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婳:.
大可不必,她要的是信仰值。
“县主?”
久等不到回应,肖族长出言提醒。
明婳眸光一动,道:“调集是可以的,不管谁要用都可以花钱去买;水泥也是陛下的产业,官员们想发展治下修路是好事,一封奏折上去,钱财准备到位,自然可以调动,不需人脉。”
“县主说笑了,下官一个七品知县,递奏折是要走州府路子的。”没有直达天庭的能耐。
“知府知晓修路的重要性,不会阻拦大人。”在她的老家,知府想忽略也不敢太明目张胆,顶多是压一压在递上去,不是递送不上去。
鲁县令苦笑,“下官明白,下官可以出银子,让全县众筹;路修好了,享福的是大家,不是某一个人。”
“你先筹到了款项再说吧。”明婳单手做请,“县令大人的为难之处,本县主不明白,却理解;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我可以为县令大人牵线搭桥,但也仅此而已。”
她一个贫困人家出来的县主,没家底啊!
手里的银子看着多,但想建设仙云县,那么多银子压根不够;仙云县的县令不做好领头的作用,仙云县的百姓们不想做出改变,她做的再多也无用。
说白了,她是那么多钱搞建设。
“下官知晓,已经让下面的人去请各家商户;咱们先从商户开头,能捐多少捐多少,之后从各个村子凑一凑。”至于能筹多少,他说不准,心里没底。
若是心有底气,何至于此。
“那是最好的。”鲁县令脑子倒是灵活,想到了从商户入手,“商户们捐赠十万两以上的,可以给他们送一块儿牌匾,题上字;对他们而言是莫大的好处。”
鲁县令眼光一亮,转而想到,他一个七品县令题字人家不一定看得上;再看昭阳县主,这位在京城混的开,后面有靠山,不曾中举时便已经得了县主爵位,要说中间没有她背后靠山的运作,他是不信的。
“县主,能否请您题字?”
明婳看了看小爪子,她想问问鲁县令怎么想的;她还不到十岁,即便会写字,他就没考虑过她的字能差到让人哭的可能性?
鲁县令继续说道:“您的答卷,下官也看过;字是簪花小楷打底,您又做了改动,已自成一体,若是您愿意出面,想来商户们会多几分情愿。”
“蒙县令大人看得起,我只题三幅。”
多了没有。
鲁县令喜笑颜开,少了更好运作;可以搞个拍卖的模式,捐赠前三者可得县主一副题字。
“够了,够了,多谢县主慷慨;您看,下官想搞个拍卖的方式,捐赠者多的人可以得到您的题字。这样的方法可行吗?那些商户一个个精明的很,不见兔子不撒鹰。”没点彩头做诱饵,人家不会上钩。
明婳点头,“可以,召集商户们聚集,搞一个拍卖会;你可以去找一些字画、古籍孤本等等的进行拍卖,好歹银子能换点东西。不至于让人家说你这个穷县令没钱,就想着从商户们身上薅。”
找个由头,傻乎乎的硬性拍卖可不行,得心甘情愿让商户们拍。
“本县主这两天题三幅字出来,放到拍卖行拍卖;拍卖到的人,可以获得一次拜见的机会,也算是本县主为仙云县做些好事。”这样的机会,凡是消息灵通的商户都会趋之若鹜。
她本身没有资本,但她背后有资本啊。
有机会跟她拉关系,商户们高兴还来不及;不过,到时候多数是女眷来见。
鲁县令有些担心外人们因为县主年纪小,不会在意这些;也怕这位县主被人捧起来,最后把自己摔了。
“县主,您出题字就可以了。”
“无妨,我在家中无聊的紧,有人陪着聊天也好。”
话说到这份上,鲁县令只能应了。
打发走鲁县令,肖族长出去送行,到了门外;眼看村里人并未散去,肖族长便道:“都散了,还聚在这里做什么?等着县主请你们吃饭呢。”
众人哈哈笑,三三两两迅速散去。
肖族长脸色怪异道:“县令大人,村里人不知礼数,失礼了。”
“无妨无妨。”所求之事有了眉目,鲁县令心情好,对这些无所谓;就是有所谓也不能在县主家门口发作不是,与其如此,不如大方点儿,落个好印象。
“县令大人仁慈。”
鲁县令笑了笑,接了这句奉承,继而,他和肖族长道,“肖族长,县主年纪小,你多提点着点儿;那些商户人家精明着呢,县主单纯,我这心里啊不踏实。肖族长多劝着些,实在不行,等人上门的时候派人拦一拦。”
好歹是他打算投奔的人。
“哈哈,县令大人多虑了。”肖族长摇头,“咱们县主别看年纪小,对人情世故处理得当,对人性的揣摩不可谓不深;轻易吃不了亏的,而且,她身边还有三位老嬷嬷,不怕告诉您,那三位可都是宫里出来的,身上是有品阶的。”
“有这样的人在身边,县主吃不了亏,真有不对,三位老嬷嬷会第一时间为县主处理妥当。”可是,根据他这么多日子以来的观察,三位嬷嬷都以县主为先,县主才是真正拿主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