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枫脸色十分沉重的说道,“皇叔,是金羽卫。”
“金羽卫……出现了细作?”秦非夜此时已经没有了多少情绪波动,他眼底带着一丝冷凝的笑意。
昨日才遭遇刺杀,今日就已经抓到细作的话,太子的动作,倒真是快啊。
“是,皇叔!父皇知道皇叔和我们都在蛟山之中遇刺,便将此事交予我调查,我才查出是金羽卫之中出现了细作!”
太子秦景枫忿忿不平的握紧了拳头。
秦非夜淡淡敛眉看着他,没有说话。
皇帝的脸色一直很阴沉,不知道是因为金羽卫出现了问题而如此还是其他。
“那名细作名叫朱辉,是三年前加入金羽卫的,乃常州太守的侄儿,身家算是清白,但此次蛟山之中的黑衣人,的确是他放进来的!经过一番审问才知道,此人竟被西夏人收买,其父亦与西夏有所勾结。”
秦景枫说到这里的时候重重叹了一口气,“朱辉在此次蛟山秋猎赛中负责东南面的守卫,黑衣人,便是从东南面放进来的,如今朱辉已经落网,他也已招供,且已经命人去常州拘捕其父朱振中……”
“嗯。”秦非夜抿着唇
沉吟一声。
秦景枫一脸凝重,“没想到,西夏的势力竟然已经渗透进了金羽卫之中,我们通过朱辉还揪出了四人,另外四人也此次同谋者,分别在礼部、户部之中。”
秦非夜点了点头,只是问到,“为何袭击本王的黑衣人尸体,会被清理?找到那些尸体了吗?”
“没有。”秦景枫摇了摇头,“他们应该是想清理所有刺杀痕迹,无奈来不及,只清理了刺杀皇叔的那一批,却来不及情理刺杀我与小七的。”
“太子查案的速度真是快,既然太子已经将此时查清楚了,那便好。”秦非夜点了点头。
“此时涉及皇叔安危,侄儿定然要尽快查清楚。”秦景枫略恭敬的低下了头。
秦非夜嗯了一声,继而看向皇帝,说道,“皇兄,臣弟觉得汴京城内应该还有不少西夏细作,此时最好交给督查院或者金羽卫再彻查到底,策划一场这样的活动,绝不是一个金羽卫朱辉能完成的,幕后,定然还有指使者。”
“朕也这么想。”皇帝点了点头,“此事,朕会彻查,且不会姑息幕后之人!”
“西夏人狼子野心,如今敢动手,怕是有
了打算。”秦非夜提醒道。
至少,西夏人刺杀一事错不了。
只是,在这件刺杀之中,太子担任的是什么角色,那就不得而知了。
西夏人既然敢动手,怕是有了侵略之心。
否则,杀他一个早没有掌权之人,有何用?
亦或者,在这件事情里,是太子或者旁人想要除了他,只是借西夏之手……
“西夏对我大齐边境一直虎视眈眈,哼!这帮东西,朕一定会追究到底!”皇帝拂袖,脸上带着怒意。
皇帝冷哼一声,看着秦非夜脸色缓了缓,“你身上伤重,朕给你放一个月假,你就留在府中修养身体,旁的事情也别太操心了,身体要紧。”
秦非夜敛下眸子,眼底看不出情绪来,他声音淡淡的,“是,多谢皇兄。”
“嗯,朕听说,这次多亏了安宁?这孩子……”皇帝说到孩子二字似乎觉得有些不合适,毕竟这所谓的孩子好像和自己弟弟情投意合来着,这过不久说不定就是弟妹了。
皇帝脸上浮现一抹尴尬,改口道,“叶挽歌能在危急时亦不离不弃,是个好的,你这一个月在府中养伤若是闷,便喊她来陪你吧。”
秦
景枫眉头微动,这话听着怎么怪怪的?怎么安宁郡主和皇叔有什么关系吗?
说起来,上次就见到皇叔和安宁郡主似乎不一般,这一次更是……
“是。”秦非夜想起叶挽歌,眼底不觉有了笑意。
皇帝和太子此番来也是来看看秦非夜的伤势加之给秦非夜一个交代,如今话都说完了,也没有多加停留,便一同告辞了。
将皇帝和太子送出去,秦非夜的脸色便冷了下来。
“爷,关于太子殿下所说的金羽卫朱辉,还有被捉的黑衣人活口,可需要属下再去探查明细?”阿七跟着秦非夜久了,自然知道他此刻的心思。
“查。”秦非夜微微眯着眸子,“本王不信有这么巧合之事。”
“是!”阿七应下,忽然想起一事,便问道,“爷,方才陈夫人和璎珞小姐也找过您,您是否要先去迎春院?”
秦非夜想起叶挽歌还在等自己,他转身往自己院子里走去,“不必了,你差人同义母说本王无恙就可。”
“是。”阿七眼底一副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
秦非夜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并未看见叶挽歌,他轻喊了一声,也没有得到回应
。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还以为叶挽歌离开了。
秦非夜走进房间时,却看见桌上有一堆散开的瓶瓶罐罐的药和纱布之类的,他心中一动,往床的方向走去。
床上,叶挽歌正呼呼大睡。
她的长发还没有全干,所以不敢睡在枕头之上,整个头侧躺在床沿边,长发落下快扫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