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就很有些抱怨:“你怎么还住这里,还不搬家?这地儿是人住的吗?我差点没找到,进院子还差点踩了一脚泥!”
外面雨有些急了,他半边脸肿着,头发都湿了,仿佛一个落汤鸡,所以才过来陆殿卿家避避雨。
胡奶奶见了,忙笑着招呼他,又说给他沏茶:“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一时看到他那张脸,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你脸怎么了?这是让人给打了?”
雷正德摆摆手:“没事没事,大老爷们被拍一砖算什么!”
之后一屁股蹲在旁边的老靠背座椅上:“殿卿,你什么时候搬家,等搬家就方便了,回头找你打牌。”
陆殿卿撩起眼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过来了?”
雷正德浓眉打着结:“我这不是找望舒聊聊嘛!”
陆殿卿:“她搭理你了?”
雷正德:“搭理了。”
陆殿卿:“是吗?”
雷正德指着自己的脸:“瞧,这就是她留给我的纪念,她可真能耐了……”
陆殿卿打量了一番他那脸上肿胀,之后低头继续润色自己的文件。
雷正德便开始嘀咕起来了:“她就是这样,总爱闹脾气,生我的气,不理我,对我说那么绝情的话,她说的那些话多难听,她还打我,她怎么可以这样,她以为我没脾气吗?”
他突然狠了起来:“我就应该给她来一个狠的,从此真的不搭理她了,如了她的意,我看她以后等着哭去吧!”
陆殿卿漫不经心地道:“我觉得可以。”
雷正德却又痛苦起来:“其实她就是气性大,和我妈赌一口气,这个事我在中间也难办,殿卿,你知道我的苦衷。”
陆殿卿没搭理他。
雷正德闭上眼睛,将脑袋往后仰靠在交背椅上,长出了一口气说:“女人和女人的之间的事情真是让人受不了,我就是受那个夹心气的,里外不是人。”
外面春雨簌簌而下,胡奶奶推开门,笑呵呵地说:“我给你拿了紫药水,赶紧抹抹,你再喝口热茶,我还放了红枣,暖暖胃,不然万一伤风感冒了就不好了。”
雷正德看到胡奶奶,觉得亲切,勉强笑了笑:“胡奶奶就是好,什么时候胡奶奶搬回去住就好了,我能天天去蹭饭。”
雷正德和陆殿卿关系好,打小经常一起混着,自然对胡奶奶熟。
胡奶奶:“之前我还念叨着,殿卿也说,请你和望舒吃饭,怎么现在我听说,你们就闹掰了呢!”
雷正德正是一肚子苦没处说:“胡奶奶,我也不知道啊,她气性大,脾气也不好,我妈说话也不好听,话赶话没好话,结果谁也不服气谁,望舒就拿我撒气,和我闹掰了。”
胡奶奶;“这……其实要谈对象,还是得和气,不能闹气,闹气了,说难听了,谁心里也不好受,回头婆媳关系也不好处。”
雷正德:“说得可不是吗,其实我们谈了对象,你说还能怎么着,她最后还不是得嫁给我,她就是自己没想明白,耍小性子,要我低头,但她哪里知道,我万一一狠心,真不要她了,最后哭的还不是她?”
胡奶奶叹了声:“我怎么听着,林家那边,好像这个事真是黄了呢,闹了半天你们是闹性子啊!”
雷正德:“哪还能真分呢,胡奶奶,你估计也知道她性子,她就是性子太烈了!就是要我低头,他逼着我低头!”
胡奶奶:“敢情是这样?”
陆殿卿却在这个时候,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淡声说:“据我所知,林家和你说得很清楚了,分了就是分了,她就是不想和你结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做梦呢?你能醒醒吗?”
雷正德却突然火了:“这话我可不爱听,你根本不懂,你当然不明白我们的爱情,我们生死与共的爱情,我们都是一起熬过来的,这中爱情,外人永远不懂!”
胡奶奶吓了一跳,心想这孩子怎么这样,当即赶紧道:“这个我是不懂,我都老了,哪里懂你们年轻人的事,我先做饭去了。”
说着赶紧出去了。
然而雷正德显然还是有话说:“谁也不能明白,我可以对着一百个姑娘笑,但我只会对着她哭,我发誓我这辈子一定会娶她为妻,她就是我的妻子!”
他反应这么激烈,倒也在陆殿卿意料之中。
他眸光毫无波澜地看着他:“你还记得五年前我找你的事吗?”
雷正德:“是啊,我记得,这几年,我一直照顾她,我把她照顾得很好!其实不用你说,我也会好好照顾她,我那么喜欢她!”
陆殿卿唇角拉得平平的,一句话没说,继续低头看他的文件。
或许是发泄过了,雷正德稍微平静下来了,他喃喃地说:“我再想想吧,这一件事情我要好好想想,我得琢磨一下她到底怎么想的……女人的心思备不住怎么回事呢……”
陆殿卿:“对了,正德,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雷正德:“什么?”
陆殿卿:“我领证结婚了。”
雷正德一听,眼睛瞪老大:“领证,什么意思?”
陆殿卿翻过一页材料,才漫不经心地道:“我说我已经登记结婚了,就在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