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毓秀院。
“小姐,我觉得你明天穿这个蓝色的吧,这个低调!”
“小姐,你现在瘦了许多,比之前好看了不知道多少倍,我觉得就要穿这件红色的,艳压全场。”
“不对不对,我觉得明儿不能穿这么招摇。”
香冬和如影随心一人一句,一人身上都扯着一件衣服摆弄着,给叶挽歌建议着明日要穿的服饰。
叶挽歌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我穿如影说的那件蓝色的,香冬说得对,不能那么招摇,我也不像那么招摇。”
“小姐,我不是听说有什么才艺表演?还能有奖赏的啊?”随心觉得自己挑的那间红色的怪好看的,又是宴会,可不就是要隆重嘛。
“你家小姐我无才无艺,你让我上去打一套拳?行了行了,你们会回去吧,明日的宴会是晚上才开始的,都没那么早起来,走走走。”叶挽歌把三个丫鬟都赶了出去,就在要关上门的时候,她觉得似乎有什么在看着自己?
这种感觉……
有人在暗处盯着她的感觉。
错不了。
她向来敏锐,这种微弱的,被人盯着的感觉,仿佛是与生俱来的。
叶挽歌挑了挑眉,如常
的关上了门,却又打开了梳妆台的窗户。
她将头上的发饰一一拆掉,披散着头发一下一下的梳着,看似十分的漫不经心,她不知道是谁人在暗处盯着她,那边试一下好了。
叶挽歌梳着头的动作突然戛然而止,一脸惊恐的看着镜子,虽然整个人笔直的往后仰去。
从窗户外面看起来,就好似突然倒在了地上。
视野消失了。
暗处的人心中一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下意识就现身,接着从打开的窗户一跃而进。
他什么都来不及想。
那人一落地,便看到叶挽歌双手枕在脑海的躺在地上,一脸戏谑的看着他。
“皇叔,深夜夜闯我闺房,所谓何意啊?”叶挽歌方才就是故意试探一下,却万万没想到,暗处之中的人会是秦非夜。
秦非夜会在暗中窥探她,这跟见鬼的可能性也差不了多少。
甚至可以说是骇人听闻。
她很想知道,刚从鲁南之地回来的寂王殿下,来这里偷窥她做什么?
叶挽歌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她上前就关了窗户,这大半夜的,秦非夜出现在她屋里,也着实不好解释。
秦非夜却是僵硬,他被叶挽歌
看得心里发虚,索性转过身去,不看叶挽歌了。
叶挽歌偏生又跑到秦非夜的正面去看他,“皇叔,你黑得跟炭似的,不帅了。”
当然了,是假话。
秦非夜瘦了一些,五官的棱角更为分明,原本白皙的皮肤此时有些小麦色,但是是很健康的那种,反而让清风霁月的他凭添了几分荷尔蒙。
似乎,比离京之前,更好看了。
秦非夜下意识就想要反驳,他不过黑了一点点,哪里有跟炭一样?
他看着叶挽歌泰然自若的模样,似乎真的将那夜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似乎更白了,也似乎更瘦了,比之自己离开之前,看起来更要令人胶着眸光。
秦非夜心思百转千回,反驳的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淡淡的,“胡闹。”
叶挽歌的鼻子动了动,鼻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味,是她熟悉的味道。
对了,是她亲手所制的金疮药。
“皇叔,你受伤了?”叶挽歌皱着眉,这样看着秦非夜完全看不出来他有受伤,可是他的身上有药味,那必然是身上抹了药,那药虽然被衣服掩盖了,但她还是闻得到的。
秦非夜一愣,有些诧异,“你
怎知?”
“你用的可是我制的金疮药,我能闻不出来?伤的重吗?”叶挽歌突然明白了秦非夜的来意,大抵是来感谢她给的金疮药?
要知道,她做的金疮药,那可是寻常的药比不上的,那止血凝血的药效,可是非比寻常。
这一点,足够秦非夜特地来一趟感激她。
“无碍。”秦非夜捂了捂左边的胸口位置。
“……你不打算说说怎么受的伤吗?”叶挽歌对秦非夜这么少言寡语的样子十分的无奈,她坐了下来,给秦非夜倒了一杯茶。
秦非夜握了握拳头,暗暗深呼了一口气,才在叶挽歌的对面坐了下来。
他此刻,其实十分不自在。
他怎么会如此魔怔?
大半夜的竟然就迫切的想要看看她好不好,在做什么?
这样的念头刚起,就发现自己人已经在叶挽歌的院子里了,偏生这个女人还敏锐得不行,竟然了立刻就发现了他,还使诈骗自己出来。
真是狡猾的女人……
“剿匪时我一时大意中了一箭,幸亏有你的药。”秦非夜十分简言意骇的说着,实际上当时却是凶险非常。
这一箭离心脉很近,当时的大夫都说若是拔了
箭必然会止不住血也难逃一死。
他原本就是个不怕死的人,便拿出叶挽歌给的金疮药就命大夫强行拔了箭,最后,当然是那金疮药的奇效,将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