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爹(捉)(2 / 3)

去哪儿?”

薛予宁好笑道:“大少爷不是要歇息吗?奴婢给您腾位置。”

谢砚书却将薛予宁按住,旋即欺身而上,在薛予宁面前笑道:“可今晚你得伺候我,怕是走不了了。”

薛予宁本无感,但看到谢砚书越来越近的脸后,不由地一惊:“谢砚书,我告诉你,我只是一时落魄,待到日后”

薛予宁话还未说完,却觉头顶一重,厚重的被褥将人一把盖在了里边儿,早就被汤婆子捂热的被子驱散了薛予宁身上的寒气,窜出一股热意。

薛予宁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却见谢砚书将一杯热茶搁在了藤竹桌面上:“待到日后你长兄被平冤,你定不会放过我,对吧,薛大小姐。”

谢砚书回头看向薛予宁,少年立于烛光之下,身量修长,朗艳独绝,他嗤笑出声:“为了不被薛大小姐报复,我还是去睡矮榻吧。”

话音方落,谢砚书便走向了屏风之后的小榻。

“算你有点良心,日后就饶你一条命吧。”薛予宁瞧着谢砚书远去的背影,小声嗫嚅着。

寒夜无声,薛予宁平躺于榻上,迷迷糊糊中似有清冷竹香萦绕,倒也是极为舒畅,未消多时,薛予宁便伴着竹香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

薛予宁是被一阵喧闹声吵醒的,醒来时房内早已没了谢砚书的踪影。门前却立着夏云和秋水,二人见其醒来后,连忙上前。

“小宁,你日后可就是咱们的主子了呢。”秋水将手中一件用蜀锦织绣的衣裙轻搁在了一旁说到。

夏云亦笑道:“是啊,今儿个世子爷离府前还特意嘱咐老夫人把我二人调来伺候你呢,连这衣服也是从圣上的赏赐里边儿挑给你的。”

“谢砚书挑的?”薛予宁看向那衣裙,心中生起了不好的念头。

可夏云和秋水却在她耳畔念个不停。

“你日后可得多关照关照我们呀。”

“小宁你也真是,分明生得如此美,还整日以灰粉敷面,要让彩云瞧见,不得气死了呢。”

薛予宁倒巴不得此刻是彩云坐在这儿,瞧着夏云秋水二人欣喜的模样,薛予宁忍不住开口:“我和世子爷真的什么也没做”

“小宁你是不知道,你现在就是半个主子,活也不用干了,月钱也比我们多,还能随意出府。”

“随意出府?”薛予宁听了半晌就只注意到这几个字。

若说挂着谢砚书侍妾的名号有何不同,于薛予宁而言便只有随意出府这一项了。

现下府中人皆知薛予宁已成了谢砚书的身边人,因而见了薛予宁也是恭恭敬敬的,连带着出府也不必向管事开口。

薛予宁自入府以来便从未出去看过归远和破月,而今日借着谢砚书的东风,倒是能够随意出府。

她带着这一月发下来的月钱,换了身平日里的粗布麻衣,绕到了罗角巷内的一处屋舍外。可她却并未注意到身后细细簌簌而来的脚步声。

“奴婢当真瞧见小宁进了那男子的家内。”彩云跪坐在地上,高声呼到。

谢砚书摩挲着手中的剑柄轻笑道:“你怎知她去的是何处?你跟踪她?”

彩云一愣,她筹划了许久也未能被世子爷瞧上,怎的那才来的小宁就是这般好气运?她才咽不下这口气,是以今日见薛予宁行迹可疑,便故意尾随。

“我我今日是奉刘管事之名命采买布匹,恰巧碰见小宁,见她行踪诡异,便跟着一道前去,哪知她竟进了个男人的院子里,那院子里晾着的全是男子的衣裳。世子爷,您可得提防着这个小宁呀。”

谢砚书沉吟片刻后,缓缓道:“知道了,你下去做事吧。”

彩云含笑而去,而谢砚书却转头便冲墨尘道:“告诉刘管事,这个彩云想办法弄出府去。”

墨尘应声点头,只见谢砚书收剑起身,欲有外出之象。

“主子您这是去哪儿?”谢砚书今日本是在同刑部侍郎莫知之共商太子谋逆一案,是那彩云吵嚷着有大事禀报,才把莫知之晾在偏厅。

现下莫知之人还在偏厅候着,谢砚书却又要外出,墨尘实在不解,若说是为了薛大小姐,又何至于此?

却见他抬起的脚步一顿,凝声半晌后才开口。

“我出去逛逛。”

“归远!归远!”薛予宁方一进门,便直呼归远之名。

只见内院里走出一名跛脚的女子,可身上却穿着男子的宽大衣衫。

女子正是破月,将军府被封之日,她为护薛予宁而伤了腿,而后借着手中碎银,两人找了间屋舍暂住,因破月受伤,薛予宁则入了国公府为婢以此补贴家用。

因破月只身一人又带着归远,是以才在院中常年挂着男子的衣裳,以此躲过追捕她二人的官兵。

破月见到薛予宁后双目放光,赶忙下了钥。

“小姐,您怎的有机会出来?”

“说来话长,这是我这月的月钱,你先拿着,下月的月钱我找日子再给你送来。”薛予宁将手里的一吊钱放在了破月的手里。

在破月身旁正有一粉雕玉琢的男童,睁着两只黑漆漆的眼睛瞧着薛予宁,随后胡乱地挥着手,咿咿呀呀地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吐不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