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夜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瞬间。
他看着他最爱的女人,身穿大红凤卦,带着凤冠,面带笑容的,一步一步的走向他。
这一幕,似乎在秦非夜的眼中,永远的定格了。
叶挽歌,如此好看,如此叫人移不开眼睛。
印象中她似乎从未穿过这样的正红色,也从未做过如此盛装打扮,步履生花,珠钗摇曳,美眸顾盼,美的叫人叹息。
一颦一笑之间,皆是风情。
红色的婚服衬得叶挽歌面色红粉飞飞,眼角眉梢似乎都染上一抹绯红之色,比平日的她多了一抹艳丽,少了几分冷冽。
叫人,悦之心醉。
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好看的女子?
而这个女子,便即将成为他秦非夜的妻子了。
他甚至觉得,能看到叶挽歌穿上这身喜服,便已经什么都值得了。
秦非夜的心,忽然剧烈的跳了起来,这种令人兴奋的,燥热的感觉,让他恨不得现在就将叶挽歌娶进门。
他想要现在就做她的夫君!
叶挽歌在秦非夜一米开外的地方停下,看着秦非夜呆愣的模样,失笑道,“喂,你发什么呆?”
秦非夜这才从呆愣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他
低头抿唇一笑,笑得从未有过的愉悦,他再次抬眸之时,瞳孔之中倒映着叶挽歌身穿喜服的模样,那眼底的喜悦的柔情,毫不掩饰的透出来。
秦非夜缓缓站起身,牵过叶挽歌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上,“挽歌,你可感受到了?”
叶挽歌十分仔细的感受了一番之后,认真地回答,“嗯,心跳过快,情绪过激,您老人家前往不要激动,不然容易血压飙升,对身体不甚好。”
“在你面前,我总是无法克制自己。”秦非夜觉得,此时此刻就算是为了叶挽歌死,那也是甘之如饴的。
他觉得这一生,已经足够圆满了。
叶挽歌被秦非夜那股子炙热传染,她胸口也有些微微发热。
这种感觉,的确不赖。
叶挽歌笑了起来,锤了秦非夜胸口一把,“油嘴滑舌。”
“只在你面前如此。”秦非夜拉着叶挽歌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落下轻轻一吻,“你很美,真的,你一定会是最美的新娘。”
叶挽歌挑了挑眉,“我自然是要做最美的新娘,否则怎么配得上,汴京最好看的美男子寂王殿下?我若是不够好看,怕是汴京城里的姑娘看我站
在你身边,都要心生不满。”
“谁敢?”秦非夜鹰眸一压,仿佛是要立刻去将那些人杀了似的。
“谁敢都没用,天王老子不满意都没用。”叶挽歌莞尔一笑,“就算所有人都觉得我和你不配,我和你不适合,那又如何?只有我,才是最有资格站在你身边的人……旁人的说话,我从不在乎。”
叶挽歌眸中盈满了笑意,她笑盈盈的看着秦非夜,明亮的凤眸之中藏着的,也满是对秦非夜的情意。
她在此刻暗暗发誓,今生今世,只要秦非夜不负她,她便会爱他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便这般两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种感觉,也十分美好。
叶挽歌紧紧的抓住秦非夜的手,十指紧扣,眼眸之中,情意绵绵。
秦非夜心中一片滚烫,他回握住 叶挽歌的说,低声说道,“是。”
身后的如影随心几人,被两人这般模样也莫名的带动起来,香冬更是眼眶发热。
“你哭什么?”随心捅了捅香冬的腰窝。
香冬笑着摇摇头,眼底的湿意却是更甚,“若是夫人还活着……若是夫人能看到这一日,那该多好?”
随心自然知道香冬
说的夫人是谁。
那是叶挽歌可怜的早死的母亲。
还是被叶老夫人害死的,唉,这深宅后院的,自己的母亲却被自己的祖母害死,这样的事情也实在是悲哀。
能生出叶挽歌这样的女儿,想必做母亲的,也定然十分优秀吧,否则永宁侯也不会十几年二十年了,还对叶挽歌的母亲念念不忘。
随心也有些感慨,多少也能明白香冬此时心中的感受。
如影开口宽慰道,“从今往后,小姐有王爷护着,什么都不怕了,若是夫人在天有灵,也定然会欣慰的。”
“是。”香冬重重的点了点头。
在两年以前,她还是一个在毓秀院中受尽欺辱的小丫头,而小姐也还不是这般模样。
那是的小姐懵懵懂懂,傻乎乎的被徐氏母女玩得团团转,却全然不自知。
那时候,香冬和汤嬷嬷时常夜里一起抹泪。
她们的大小姐的,竟然被人糟蹋至此,堂堂的永宁侯嫡女,堂堂的安宁郡主,竟然被教养成那副模样。
可惜,从前的她们根本无能为力。
直到某一天,小姐忽然就变了,和过去那个憨憨的大小姐完全不同,从那个时候,香冬就时常能
在叶挽歌的身上看到夫人的影子。
她们母女,真的有时候看起来像极了。
只是香冬伺候叶挽歌久了,也知道叶挽歌不似夫人那般,她比夫人更加洒脱,更加无拘无束,随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