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为魔界之物,为何会成为吕布的兵符?”志鸣甚为不解。
“这个说来话长。”龙渊似乎不愿过多提及往事,“吕布虽为我徒弟,但我与他的关系比较复杂,可以说…亦敌亦友吧。”
“行吧,我也不想知道太多。但有一点,希望你不会变成魔;若你成魔,我必杀你。”志鸣丑话说在前头。
“放心,就算是魔,我也是个善魔。”龙渊善于用巧妙的语言化解尴尬。
志鸣不禁想起了佐木,如今的龙渊就是另一个版本的佐木,秉持信念一路奋战,虽最终逃不过成为魔界奴隶的宿命,却仍在锄强扶弱、匡扶正义。志鸣想,不管是妖是魔,只要心中有正义,就是善类;再说神界也有魔,例如天风这种表面为神、实质为魔的异类。神战,说白了就是神界的一次大洗牌,各种正本清源、清理门户、去伪存真都在神战中统一解决,这是志鸣这一刻领悟的。
想到这儿,他不再纠结了,说:“龙渊大师,谢谢你保护我家人。很遗憾,本想游说你成为我的战友,但由于某些原因,只能作罢。”
龙渊苦笑道:“我已是个魔道者,最好远离尘世,静度余生。如之前所言,当魔界奴隶总要付出代价的,不管愿不愿意面对,这一天总会来的。”
志鸣明白他所指的“这一天”是何含义,说:“不瞒大师,我也遇到了人生的一些难题,但我相信,总有办法解决的。让我们互勉吧!”
龙渊伸出那只粗壮有力的右手,和志鸣握了手。握手间,志鸣深深感受到了其功力所在,庆幸不用与他为敌。
最后,龙渊把石头元宝送给志鸣,说:“给你当纪念品,这可是来之不易的魔物,虽然没开过光,但拿到黑市上卖,也能卖好几锭银子。”
“一颗石头也能卖钱?算了吧。既然大师有心,我就收下了,就当作是与魔界的一次亲密接触吧。”志鸣欣然收下了。
“魔界过于黑暗,如无必要,一生都不要碰。”龙渊的语气中暗藏唏嘘,似乎经历过某种惨无人道的事件。
志鸣轻微点头,他想起曾经的几位对手,深刻领悟了其中内涵。
龙渊向大家道别后再次离去,这次是真正的告别,此生不再见面。
“师叔,看你刚才一直很镇定的样子,是否早已知晓结局?”郭平问。
“怎么可能呢!”司马徽笑道,“只是老朽一直感觉有一股气在庄外逗留,欲走不走,欲留不留,就想着有可能是龙渊。从他踏入庄院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他肯定有目的而来,否则不可能与你们并道而行。试想一下,茫茫人海,你们相遇的几率有多大?他送你们到这里的几率又有多大?可谓微乎其微,若非有特殊目的,何必呢?”
“那是。当时就觉得怪怪的,如今一切豁然开朗了。没想到,他当年竟想与自己的徒弟进行生死对决,用徒弟的性命来换取年轻。人心真的经不起考验。”郭平深有感悟地说。
“世上最坚强的是人心,最脆弱的也是人心。”司马徽口吐金言。
志鸣百感交集,和师父、妹妹深情道别。阿兰万般不舍,但也只能坦然接受;郭平倒是比较淡定和含蓄,像父亲般叮嘱志鸣,不管遇到任何困难,都要迎难而上、积极面对,不能消极懈怠,否则很容易被困难打倒。
志鸣拜别司马徽、师父,给了妹妹一个温暖的抱抱后,离去了。纵然经历过战火的洗礼,其内心深处仍是一条柔情汉子。
志鸣细思之下,认为必须再去见几个人,第一个是孔明。
孔明见到他时很意外,说:“志鸣,你昨晚没留下来,今天反倒来了?”
“我想起一些事情,需与军师聊一下。”志鸣走入其卧室。
“有何要事?但说无妨。”孔明关上房门,请他坐下。
“我军夹在曹军与吴军之间,即使要取西川,也必须先安定荆州。如今并非整个荆州归我军所管,火种依然存在。”志鸣分析现状。
“这我知道,无须多言。亮自有办法将整个荆襄地区收归旗下,即使面对东吴的责难,亦有应对之策。”孔明看来胸藏妙术。
“除此之外,皇宫内有一个叫司马懿的人,善使仙术、城府颇深,在邺城毁掉了整个铜雀台,还差点害死了天子。”志鸣简单阐述了事件经过。
“原来邺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怪不得最近老睡不安枕。吾夜观天象,发现有一颗凶星位于北斗七星附近,正蠢蠢欲动,企图搅乱整个星象布局,不知是否暗示将有人要撬动大汉之门。司马懿我略有所闻,他曾当过黄门侍郎,有直接面圣的特权。本来大好前程,可惜造物弄人,一次偶然机会,他竟被安排到了丞相府(当时叫司空府)里当司空主簿,后因机缘巧合被曹丕看中,成为其老师,只能在府中韬光养晦,难以一展实力。估计是胸怀大志而怀才不遇,不甘埋没才会出此下策吧?”孔明滔滔不绝。
“这也叫略有所闻…军师你太谦虚了。”志鸣不得不佩服,说,“没错,不甘埋没导致心理扭曲,干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比如想方设法拥立曹丕为帝;私通月氏人,利用江湖禁药酥红散来为所欲为,等等。此人心机太重,又有奇术防身,也许比曹操更危险