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叶季阳已经是下定决心了。
说来也是,一个人能隐藏如此之深,接近十年都没有人发现,这样的一个人实在是深不可测。
他必然是心思坚定之人,否则他在永宁侯府中这么久,早该被他们感动了吧。
可事实上确实没有,叶季阳心中对西夏的感情应该是十分难以想象的。
罢了罢了,叶挽歌心想,既然问不出来,那就没有必要留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如今看来叶季阳的确是对她抱有一种别样的情感。
从他的言语里面就能听得出来,不必从言语了,从他的眼神都能看得出来,他对自己有一种莫名的执着。
叶挽歌被他这些眼神看得你十分不舒服。
“叶季阳,你莫要后悔,今日你不说,他日如果你想说怕是没有机会了,皇上不会放过你的会议你好自为之。”
叶季阳却是笑了起来。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我很高兴在这几年你与你一起长大,若是人生能重来一次,我便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
叶挽歌勾唇,冷冷一笑,“可惜你没有机会重来了,原本我能给你这个机会,可是你自己不要,那就怪不得旁人
了。”
叶挽歌还想跟叶季阳说什么,门外便传来秦非夜的声音。
“挽挽不必和他多说,我们走吧。”
秦非夜的声音里明显已经带上了不耐烦,还含有一点点怒气。
想来还是因为叶挽歌让他出去的事情还在生气吧。
或者是因为听到叶季阳对她说的这些话,叫他心里十分不爽。
叶挽歌见叶季阳这里也问不出什么话来,的确也没有必要多呆,便应了秦非夜一句。
“好我知道了。”
叶挽歌说完转身就往天牢门口走去,此时身后传来叶季阳的声音。
“挽歌……”
叶挽歌脚步一顿头也没回的走出了天牢。
她不想听叶季阳想对自己说什么了,或许是她不应该听的话吧。
她心中叹息一声,推开天牢的铁门走了出去。
两名守卫,见叶挽歌出来,默默的将铁门关上,咯吱一声,厚重的铁门又重新紧闭了起来,还上了锁。
身后的一切叶挽歌都听不到了。
“走吧,挽挽。”
秦非夜牵起叶挽歌的手,没有多言,带着她往外走去。
两人一路都没有说话,直到出了天牢叶挽歌才忍不住问道。
“非夜,你不想知道我与叶
季阳说了什么吗?”
叶挽歌其实这么问都是多余的,方才天牢的铁门又没关,秦非夜的经听力又极好,他就站在门外,怎么会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呢?
只是从出来之后秦非夜一句话也不说也不问,叫他怪不好意思的。
因为她执着的来这一趟,结果又什么都没问出来。
自然是觉得有些抱歉,但秦非夜又不说话,叫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打破这沉默的气氛。
不过既然是她有错在先,那她先认错低头也无妨嘛。
秦非夜侧过斜睨着叶挽歌,“挽挽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叶挽歌讨好的扯了扯秦非夜的袖子,说道,“嘿嘿,我这不是想着打开话题随便说说嘛。好啦好啦,你就不要生气了嘛,我哪知道叶季阳这个人这么倔,竟然一点信息都问不出来。”
叶挽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那她也是不想的嘛,她在来之前胸有成竹,觉得自己肯定是能问出来点什么的,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结果,她自己也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呢。
秦非夜看着叶挽歌这讨好的小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怎么可能会生叶挽歌的气呢?
他不过是在气
那个叶季阳罢了。
他竟然敢对叶挽歌说什么恨啊,爱呀这些事情。
他刚才在外面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就差点忍不住上前去揍他一顿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秦非夜捏了捏叶挽歌的鼻子说道,“你也不是没有收获,你不是从他口中问出了他的身份吗?西夏平阳王庶出之子莫之华。我会派人去好好打听打听的,虽然不能从叶季阳口中探出任何的线索,但是如今知道了他的身份,便可以顺瓜摸藤,我们可以查消息来源,西夏的细作在汴京城中想要往外送消息,必然是有所动作的,总有些蛛丝马迹可以查,挽挽,这些事情便交给我吧,你今日还算是立功了呀。”
秦非夜说着拍了拍叶挽歌的脑袋,眼神里满是宠溺。
叶挽歌被秦非夜看的十分的不好意思,为什么他总是对自己这么好呢?
无论自己做什么,他总是能如此心平气和。
这样的男人呢,叫人如何不爱他呢?
“那叶季阳的事情便交给你了,我可就不管了。”
秦非夜点头。
“挽挽,你不必操心这些事情了,你呀就好好准备做我的王妃吧。”
叶挽歌的心怦然的加
快了速度,她其实也十分期待自己成为寂王妃的。
本来半个多月前她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没成想最后两人却是没结成。
想到这里,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