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挽歌看着乔氏,冷冷的开口,她从方才就决定了,二房一家,是留不得了。
留这一家子在侯府之中,实在膈应。
“你这是什么意思?”乔氏柳眉一竖,尽显刻薄之相,“你是想将我们赶出去?”
叶挽歌懒洋洋的开口,“二叔和二婶不是在江北家大业大吗,为何不在汴京城中再添一座新宅子住下,非要在这小小的侯府赖着呢?哦,不好意思我这个人不太会说话,不是赖,是这侯府的确容不下二叔和二婶这样一家子大佛。”
徐氏闻言更是高兴了,要是能将二房的赶出去,那便是值得烧炮仗的天大喜事。
“二婶你别怪挽歌说话这样不客气,实在是二位堂小姐和二婶你们都对挽歌总是出言不逊,咱们挽歌不止是府中的大小姐,还是太后亲封的安宁郡主呢,可我瞧着,你们却总是对挽歌呼呼喝喝的……难怪挽歌要生气呢。”
徐氏十分适时的添了把小柴火,她只盼着这火能越烧越旺,把这些讨人厌的人都烧走了才好。
叶景明冷眼看向叶景望一家。
他知道今日这事,他们一家子出力不少。
自从叶白氏和二房的人回来,日
子的确比以前闹腾不少,再加上徐氏的话,叶景明心里已经下了决定,“二弟和弟妹便搬出去住吧,前几天挽歌才在说要修建药房,侯府位置不太够,我会命人在附近给二弟选一处新宅,修葺好之后便搬出去吧,也免到时候修建药房叨扰了二弟。”
叶景明说得条条在理,可没有让叶景望一家子拒绝的地步。
乔氏还想说话,被叶景望拉住了,他只看向叶白氏。
如今叶景明看着是心意已决的样子,除了 叶白氏来劝,怕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叶白氏脸色十分难看,她盯着叶景明一字一句问道,“景明的意思,是要分家吗?”
分家向来都是要父母都不在了才能分,否则就是大不敬,叶白氏问这话,明显下一步就是想要将叶景明套进一个不孝里了。
叶景明心中已有决定,脸上神色也十分从容,“母亲说哪里的话,儿子也是为了不叨扰到二弟一家。”
“我要修建的药房可不小,到时候要是吵着了迎云妹妹啊二婶什么的,恐怕又不得安宁,所以也不如出去住,但是我瞧着祖母今日气色也不太好,日后便在静安院里好好休养这
,再叫人将佛堂修好,祖母便可以在静安院内就吃斋念佛了,如此也不错。”
既然要论笑道,那叶白氏就不能离开侯府。
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叶挽歌都要叶白氏瞧瞧别人软禁的感觉。
她能做出今日之事,便要承担他日之果。
叶白氏咬了咬牙,脸色已经是憋不住的怨毒,但终究还有几分理智在,她视线触及那一直不动如山的秦非夜时,生生的将满肚子的怒火给憋了下去。
叶挽歌十分坏心肠的笑了起来,“怎么了?祖母是不是不喜欢静安院?对了,方才祖母说到江北,是不是想念江北了?不如孙女叫人送祖母和二叔回江北住?或者需不需要孙女派人去江北寻些旧友来陪你们?”
江北的事情,叶挽歌已经知道了差不多了,她断定了这一家子死也不会再回江北。
再者,还有叶安卉的事情。
如今叶安卉爬了太子的床,那便是要将江北之事死死的捂住了,半点也不能透漏。
果然,在听到叶挽歌提起江北时,叶白氏和二房一家都变了脸色。
谁也不知道叶挽歌究竟知道多少!
叶挽歌这话,或许便是威胁。
江北叶安卉
的事情若是被人知晓,那叶安卉这个已非完璧之身的人敢沾染太子,那便是死罪难逃。
叶白氏的脸上瞬间写满了挫败,她闭上了眼睛,不再多言。
叶景望和乔氏也一脸死灰,似乎是认清事实了,也终于敢妥协了。
徐氏暗暗心喜,没想到叶白氏这一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们错了,错在低估了叶景明对徐凤蓉的感情有多深。
徐氏心中冷笑。
这么多年来,她早就看清了叶景明对徐凤蓉那个贱人有多么的情深义重。
他那么爱她……
就算叶挽歌真的是贱人和别人生的野种,叶景明也只会捧在手心中哄着疼着。
只因为是徐凤蓉这个贱人所生。
所以叶白氏以为戳穿了叶挽歌的身份便能将她赶出去?真是异想天开!
看到了吗?
叶景明平日里温和,但是谁人若是要伤害叶挽歌,那便只有一个凄惨的下场。
她们母女便是最好的一个例子,血淋淋的例子。
徐氏不知道叶挽歌究竟是不是叶景明和徐凤蓉的亲生女儿,当年她是叶挽歌出生了才进的府,对那些事情根本一无所知。
这么多年来,叶景明对叶挽歌如何疼爱她都看
在眼中,所以徐氏不曾怀疑过叶挽歌的身份。
如今,无论怀不怀疑,也是白搭。
瞧见没有,叶白氏做到这地步了都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徐氏可不会再继续自讨没趣。
好好做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