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挽歌联想到方才如眉说的娇娇死了,也能理解她此刻的心情。
大抵是当初出事的时候,如眉不敢出手相帮,结果好友却是死了,她自然是自责,同时也害怕吧。
难怪她一开始会如此战战兢兢。
“娇娇被强抢为妾,受尽凌辱……娇娇的阿爹阿娘想偷偷将娇娇带走,没想到……最后却娇娇和她阿爹都被活活打死了,而娇娇的阿娘如今还躺在床上……是我的错,若不是我当时胆小怕事,什么都没有做,娇娇也不至于会落得这般下场……”
如眉掩面痛哭起来,这件事情对她影响很大,当时却一直无人倾诉,此时此刻有个人愿意听她说,她无比感激。
这件事,压在她心头,已经很久了。
如眉捂着胸口,痛苦不已,“事后我很想替娇娇讨回一个公道,可是阿爹不让我去……我亦,亦不敢……我怕我阿爹和阿弟落得和娇娇他们一样的下场。”
叶挽歌沉默良久,才说道,“这件事情,不是你的错。”
如眉抬起有些红肿的眼睛看着叶挽歌,美眸里泪盈盈的,看着十分我见犹怜。
叶挽歌听完心情有些沉重。
这些事情其
实在每个地方都在发生,有权有势之人,便可以肆意的碾压那些底层之人,底层之人没有尊严,没有人权,遇到这种事情,她们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命如草芥。
说的便是如此。
一家人就这么被毁了,却也无处伸冤。
虽说不止是淮北城如此,但是这淮北城离汴京也不远,竟然也能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
叶挽歌轻轻捏了捏如眉的肩膀,宽慰道,“你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你又能做什么?你没有错……即便你当时站出来了,也不会改变什么,所以你无须自责。”
的确啊,如眉又能做什么呢?
所以叶挽歌的这句劝慰,是真心实意的。
如眉盈盈的看着叶挽歌,她眼底泪光更甚,倏地忽然扑进了叶挽歌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搂着她的腰身,无声的大哭起来。
她连这个时候,都不敢哭得太大声,生怕被人发现,又会引来责罚。
但这一刻的放纵,已经是她这段时间以来,最为放肆的一次了。
许久,许久没有这样,能纵情大哭。
叶挽歌对这美人投怀入抱有些哭笑不得,好吧,这姑娘也不容易,让她
抱着哭一下也无妨。
不过……她胸前可没做什么太结实的束缚,这如眉扑过来的时候,没发现她胸不对劲吗?
在叶挽歌的脑海里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如眉显然也注意到了,她方才陷入悲伤的情绪之中没有注意到,可现在稍微冷静了一些的时候,她才发现不对劲!
这……
这位公子的胸前,为何十分柔软?
如眉还没有提出自己的疑问,叶挽歌也还没有来得及推开她,两人就这么保持着相拥的姿势。
此时,门外传来一道冷厉的声音。
“你们在做什么。”
秦非夜站在门口,眉头微微拧着,有些不悦的看着那如眉。
他不过出去一会,竟然就有女人对叶挽歌投怀送抱?
对于这等敢接近叶挽歌的人,不论男女,秦非夜都不能忍受。
如眉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且对方语气冷冽,更是骇人,她立刻止住了眼泪,从叶挽歌的怀中抬起头来,颤颤巍巍的看着站在门口的秦非夜。
秦非夜有些厌恶的看了一眼如眉满脸的泪水,他走到叶挽歌的面前,低头看着她肩膀上的一片湿润,他看向如眉,神色漠然,“你弄脏
了她的衣服。”
“我,我不是……不是……”如眉被秦非夜吓得瑟瑟发抖,整个人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没事没事,如眉,你先出去吧,我兄长啊,这个人脾气不太好。”叶挽歌笑眯眯的挥了挥手。
如眉如蒙大赦,她实在受不了了!
在秦非夜这般眼神之下,让她觉得坐立不安!
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如眉听了叶挽歌的话之后,立刻起身抱着琵琶,跑得比兔子还快,也根本来不及疑惑叶挽歌胸是软还是硬这个问题,反正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如眉离开的时候,还十分识相的,把门也带上了。
秦非夜望着如眉离开的背影,眼神依然锐利。
“行了,你快坐下,你方才都去了哪里?”叶挽歌哭笑不得的扯了扯秦非夜,她自然察觉出来秦非夜的不快。
但是她不过是抱了人家如眉一下,他为何如此不快,叶挽歌还真的不知道。
秦非夜抿着唇,鹰眸凝着叶挽歌,“你以后,不准让任何人,这般触碰你。”
“噗嗤。”叶挽歌忍不住笑出声来,“你不会连女人的醋也吃吧。”
“女子,亦是人。”秦非夜的语气
里带着一点不高兴。
“好好好,我以后除了你,谁也不能碰,好吧。”叶挽歌无奈的妥协。
这秦非夜,怎么的越发……嗯嗯嗯,幼稚了呢?
秦非夜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