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挤出疑惑,问道:“什么荷包?”
谢宏毅举了举手中半旧的锦鲤荷包,然后瞪向丫鬟:“我这荷包天天都要挂着,竟然敢挂破口子,要你何用?”
张明婉忙道:“她也不是故意的吧,估摸着是你昨夜喝多了,搀你回来的路上挂了哪儿……她平日做事还算本分,虽然出了点纰漏,你方才也打了她了,这大年初一的,不好大动干戈,要不,这事就算了吧?”
谢宏毅皱眉:“你就是心肠太软,才会整日被欺负。”
张明婉笑道:“哪能啊,有你看顾着,谁敢欺负我?”
谢宏毅一想也是,瞪了眼那名丫鬟:“若非明婉求情,又是大年初一,我非刮了你一层皮不可!”
丫鬟听说不计较,赶紧磕头:“多谢大少爷,多谢姨娘。”
待丫鬟退出去,张明婉回头,发现谢宏毅正皱着眉头看着荷包,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
她眸中闪过冷意,面上却摆出关切:“你要真喜欢,回头我给你补补。”
谢宏毅:“……能补?”
张明婉的笑差点挂不住:“自然是能的。不过,这大过年的,可不兴动针线,要让娘知道了,妾身可就得挨骂了。”
谢宏毅有些失望:“也是。”
张明婉抿了抿唇,小心翼翼道:“这荷包先收起来吧,妾身给您换个好的,一会得去其他院子拜年呢。”
谢宏毅:“……嗯。”
张明婉微松口气,欲要接手荷包,却见他手一收,将破荷包塞进衣襟里。
张明婉:“……”她强笑了下,“那妾身去给您取个新的。”
谢宏毅点头。
张明婉走进内间,将昨夜里绣好的荷包取出,转出来,好生给他挂上。
谢宏毅看了看荷包,再摸了摸衣襟,叹了口气:“走吧。”说着,率先抬脚向外走去。
张明婉捏了捏帕子,加快脚步跟上。
……
另一边。
谢慎礼昨夜被灌的有点多,醉倒是没醉,就是……有些亢奋,抓着顾馨之打了半宿的架。
等顾馨之醒来,已接近巳时末。
还是许氏看不过去,闯进正院把她拽起来的。拽的时候发现不妥,一把掀开她松松的寝衣,看到那一大片的青紫,登时吓一跳:“你这是怎么了?”
被迫起床的顾馨之打了个哈欠:“什么?”
许氏指了指她胳膊。
顾馨之扫了眼,又打了个哈欠:“老谢掐的。”
许氏大惊:“他打你?”
顾馨之:“……娘你想啥呢,你不知道他天生神力吗?就是不小心掐的。”
“怎么可能?!”许氏下意识反驳,“往日也不曾见这些淤青。”
顾馨之干笑:“那什么……他昨夜里喝多了,力道没控制住。”完了扭扭腰,抱怨,“我现在全身上下都是疼的,仿佛被人打了一顿。”
许氏:“……”这些倒是不必详说。
顾馨之扶着腰爬下床,一边哎哟一边道:“唉,以后可不敢让他多喝了,受苦的是我啊。”
许氏:“……”忍不住嫌弃,“你还有脸说,睡到日上三竿的,也就没有公婆在上头,不然有你好受。”
顾馨之:“要有公婆,我还不定嫁呢。”她穿上夏至递来的夹袄,一边系扣子一边抱怨,“我都没公婆,你还这么早叫我干嘛?你还是不是我亲娘了?”
许氏气不过,朝她胳膊就是一巴掌:“你什么脑子,今儿要去东院拜年啊。”
顾馨之眨眨眼,哀嚎:“我给忘了……啧,好烦啊,能不能请病假?”
许氏:“呸呸呸,大过年的,不许说这些。”
顾馨之拉起一点袖子,露出上面的青紫:“我说真的啊,我受伤了。”
许氏白她一眼:“又不是我折腾的,找你家男人说理去。”
顾馨之安心拉下衣袖:“那没问题,老谢肯定给我准假。”
许氏:“……”还真有这个可能。瞪她,“不准请,这是你成亲第一年,爬也要给我爬过去!”
顾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