的态度,引得商户们暗暗称奇,又在想着看他能熬到什么时候。
“今日召各位过来,是要举行一场拍卖会;拍卖的东西上到书籍字画孤本,下到民间奇闻偏方等等的,当然,还有三份压轴物品。而拍卖所得皆用于购买水泥修路,到时会有京中回来的昭阳县主牵线。”
有昭阳县主牵线?一个小县主能做什么?
有人便问出了口,有心探究。
“县令大人,昭阳县主真能牵线?”一个身着华丽锦缎的商人开了口,此人续着胡子,在听鲁县令的话后目露精芒。
鲁县令颔首,其他商人仿佛看到了商机;这世间若是说最想做的事情,莫过于吃穿住行,出行的道路也是很重要的好嘛!只要拿捏到了这条命脉,他们的生意只会越做越好。
“县令大人,您此次举办的拍卖,小人一定全力支持。”
“我也是。”
“县令大人,旁的别说了,现在开始拍卖吧。”
见识到这些人的嘴脸,鲁县令依旧保持如常,这种情况见多了,也就习惯了。
“依众位所言,拍卖开始,第一件是前朝大儒亲手书写心得一本;起拍价百两银,一次加价十两。”
“我出两百两。”胖乎商人举手。
“老顾,你那两百两可不够看,我出三百八十两。”一个前朝大儒的孤本心得,对有用的人来说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对不懂行的,也就指点银子罢了。
“四百。”
“五百。”
竞争依旧在继续,几分追逐,最终落在了两千两;鲁县令示意幕僚将东西交给了竞拍成功的人,并说上一些激励的话,开始第二件拍品。
前面一共拍了三十多件,多数只是普通的东西,商人们几百千两的往里头;一边肉疼一边想着给县令留点好印象,之后求这县令帮忙引荐的可能性才会大一些。
如此,三十七件拍卖完毕,鲁县令命人拿出了明婳的题字。
“众位,本官手里拿着的是昭阳县主亲手所题之字,如今昭阳县主名声不显;但,她的字已自成一脉,假以时日,其价值不可估量。此次,本官亲自去求了昭阳县主,昭阳县主才肯给了三幅;日后可没这样的机会了,诸位且得且珍惜。”
众人不以为意,还在下面讨论开了。
“咱们这位县令有点意思啊!一个九岁的县主,能出什么好作品?他还亲自去求。”
“那也不一定,能在京城混开的人,哪一个是简单的?你们别忘了,昭阳县主出身农家;却能拿到水泥这等好东西,县令夸下海口,昭阳县主可以为他牵线从京中运送水泥呢。”
“你们要多嘴多舌的别带上我。”指望县令帮忙引荐呢。
他们在坐的每个人说不定都在人家县令的监视之下,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却不知收敛,这一点上来说有点蠢。
有聪明人,自然也有拎不清的。
鲁县令没管他们,放下三个匣子,打开其中一个从中取出字来;展开给众人观看。
“大家都来看看,各位都是有些家资的,应该知道这幅字的好坏,本官就不多说了。”
其中一名瘦高个,坐在最前排的商人猛然起身,窜到县令跟前;凑到字前一边看一边作揖,“县令大人,小的失礼了。”
鲁县令理解一笑,“无妨。”
众人见他这般激动,纷纷起身走上前仔细看;这一看,众人也被镇住了,簪花小楷的基础上行成了瘦金体,那可是他们见都没见过的,而且这些字已经相当成熟。
确实如鲁县令所言,自成一脉。
“各位,如何?”鲁县令含笑道。
“好,妙哉,字体风骨如朗朗曜日,意境到位。”旁边一位商人也开了口,并且凑上前去反反复复的看;这幅字在他的眼里,仿佛在印证着一个人的内心。
鲁县令轻笑,宣扬道:“本官与幕僚分别鉴赏过,一致认为昭阳县主的字拥有映照内心最真实写照的能力;心境如何,见之便是如何。”
“真是这样?”
商人们又讨论开了,交头接耳。
“我看的是一片血色,血光漫天。”
“我看到的是一片黑,但黑中有一道生机。”
“这么神奇?我看到的是字体中的明媚耀眼。”
每个人看到的不尽相同,商人们各个心中震惊;在竞拍之时,‘境随心转’这幅字被拍到了上万两的高价,随后的‘厚德载物’、‘百纳百川’同样拍上万两往上。
拍卖会结束,送走了商人们。
鲁县令带着幕僚们清理账目,核对出来后,账目上共有60900两;昭阳县主的三幅字是大头,三幅拍了33800两整;其余的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