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眉美眸闪过一丝丝亮晶晶的笑意,她微微低下头,含羞带怯说道,“爷您谬赞了。”
在她看来,眼前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男人竟然能吟出这样的诗句,实乃是十分有文采之人啊。
“如眉过来,既然弹完琴了,不如过来坐一下。”叶挽歌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
如眉娇躯抖了抖,她眼光有些颤巍巍的看着叶挽歌和秦非夜,似乎在寻思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她踌躇的站了起来,抱着琵琶挡在自己身上,半响才说出来一句,“爷……奴家在天香楼,卖艺不卖身……爷若是要,要……”
叶挽歌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随即摇头笑了起来。
这如眉还以为她是那等要强迫良家妇女之人吗?
难怪这如眉一开始就颤颤巍巍的,好像十分害怕畏惧,看来大抵是被逼迫过或如何,还是她现在营造出来的形象太猥琐了?
唔,看来要温和一点。
“如眉姑娘你误会了,我看着是那种人吗?我不过是看着姑娘面善,觉得和姑娘有缘,想要和姑娘聊几句罢了,如眉姑娘,你就安心坐下吧。”
叶挽歌露出十分和善的
表情,她只觉得自己这般已经是十分眉清目秀又和蔼可亲了,她的模样,如何和猥琐应该是没有关系的吧。
如眉姑娘微微蹙了蹙眉,她瞧着这样的叶挽歌,实际上是更害怕了。
在这里,她见的男人太多。
那些伪君子也好,粗狂的男人也好,反正都只有一个目的。
来到这里,他们便不把卖艺的歌女当人看,仿佛只要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
好似花了钱不做点什么,就会吃亏似的。
在天香楼里的二楼,大多都是卖艺不卖身,但是即便不卖身,吃点亏却总是要的,因为她们的宗旨,便是不能惹客人生气。
大部分客人看在天香楼背后之人的面子上,也极少真的对卖艺的舞女歌女动真格的,只是还是那句话,吃点亏总要的。
而只要不是动真格,她们都不能反抗,否则就会被赶出天香楼。
真遇上有权有势的,即便被欺负了,她们也无处诉苦。
她们的命如草芥,又有谁会在意呢?
如眉百般无奈,可是为了生计,她只能忍气吞声。
“……是,爷。”如眉抱着琵琶坐在了叶挽歌的身侧,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向她。
叶挽歌叹气说道,“姑娘这么怕我做什么?我不过是想要和姑娘说说话罢了。”
“爷……”如眉的声音听起来都有几分颤抖了。
“哎呀,我这么可怕吗?如眉姑娘,我真的没有什么恶意,我们兄弟两初来乍到这淮北城,不太了解这里,所以想和姑娘聊聊家常罢了。”叶挽歌摸了摸自己的脸,她寻思着自己不过也是稍微易容了一下,应该不至于把自己的易容成一个这般可怕的人吧。
还是这如眉……曾经经历过什么不好的事情?
如眉觉得叶挽歌越发的像那些哄骗姑娘的坏人了,她颤抖着说着,“爷,奴家嘴笨,不会说话,且什么都不懂,只会弹些小曲……若是爷还想听,奴家可以继续弹,若是爷不喜欢,奴家便下去,找别的姐姐来伺候爷吧。”
叶挽歌哭笑不得。
“姑娘真的不必害怕,我对姑娘没有那个意思,所以姑娘尽管放心吧,如眉姑娘抬头看看我,我像是那种人吗?”叶挽歌一本正经的看着如眉。
如眉颤巍巍的抬起头,看了叶挽歌一眼,她正对上叶挽歌笑盈盈的眼眸,心里却是更惊了几分。
这,这人
为何无缘无故对她笑成这般!?
定然是想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否则,缘何要这样和颜悦色?
来这里的客人,谁不是高高在上的模样,谁人会这样心平气和的和她们卖艺之人说话,会这样说话之人,只有一个目的,便是怀着不轨之心,想要得到她们……
如眉的眼眶蓦的就红了,她似乎是想起了十分不愉快的往事,咬着下唇有些颤抖说道,“爷,您放过我吧,我,我……我不愿意……”
“……”叶挽歌这回实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分明笑容和蔼可亲得很诶!
这如眉怎么这般战战兢兢,难道真的是遭遇过这样的事情?
在这个背后势力是陈宣统的天香楼之中,在这里卖艺的姑娘还能被客人胁迫卖身不成?
“姑娘误会了,我对姑娘绝没有什么非分之想,这天香楼……不是个正经的酒楼吗?难道还能做出此等不雅之事?”叶挽歌一脸‘君子’的看着如眉,为了力证自己绝不会对她做出什么,说的是多么认真。
如眉有些疑惑的看了叶挽歌一眼,看她的眼底的确没有对自己有流露出什么好色之意,她悬着的
心才稍稍的放下了一些。
“是奴家误会公子了。”如眉对叶挽歌的称呼,立刻从粗狂的爷变成了公子。
眼前之人看着是个几分附庸风雅之人,年纪也不大,其实称为公子,更为合适些。
叶挽歌见如眉终于不再颤颤巍巍,才开口问道,“从方才如眉姑娘的反应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