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鸿康:
妹妹,亲的。
忍着吧,忍忍就过去了;短短三天,他已经忍功了得了。
“三丫!”
“小妹,我们在这儿。”
兄妹俩循声望去,见肖鸿平在一家酒楼屋檐下;他身侧是肖正宁夫妇,肖乐氏激动的想走出屋檐去他们身边,却被肖正宁给拦住了。
“走。”明婳快步小跑,肖鸿康不得不跟上。
“爹娘,二哥。”站到二哥身边,笑眯眯的跟他们打招呼。
肖鸿平笑着摸了摸妹妹的头发,“考的怎么样?”
“还行。”明婳道。
肖正宁夫妇又将目光转向大儿子,没听见她说话呢。
肖鸿康淡淡颔首,“还行。”
就这样?
肖正宁夫妇面面相觑,莫非是没考好?
肖乐氏道:“没考好也没事,咱们过两年再考。”
“应该能过。”肖鸿康道,“爹娘,儿子和妹妹累了,咱们先回家吧。”
“对对对,回家。”肖乐氏伸手拉着大儿子,接过了他手里的行李;转头看向小女儿,朝她招了招手,“三丫来,咱们回家了;家里给你们炖着鸡汤,给你们好好补补。”
明婳点头,挽着二哥的手臂,把行李交给二哥拿,跟着父母一起往人群外走;今日秀才试结束,来接家人的人很多,也有凑热闹的,可谓人挤人。
走出人群,到了人迹少的地方,明婳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二哥,你知道吗,大哥分到距离茅厕号很近的一个考舍了。”
肖鸿平不可置信的道:“真的?”
“真的,你没看大哥神色很憔悴嘛!”
“好像是,我以为是他没考好来着。”他是说了应该能过,可谁知道能不能过呢;现在一想,他突然就明白了,哪儿是没考好,是被熏的够呛。
肖鸿平免不得幸灾乐祸,“难怪大哥脸色那么难堪。”
“你别笑,小心你考试的时候也分到茅厕号。”每次考试总有几个人是要距离茅厕号近的。
肖鸿平这下笑不出来了,拽着妹妹的手不高兴的撇嘴,“乌鸦嘴,你可别咒哥哥,不然等我出来专门熏你两天。”
“哈哈哈。”明婳乐呵的不行,世间是有能量守恒定律的;在说别人的时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转到了本人或者后人的身上,所以不论是古代还是现代,真正有德之士格外注意修口德。
做事之前也不会将要做的事情说出来。
前面的肖正宁夫妇回首看他们二人,“你们兄妹俩笑什么呢?”
明婳乐呵呵的笑个不停,肖鸿平被笑的红了脸,不过不知道怎么回答父母之挠头憨笑;这么一笑,肖正宁夫妇还真就不问了,肖乐氏低头和大儿子说话。
“看你弟弟妹妹,就是没有你沉稳。”
肖鸿康大约知道妹妹在笑什么,可弟弟为难的样子,让他一时又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猜是猜不到的。
“妹妹很沉稳,在书院里,好多先生都夸妹妹沉稳自持,小小年纪已有大家风范。”这倒是实话。
肖乐氏道:“那是在外人面前,看她现在乐的找不着北了。”
肖鸿康摇摇头,沉默不言。
肖乐氏见此不再说话,一家人到了停马车的地方;付了寄存的费用,车夫牵着马儿出来,一家人上了马车,车夫驱赶马儿往县城外走。
上了大道,免不得走上一段颠簸不停的道路,然而,行了一段后又平稳下来。
明婳掀开帘子往外看,便见马车行走在水泥路上;难怪这般平稳,“爹娘,怎么短短几天时间,路就修到这里来了?”
“是族长和族里的族老们张罗的,具体的我也不知。”肖正宁道,“路修好了也好,进出方便了。”
“停一下。”
“吁”
马车缓缓停下,明婳撩开马车帘子跳了下去,走到水泥路边缘地带;发现水泥打了厚厚一层,比路边上的泥土路高了一指,这才放心了。
“怎么了?”肖正宁撩开帘子问。
明婳回到马车,摇摇头,“我看看水泥路修成什么样了,这种水泥路要是薄了,日后修缮起来也麻烦;厚一些,浑然一体,能用上很多年。”
“族长和族老们应该考虑到了这些问题,不会为了赶工忽略路的品质的;毕竟是你出银子主张的修路,总不能败坏了你的名声和族人,乡民的好感。咱们族长很珍惜名声的,大可不必担心。”
明婳微不可见的点头,回到家,她和大哥先洗了个舒舒服服的澡;全身清洗后,疲惫劲儿涌上来,他们倒头睡了个昏天黑地。
次日起来,肖乐氏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昨日备好的鸡汤。
“康康,三丫,快来喝碗鸡汤;考完了,能放松一下了。”
“谢谢娘。”肖鸿康上前端了一碗,先给妹妹;等明婳接过去后,他才端了另一碗一口闷。
明婳慢慢轻抿着,鸡汤味道不错,不油腻,带着淡淡的人参香;喝完之后,将碗放回桌上,肖乐氏看他们喝完了才开口。
“三丫。”
“嗯?”
肖乐氏沉吟了一下,道:“咱们回来有好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