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明婳同学,到学校了。”车停在校门外,徐明战提醒道。
闭目养神中的肖明婳睁眼望向车窗外,拉开车门与他道谢,“谢谢。”
“应该的,您这段时间不要乱走,我们这边会派出人保护你;有事可以打手势,会有人注意到。”徐明战一抬手,食指弯曲,其他手指呈自然状。
如此手势,不是有心人根本发现不了有何不同。
明婳跟着做了一遍,“是这样吗?”
“对的,你很聪明,一学就会;记住我的话,不要随意出校门,事情定下来之后会再找你商议。”徐明战话音微滞,旋即又道:“你做的很好,有什么事情可以尽管相信国家;只是,咱们这个体系里不是谁都可以信任的,以后不要随意相信人,即便是我。”
徐家经受得住任何考验,只因他们是从战火中走出来的;家教严苛,若是小药瓶到的是其他人手里可就说不好了。
人性贪婪,徐家只是克服了贪婪,无法克服贪婪的人比比皆是。
明婳意外瞧他,“多谢提醒,我也不是信任你,不然会将所有东西交给你。”
“那就好,进去吧。”
明婳点点头,下车后径直进了学校。
她的身影消失在学校门口,徐明战才道:“咱们的人安排进去了吗?”
“已经安排了,明婳同学的安全可以保证。”现在没人注意到肖明婳这个人,保护的人安排到位,即便泄露也不怕。
电影学院就那么大,保护一个人不费力。
“嗯,回去。”徐明战神色冷淡,他一开口,开车的人启动吉普车驶离学院。
明婳往田韶的教师公寓走,师傅家的门是关着的,不过今天师傅没课程,应该在家。
“叩叩叩。”
“来了。”田韶拉开房门,看到她下意识打量了一会儿,“没事就好,你这孩子瞒着什么事?让军方出动了。”
明婳伸手抱住田韶,“师傅,谢谢您;只是上交了一些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不能说,师傅别怪我。”
“行,我知道了,进来歇会儿;吓着了吧?他们办事也太不靠谱了。”单独请一个姑娘家过去,也不怕吓着人。
“师傅,我没事。”
跟着她进屋,门关上,田韶把她摁坐到沙发,亲自倒了一杯热水送过来。
“你不能说,我也不多问;你得心里有数,他们那些人不是全部都值得相信。”
“我知道的师傅,今天过去有一位首长说认识您,还说您给他打了电话。”
田韶微微颔首,“那是以前的老同学了,我们是高中同学......说好了等我深造回来就结婚;可他后来参了军,我出国深造回来,再次相遇他已经结婚有了孩子,而我一生未嫁。”
“我们之间,是他欠我的;所以,我给他打了电话,让他帮忙。”
明婳大致听出来了,他们是有故事的一对无缘之人;那个年代,确实很多错过,也有许多的遗憾。
“师傅,您以后不用联系他了,我上交的是好东西;他们要是想要我手里的东西,只会对我更加客气。”说出系统,等于上交系统。
看过[万毒清]、两张图纸足矣说明她拿出来的都是好东西;特别是热武器,依照当前的科技水平,图纸上的热武器不出意外,按照历史进程走要上百年才能制造出来。
足可见其珍贵。
师傅为了她放下了一辈子的骄傲,联系一个负心人,不值得。
“说的什么傻话,既然是他接见你,以后你们打交道的时候多的是。”身为师傅,不可能不跟那人打交道的,“你不用多想,我早就想通了;人生在世,不是为了爱情而活,只是我参透的迟了。”
“以前我是资本家的小姐,他是资本家的少爷;他有了他的出路,我也有我的路要走,在那动荡的十年,我知道他尽力想保住我。那时候对我来说什么都不重要了,死不死已经没有意义。”
“下放之后吃苦太多反而想通了,任性了半辈子,吃尽苦头才想明白,也是可悲可叹。有些事情一旦想通了,也就放下了,不联系他只是不想联系,各自安好罢了。”
“这次联系他,是想让他还了这份情,就当是我们之间的一个了结;纠结了几十年,在我心里的一个了结。”
在人家心里早就没了情爱,结婚是为了生儿育女;她一直纠结的这个问题,反而矫情又小气,格局小。
正因为这些年吃的苦头,她反而看开了,心态平稳,气质上越发贴合。
明婳听着故事,格外心疼她;少时生活富裕无忧,中年劫难重重,本该被人珍藏珍惜的人却是伤的最深。
“师傅,您的一生很精彩。”比她的第一世精彩很多很多,身在二十一世纪的娱乐圈,由于身边总有被辜负的人;早早看透爱情这种东西;到死都不曾谈过一次恋爱。
犹记得,当时闺蜜问她,尝试相信爱情不好吗?
她是这么回答的:谈恋爱影响我得奖的速度。
那些年,得奖是她唯一的目标,为此疯狂学习演技和各项技能;有用没用的都会学,即便是这样,能学习的时间依旧很少,学到的东西也很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