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母此时一脸阴阳怪气的走出去说道,“我说大姐啊,这事我们是听到了,但是也不一定是事实啊,说不定是佳儿自己胡说八道呢?你这话说得,好似寂王殿下和佳儿真的有什么意思?若是真的,这事情传出去,整个将军府可是颜面无存啊!”
大姨母蹙眉说道,“这种事情,佳儿难道能说谎?”
二姨母呵呵一笑,“可方才寂王殿下也说了,完全没有碰过佳儿,更没有将佳儿当成歌姐儿!我觉得,倒是佳儿……这么贸然闯入寂王殿下休息的房间,可疑得很。”
“我,我方才……”蔡晓君此时也站了出来,站在自己母亲的旁边,一脸怯懦的说道,“我方才便看到玉佳表妹一个人偷偷的进了外祖父的院子的,而且……我还看到玉佳表妹的丫鬟故意将挽歌表妹引开,这事,可以问问挽歌表妹的。”
徐玉佳在听到蔡晓君的话时,脸色苍白了几分,身躯微微一颤,她忽然掩面哭了起来,“你们不要说了!你们不要说了!呜呜呜,都是我不好!是我不该无意闯入寂王殿下房中,还,还因为害怕而没有立刻离开!不管发生了
什么,都是我咎由自取!你们不要再说了!”
徐志远暴喝一声,“你还敢哭!?”
显然二姨母在叶挽歌来之前大概就是质疑过一次了。
此时的徐志远的确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只知道,这事情绝不是偶然发生!
反正就是丑事!
不管是徐玉佳蓄意为之也好,还是无意,她今日和秦非夜闹出这么一桩事,就是丢人现眼,是要故意叫将军府颜面无存!
这样的事情,说出去,实在丢人的很。
徐志远觉得简直没脸面对叶挽歌了。
今日叶挽歌回府第一日,就发生了这样不堪的事情,简直就是……!
“爷爷,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一个女儿家……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我没脸活着了!呜呜呜!”徐玉佳忽然激动起来,哭着哭着便拍起来,撩起裙摆就往一旁的柱子冲,看起来,大抵是要一头撞死的意思吧。
离徐玉佳较近的几人惊呼一声,还是徐玉斌率先反应过来,急忙拉住了她。
徐玉佳仍是哭得不能自己,一直喊着自己要一头撞死,以死赎罪之类的。
叶挽歌十分的波
澜不定,甚至还打了个哈欠。
这个戏码,她大抵是看懂了。
大概就是徐玉佳自述说她‘不小心’闯入醉酒的秦非夜的房中,然后还被秦非夜误认为自己不小心轻薄了一下,否则,怎么会这样衣衫不整,发髻凌乱?
这幅模样,显然就是在告诉大家:我被搞了。
然后便是徐玉佳哭哭啼啼大吵大闹之类的吵醒了刚要去休息的徐志远,还有徐孟氏这一大班子人也这么及时的赶到来看戏。
总之,就是徐玉佳,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大庭广众之下,上演了一副被秦非夜轻薄了的戏码。
嗯哼,徐玉佳要表现的意思,大概就是如此。
然后就是二姨母那边,却暗搓搓的在暗示,这事情根本就是徐玉佳自导自演之类的。
大抵,二姨母是看不惯徐玉佳的,不然也不会叫蔡晓君特地来找她,将她找回来。
看来,大姨母和二姨母之间,也不是很合啊。
大姨母显然是站在徐玉佳这边的。
徐玉佳的父亲和母亲都远在边境城,并不在将军府中,而徐孟氏也不是徐玉佳的亲奶奶,所以在长辈上,她并没有什么人是站在她那一头的,目
前看来,只有一个大姨母了。
只是大姨母,参与进这件事情,又图什么呢?
叶挽歌当然知道秦非夜不可能会碰徐玉佳,这件事情,显然易见,就是徐玉佳自己自导自演,蓄意为之。
秦非夜又不是色中饿鬼,对第一次见面的徐玉佳,绝对不至于认错人还将人轻薄。
即便是将人认错了,也不可能到能弄乱人家发髻和脱了人家衣服的地步。
对于这一点,叶挽歌还是信秦非夜的。
上一次,秦非夜是被那九公主下了春药,这一次,秦非夜可只是喝了酒,而且并不算醉的不省人事,怎么可能还发生同样的事情。
大姨母观察着叶挽歌的神情,试探着说道,“歌姐儿……今日发生这样的事情,的确是将军府教导不严,总归,是将军府的不对,但是今日这事怕是也兜不住,知道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你觉得,此事要如何处理?”
“怎么处理?”叶挽歌在秦非夜的身边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没有直接回答大姨母的话,而是看向还在闹腾的徐玉佳,“玉佳表妹,你可别闹了,有什么话好好说。”
还在疯狂寻死腻活的徐玉佳
听到叶挽歌这番话,忽然眼皮一跳,心中有些不安,却也有些狂喜,叶挽歌这么说,是不是就是要 解决她的事情了?
徐玉佳不再挣扎着说要去死,而是盈盈的转过身来,看向叶挽歌,“挽歌表姐……我,我……”
叶挽歌冷哼一声,看向徐孟氏,“老夫人。”
“欸,歌姐儿,我在呢。”徐孟氏不知道叶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