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璎珞垂下头,咬着牙不肯回答。
陈夫人叹气一声,知道陈璎珞现在心里还想着秦非夜,也不再说。
“娘,我想……再试试,如果王爷对我真的没有半分情意,我就死心。”陈璎珞怔怔的看着地面,眼底闪过一份倔强。
陈夫人有些无奈的看着她,终还是点了点头。
这十几年的执念,终究是要让她解了才好。
另一头,叶挽歌挽着秦非夜,心情格外的好。
“你心情很好?”秦非夜的视线落在叶挽歌的小脸上,脸上也不自觉的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是啊,你今天的表现本郡主很满意。”叶挽歌一脸孺子可教的神色,拍了拍秦非夜的肩膀。
秦非夜心下愉悦,挑了挑眉,“哦?郡主是说什么表现?”
叶挽歌凝着秦非夜,认真问道,“你方才所说,当真?”
“自然。”秦非夜知道她在问什么,便点了点头。
“你就不怕一生只对着我一人会觉得无聊?”叶挽歌笑盈盈的看着秦非夜,看似十分和气,但若是这一秒钟他秦非夜敢说会,她定是动手打人。
秦非夜不假思索的回答,“不会。”
“你为什么回答得这么
肯定?”叶挽歌饶有兴趣的看他。
这个问题倒是难住了秦非夜,他想了想,好半天才说道,“因为你长得便十分有喜感,我看着你便觉得有趣,所以大抵也不会无聊。”
“……”叶挽歌怎么听着觉得这话像是在骂她。
秦非夜忽然拉住叶挽歌的手,眼底十分炙热,“丫头,我们早日成婚吧。”
叶挽歌难得的红了脸,她紧张的吞了吞口水,瞪圆了眼睛,“还是,再等等吧……我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终究是和秦景司刚解除婚约没多久,这个时候若是另嫁,叶挽歌倒是觉得没什么,但是她怕永宁侯府和秦非夜因此遭人非议。
虽然非议不可怕,但是也不想平白无故的落人话柄。
“你不愿?”秦非夜的眼神有一丝伤感,“方才在迎春院里……你那般强硬,我以为……”
我以为,你心中是有我的。
剩下的那句话秦非夜没有说,他本就不是擅言辞之人。
叶挽歌不知道,当他听闻刚入府的叶挽歌被陈夫人叫走了的时候,他有担忧。
他怕叶挽歌在自己义母那里受委屈,听到什么难听的话。
陈夫人的心情,他何
尝不懂,只是这么多年来,都不愿意懂罢了。
秦非夜在乎叶挽歌,便也怕叶挽歌因着陈夫人的话而误会了自己,所以才着急的赶了过去。
在门外,他听到了叶挽歌那般强硬的说不许他纳妾,秦非夜的心中是无比愉悦的。
从前的叶挽歌说什么随时会退让的话,便让秦非夜觉得叶挽歌心中是没有自己,才能说得出这样没心没肺的话来。
如今,叶挽歌的态度转变,她愿意争,愿意宣示主权,那便也代表的,她的心中,必然是有他了吧。
所以,秦非夜形容不出自己心中那一刻的激荡。
若是没有叶挽歌,自己大抵也不会娶妻,什么延绵子嗣传宗接代,他也从不觉得是必要做的。
再者他这个身份,或许不娶妻不生子,皇兄才是安心的。
但如今遇到叶挽歌了,有这么一个人也足以。
女子本就麻烦,应付一个本就不容易,哪里有那么多的心思还去应付旁的?
所以秦非夜觉得,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样很好。
可如今,为何叶挽歌还是不愿……
叶挽歌看着秦非夜一脸受伤的模样,心中不忍,便有些着急的想着该如何安抚
他。
忽然,她想起一句诗来。
叶挽歌颇为装逼的念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秦非夜眼眸微亮,“我还从来不知,你有这样的才华,我还道你不爱读书,看来是我小瞧你了。”
叶挽歌知道秦非夜误会了,她哪里敢窃取前朝古人的成果,只好嘿嘿一笑,说道,“哪能啊,这是我不知道从什么书看到的,不是我做的。”
秦非夜一脸释然,“原来如此。”
“我爹爹本来就舍不得我,你让我现在出嫁他肯定不肯,我觉得我们可以过一年两年再谈婚事啊,再说了,成不成婚也没区别,咱们现在这样不好吗?”叶挽歌笑得一脸勾人,牵着秦非夜的手还故意挠了挠他的掌心。
秦非夜一把握住那只乱动的手,“不许胡闹。”
言语间已经多了几分柔和,没有方才的伤神了。
大抵,是接受了叶挽歌的说法。
叶挽歌和秦非夜回到主院之后,便赶紧给他身上该换药的换药,该包扎的包扎,又亲自盯着他喝了药之后,才想起来叶季阳的事情。
“对了,有一件事情我想让你帮我查一下。”
秦非夜靠在塌上,叶
挽歌就在他身边,他抬眸,“何事?”
叶挽歌犹豫了片刻才说道,“我觉得蛟山之上的种种实在有些巧合……我不知道我弟弟……就是叶季阳是否有参与在其中,你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