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彧馨笑着对陆殿卿道:“小陆,那你进来看看吧,我就说这孩子娇气,其实没什么事,可她说难受,就想着给她捂捂汗。”
所以他站起身,看着她,往后退。
林望舒:“以前是以前,现在吃过苦头了,知道人得用功了。”
陆殿卿:“那就睡觉。”
她心便砰砰直跳,觉得自己应该去看看,于是她的视线缓慢下移……
林望舒咬唇,软软地说:“不一定有胃口……”
陆殿卿被她看的也有些不舍得了,不过到底是说:“我走了。”
林望舒脑子里乱糟糟的,赶紧想了想屋子里有没有老被窝味儿,想想都是新换的,处处干净,应该不至于,便小声说:“没……”
林望舒:“干嘛吃药……只是感冒,又没发烧。”
她的眼睛乌黑,就那么看着他。
陆殿卿道:“阿姨,没事。”
其实她心里并没想着药,她只想着陆殿卿上午时候那个怪异的姿势。
谁知道关彧馨马上道:“哎呀,我想起来了,我炉子上还坐着锅!”
林望舒:“嗯。”
他便拿起被子,重新帮她盖好了,还细心地给她掩好被角。
这个姿势,让一切都变得不可查。
林望舒听这话,心想他一定误会了,以为她说的是云南那五年。
明明病了,眼睛却那么亮。
这时候,关彧馨已经掀开帘子:“望舒,睡了吗?”
林望舒看过去,他正望着自己放在床头的笔记,乍一看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字。
林望舒顿时失望。
陆殿卿看过去,却见昏黄的电灯泡下,她乌黑的头发散了一枕,玉白的脸颊上泛着红晕,虽有病态,但娇艳欲滴,像朵初初绽开的牡丹。
关彧馨:“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呢,小陆都说了要吃,怎么能不吃呢?你看小陆给你带来的外国药,这个吃了就好,上面都是外国字,你让小陆好好给你讲讲,看看怎么吃。”
如果是一般情况也就算了,偏偏她才和雷家闹掰了,这事传得沸沸扬扬,他不请长辈过来做这个定盘星,不敢做出什么来让她名声乱上加乱。
他压低了声音,温声道:“早点睡吧,明天给你带好吃的过来。”
额上并没汗。
陆殿卿又道:“现在不想吃药,那就不吃,如果不舒服了,一定要记得吃,现在先睡,等明天记得多喝水,喝水可以排毒。”
陆殿卿看出来她情绪不好,低声问:“怎么了,不舒服?”
林望舒仰脸望着陆殿卿,心想他现在在想什么?
一时视线忙收回,道:“吃药了吗?”
真看不出来,他平时看着凛然不可侵犯的正人君子样,其实在大街上竟然有这种情况。
陆殿卿便抬起手,轻触在她额上。
她便笑了下:“我只是得了一个教训,人活在世上,还是得多学点真本事,反正学了是自己的,肯定不吃亏,放不放开高考的,我现在先学着,哪怕没机会高考,没准我在学校教书,可以数理化语文英语都能拿下呢,我一个人能顶好几个人。”
林望舒:“好。”
陆殿卿:“那你盖上被子赶紧捂着。”
林望舒垂着眼睛,就看到他那双手很漂亮,修长,指骨分明,就那么捏着蓝花老被子的白被头,为自己掖好了缝隙。
林望舒:“学习笔记。”
陆殿卿:“胡奶奶说你生病了,我不放心。”
陆殿卿突然回转身,开门快速出去了。
林望舒一怔,心想她妈怎么这么凶?从来没这样过,这是有了好女婿,女儿就不亲了吗?
林望舒拖着鼻音,声音闷闷的:“闲着也是闲着啊,不然就这么躺着,也没意思的,容易胡思乱想。”
其实想想后面的许多事,那五年虽然也很苦,但也不算什么了。
虽然领证了,但是没走什么明路,突然传出去对她名声不好。
谁知道这时候,陆殿卿却突然弯腰,拉了旁边的椅子,直接坐下来了。
陆殿卿蹙眉:“现在不吃,等晚上就发烧了。”
林望舒见他看得认真,倒是有些别扭:“别看了,都是瞎写的。”
“这是什么?”陆殿卿突然问道。
林望舒便觉得,自己耳朵都发烫,才刚想到他,他怎么就来了。
林望舒有些不舍得,她便不吭声,安静地望着他。
林望舒:“也没什么要紧的,正发汗呢。”
林望舒:“知道了……”
陆殿卿:“你以前可从来没这么用功过。”
林望舒当下躺也不是,起来也不是,想想还是略坐起来:“我也没什么大事……”
陆殿卿便觉得,她的眼睛晶亮,亮得像映在一汪泉水里的星星。
陆殿卿也没想到,他看了看关上的门,还是道:“这个药是外国感冒药,我们当时在国外条件不好,有病就吃这个,据说药效不如我们的安乃近好,但是对身体伤害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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