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司无比紧张,他活了十几年,从未有这样近距离接触过这么危险的动物,他感觉手心都是汗,整个人都紧绷着。
听到叶挽歌的怒吼,秦景司下意识多久松了手,手中的箭射出去还没有两米远,就软趴趴的掉在了地上。
叶挽歌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便再也分不出心神去离秦景司了。
叶季阳因为肩膀受了伤,拉弓时力量不够,收获甚微,即便能射中,也因为力道不足而对狼造成不了什么损伤。
一番缠斗之下,十几只狼只死了两只,受伤的又六七只,剩下的六七只更加愤怒了。
一只狼嗷呜一声,猛的就朝秦非夜扑了过去,它锋利的牙齿在夜色之中泛着寒光!
秦非夜一箭射出,那狼动作之快,身子一偏就躲过了,待他再次拉弓时,那狼已经到了秦非夜的跟前!
“小心!”叶挽歌一个分神,手臂便被一只狼爪抓过,她吃痛,立刻翻身滚开,她此时顾不上秦非夜!
叶挽歌的整个手臂都十分酸痛酥】麻,那是用百刃鞭过度的结果。
没办法,这狼太重了。
叶挽歌干脆弃了百刃鞭,顺势抽出了靴间的匕首。
那
一头,秦非夜在狼扑上来的时候便已经反手用那弓打在了狼的头上,那力道很大,把那头狼打得呜呜一声摔倒在地,但同时弓也开了裂,不能再用了。
秦非夜也唯有丢了弓抽出靴间匕首,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身上一定会带一把备用的武器。
他退到叶挽歌的身边,和她背靠背的站着。
“你的手如何?”秦非夜微微皱着眉,眼角的余光落在叶挽歌那已经被抓出几道血痕的手上,他无暇关注过多,只能将更多的注意力留在狼群的身上。
“没事。”叶挽歌动了动脖子,浑身有一种血液沸腾的感觉,这种许久没有的杀戮让她全身都有些亢奋,“今天看来不是我们死就是他们亡了,真有意思,没想到第一天就能遇到这么刺激的事情。”
秦非夜微不可见的挑了挑眉,他有些意外,叶挽歌在这样的危险面前,竟然半点不害怕,甚至还很兴奋?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小心。”秦非夜只丢下简单的两个字,也来不及跟叶挽歌过多攀谈。
因为,更多的狼扑了上来了。
那些狼或许是能分辨出谁对他们造成的伤害最大,
大部分的狼都是往秦非夜和叶挽歌两人的方向扑去。
反倒是叶季阳和秦景司收到的攻击最小。
叶季阳一直都是站在秦景司的正前面,他虽然手臂受了伤,但却还是竭尽全力的在护着身后的秦景司。
秦景司偶尔能发出几支箭,却几乎没有起到任何效果。
到之后,秦景司都急了起来,气得扔了箭。
秦景司在见到叶挽歌受伤之后,更是着急起来,“叶挽歌,我们就该放信号弹!本皇子不管了,本皇子现在就要放信号弹!信号弹在哪里!”
他坚持不下去了,不过一次秋猎而已,为什么要受伤,为什么要流血!
秦景司不懂这种胜负欲,也不懂这有什么值得的!
可惜叶挽歌没有时间回答他,此时,她和秦非夜已经和三四匹狼缠斗在一起。
只靠一把匕首,就这么打起了近身格斗。
山洞内的董紫陶突然着急的大哭起来,“找不到,找不到!”
秦景司已经回到了山洞内,他急躁的吼了声,“你说什么找不到?”
“信号弹,信号弹找不到!怎么办,挽歌受伤了,我却什么忙也帮不上,我果然不该来……”董紫陶只觉得
自己无用至极,她现在才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多么的一无是处。
挽歌在外面搏斗,她躲在山洞之中,她如何好过?
董紫陶已经做好了打算,即便挽歌事后怪她,她也要发信号弹求救,可是,她翻遍了所有的行李,都找不到信号弹!
她从来都不是个脆弱的人,但是却因为找不到信号弹,着急的哭了。
“什么!”秦景司大吼起来,也上前翻找着行李,找了一会才不得不承认,他们的信号弹,一个都没有了!
“是不是下午我们收拾的时候丢了?怪我,都怪我,是我不够细心,我根本没有检查信号弹是否都带上了。”此时的董紫陶根本就想不起来信号弹去了哪里,更没有印象丢在了哪里。
董紫陶心里一片绝望,没有信号弹就等于没有人会来救他们!
秦景司冲到了山洞口,朝着还在奋战的叶季阳大吼,“叶季阳,信号弹呢!信号弹不是你去领回来的吗,信号弹在哪里!”
“就放在行李之中!”
叶季阳转身回答他的一瞬间,就被已经狼扑倒在地,那狼爪子陷入他肩膀的血肉之上,立刻猩红一片。
叶季阳拿
着弓死死的抵在了那狼张开的嘴里,让那头狼一时之间无法咬合他的嘴。
腥臭的分泌物滴落在叶季阳的脸上,他的脸已是半点血色都没有。
叶挽歌和秦非夜都看到了,可是两人分身不暇!
糟糕!
叶挽歌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